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云择鸣凝眉,“你具体知道是何事吗?”他那副神态俨然他不说清楚,他就不会去的,平静中带着威压。
守卫四下瞥了一眼,确定无人监听才哑声道:“是有关皇榜之事,三小姐说只要老爷去了就会明白了,老爷的前程没准会上个大台阶。”
云择鸣面上一凛,云明汐这丫头竟敢口出狂言?
可她的性子不像会说大话之人啊!
“你所言属实?”他的目光紧濯几分。
守卫被他看得心有些发颤,赔笑道:“老爷,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骗你啊!”
云择鸣眸光闪烁,有幽绿的光泽流动,“好,那你前头带路,若有一句谎言,我就将你的头拧下来。”
他斟酌再三,终于下定狠心,富贵险中求,要想扬名立万,身居高位本来就要承受一定的风险。
不过云明汐住的院子,他还真是不知道在哪里。
守卫带着他来到租的别院,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云明汐没有染上时疫,所以也不畏惧,双手负后,大大方方走进去。
云明汐看到他并没有刻意耍性子,赌气,仿佛对他之前的冷酷毫无芥蒂,站起来笑脸相迎,“爹,您来了。”
她这样的柔和大方让云择鸣有些不知所措,一路上,他设想了许多两个人见面的场景,云明汐撒泼,尖酸刻薄,讽刺,可无礼行为统统都没有,她仿佛无事人一般,还和以前那般对他亲近有礼。
云择鸣反倒自己理亏,笑得有些尴尬,“明汐啊,你好些了吗?”
“劳父亲记挂,女儿很好,请随女儿来吧。”她从椅上起身,率先走到了后院。
云择鸣眼神闪了一下,跟着她来到后院,后院空荡荡的,并无杂物,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笼子,里面关了一只猫,另外一只猫蜷缩在墙角,慵懒地打盹,翘着尾巴。
云择鸣不解:“你要让为父看什么?”
“父亲,这关在笼子里是染了时疫的猫,在外面是健康的猫,女儿被误解染上时疫,在这里形同圈禁,与世隔绝,银嬷嬷看女儿终日闷闷不乐,便与女儿一起研制出时疫方子,原本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不曾想却奏效了,这笼子里的猫已经服用过一次药,精神气好了许多,父亲现在看着这猫再服用一剂药,倘若它状况更好了些,便证明这药方有效,那之后的益处不用女儿多说,爹爹也懂了。”
云择鸣听云明汐说了这么多,心中遽震,“你所言属实?”
云明汐微微一笑,“请爹爹拭目以待。”
只见翠柳从厨房端来煎好的药,伸手将笼子里的猫抓了出来,手指掐住它的咽喉,猫被迫张开嘴,汤药被一股脑灌下去。
云择鸣又惊又疑,“这猫儿既然身染时疫,翠柳伸手去触摸,不会被染上吗?”
云明汐道:“并不会,翠柳已经服用过方子,所以已经对时疫免疫了。”
云择鸣眼底的震惊之色更浓烈几分,时疫来势汹汹,全国上下,诸路大神束手无策,云明汐不过一个闺阁女子加上一个半截身子已经入黄土的老嬷嬷,两个人合力竟然研制出药方,可真是让人无法接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