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样奇怪,现在时局不利于儿臣,儿臣只得迁就她了。”
襄妃脸上的表情越发嫌弃,“好,既然不能光明正大求娶,母妃就为你谋划谋划,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她想高傲都只怕没有人要了,只能巴巴来求你,到时能不能当侧妃都不一定。”
凤之陵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那一定就拜托母妃从中斡旋了。”
……
翌日。
云明汐回绝了案上堆积如山的请帖,花梦就掀帘走了进来,笑道:“小姐,宫里来人,说是奉宸妃懿旨接小姐进宫畅谈。”
云明汐手一顿,墨水在帖上晕开巨大的墨渍。
宸妃?凤之陵的母妃,那个表里不一,阴险狡诈的女人找她?
前世为了凤之陵,她忍辱负重,暗地里不知道受了襄妃多少刁难和嘲讽。
而这一世,她又是否有什么区别?
她凝思着,花钦猜不出她在想什么,试探道:“小姐,您要去吗?”
“让翠柳进来伺候我梳洗吧。”
“是,小姐。”
花钦回到大厅回复来的宫人,“公公,还请您稍候一下,我家小姐在更衣。”
“好,不急。”内侍也是很客气。
云明汐现在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了,他自然也得巴结着。
……
云明汐跟着内侍在华音宫停下,望着那一如记忆中的楼宇,一股凄凉的感觉漫上她的身,让她觉得自己前世真是无比愚蠢。
前一世,她明知道凤之陵娶她是退而求其次,婆婆瞧不上她,她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足够努力的话,还是可以被认可的。
于是,前两年,在凤之陵还没有挖掘她的军事才能时,她每日风雨无阻地来这里侍奉她的婆婆,对那些白眼和挖苦也只是一笑置之。
有时候,烈日炎炎或者寒风刺骨,她的婆婆打发宫人来说她在休息,她在外面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她的所有坚持完全是靠着对凤之陵的爱强撑的,可没想到,所谓的爱只不过是一场笑话,夫妻情分亦比不上云浅汐的花容月貌。
在宫人的呼唤中,云明汐游离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的脸上重新挽上平静、淡然。
华音宫一如既往充斥着浓烈的香薰味,却并不是檀香,而宸妃向来说自己信奉佛祖,每日必焚香诵佛,想来都是做给他人看的。
云明汐不动声色,想着待会见招拆招,前世和宸妃待了那么久的唯一好处,就是她对她的性情了如指掌,自己不用那么被动。
果然,宸妃一见到她就异常热情,开始打友情牌,“安平郡主可算是来了,让本妃好等。”她竟然还亲自起身迎接。
这话岂不是说云明汐没规矩?
云明汐连忙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宸妃娘娘客气了,还是唤臣女明汐吧,郡主头衔只是皇上厚爱,臣女卑贱之躯可担待不起。臣女第一次见皇妃,年轻又小,难免心中恐慌,若有不敬之处,还望宸妃勿怪。”
宸妃眸色微僵,她原本想指责云明汐不敬之罪,竟然让皇妃等她一个庶女,可她三言两语就让她无法怪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