云水汐看着云明汐吃了亏,毫无动静,以为她胆小,连为自己伸张都不敢,自此越发肆无忌惮起来,瞧不起。
这不,两人同向祖母请安,在门口遇着了,云水汐看云明汐病歪歪的样子,便借机挖苦:“姐姐,我说你都病得走不了路,何不歇着?你来献殷勤,祖母看你病怏怏的样子,为免将病气过给她,不见得就会欢喜呢?”
“不会的,祖母身强体健,心胸宽广,怎会惧怕这区区风寒?”云明汐微笑道。
云水汐扶了扶发上的珠翠,“话虽这样说,可生病了终究有些晦气,再说,我看你的丫头搀了一路也怪累的!”
云明汐咬牙不语,云水汐放肆地笑了一下,率先进去了!
看不到云水汐,云明汐脸上的忧郁颓丧之色全无。
她扶着翠柳的手问:“你知道世界上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吗?”
翠柳歪头想了一下,“大多数是生病而死!”
“非也,”云明汐眼瞳里浮现几分戾气,“作死的,越是张扬无忌的人死得越快!”
“噗!”翠柳忍不住笑出声。
接下来,云明汐和云水汐几番相遇,都被冷嘲热讽,云明汐不予多计较,暗暗忍下。
云水汐只当她畏惧她,不敢作声,越发狂放无忌。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荷茎上因为不再被割裂,那层死皮很快褪掉,长出新皮肤来,看起来完美无缺。
又是几天过后,这晚,云水汐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痒得快要发疯了,她眼里充斥着红血丝,疯狂地抓挠着头皮,撕扯着,头发掉了好多根。
“啊,啊……”她失控大叫,整个人控制不住狂躁起来,抓着抓着,不仅头皮瘙痒,连手指都痛痒了,她恨不得将指甲盖抠下来。
紧接着就是全身痛痒起来,小翠推开门走进来,掌了灯,掀开床帘,按住云水汐,“小姐,你怎么了?你说话呀!”
“好痒啊,好痒!”云水汐仿佛完全认不得人,一巴掌挥开挡在面前的人影,不管不顾,只一面叫着,喊着。
小翠的脸上立刻出现五个手指印,火辣辣地疼痛,不过她顾不上自己。
一个人按不住她,没有办法,只得出去再叫了几个人来按住她,不让她抓挠,云水汐被制住,眼神狂躁,浑身抽搐。
她拼命地挣扎着,扭动着,几番差点被她挣脱,一个小丫头害怕起来,“要不要去请夫人过来!”
“不许去!”云水汐这时突然清醒般,大叫一声。
这院里的丫头都被云水汐虐待过,十分畏惧她,故她一喝斥,就不敢动了。
渐渐地,云水汐平息下来,那股痛痒也消失了。
可她发丝散乱,衣容不整,看起来就像个疯婆子。
她的眼瞳渐渐清明起来,看着自己的手指上尽是自己抠出来的伤痕,还有血,床上,地上也散落了好些头发,有些受不了般,歇斯底里大喊:“快拿镜子过来,快!”
小丫头连忙去拿了过来,云水汐对着镜子,撩开自己的头发,耳鬓处也被抓出几道伤痕,除了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有一些抓痕,倒也还好,脸没有被抓破。
可她素来爱美,这样狼狈的自己她简直无法忍受,手边镜子就朝离她最近的小翠砸过去。
镜子尖锐的边缘砸中小翠的额角,鲜血立刻就流了出来,沿着一条曲线,直流进眼睛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