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或许有这种想法却不敢,可她说出来明明觉得大逆不道却分外有理。
他们觉得自己的观念在今日悉数被颠覆,脑袋里旧有的观念就像被抽水泵悉数抽尽,灌入了新的思想。
明明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却觉得十分有理。
这究竟是一位怎样的奇女子?
她这般坦白信任,两个人都觉得莫名欢欣鼓舞,有种被牵引的力量让他们甘拜下风,自愿臣服。
“怎么,你们考虑好哪种了吗?”
“第二种。”两个人经过千思万虑作下决定。
选择第一种,不仅要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一生碌碌无为,可是第二种仿佛让他们看到了如婴儿般初生的希望在他们心底冉冉升起。
云明汐说得对,所谓正邪本来就没有清晰明显的定义,只要心存善念,又岂会被外界所扰,在意世俗的看法,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那好,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路,翠柳把银票给他们。”
翠柳从衣袖掏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分别给了邓风和张亭一人一张。
云明汐道:“你们要躲避官兵,又要寻找隐藏避世的罗刹神宫,想必会风餐露宿,吃尽苦头,我知道你们都是铮铮铁骨的硬汉,但这银票还务必请收下。”
她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虽然我与罗刹神宫宫主交情匪浅,可我毕竟也没去过,一切只能靠你们自己摸索,多保重了。”
“小姐恩德,我们兄弟俩没齿难忘。”两个人重重抱拳。
云明汐也不多唠嗑,只叮嘱一句,“你我之事,绝不许透露第三个人,还有不要说你们染过时疫。”
两个人顾望一眼,“此事干系甚大,我们知道轻重的。”
云明汐竟有时疫的方子,这肯定不能说,否则云明汐会招致杀身之祸。
告辞之后,云明汐带了翠柳就回去了。
……
七皇子府。
“先生,您说这残影怎么还没回来?”站在黑袍身旁的侍卫显得有几分焦促。
“急什么,夜黑风高杀人夜,还没天黑呢!”黑袍显得很淡定,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侍卫还是担忧,“先生要不要让卑职去看看,没准残影一个人对付两个人有些吃力,还能帮得上忙呢!”
黑袍看他烦躁不安的模样,眸色幽深,“那好,你去吧。”
暴雨梨花针根根锋利有毒,只要沾上了,就绝无生还的机会,他不认为残影这样还会失手,若这样还失手,说明他太无用了。
……
云明汐和翠柳回到云府,整个人带着一分狼狈,三分风尘仆仆。
可才进门,就发现齐氏一干人等候在那里,似乎是专门守着她们似的。
云浅汐早对云明汐心怀不满,伺机报复,今日撞上云明汐倒霉,岂不会落井下石?
她一看见这主仆,云择鸣阴气沉沉,都没发话,她率先就说起风凉话,“听说街市上发生了暴乱,是身染时疫之人袭击了帝都的百姓,不知道妹妹有没有中招呢?”
云明汐眸子里不见惊慌,言笑晏晏:“是发生了暴乱,可是妹妹我福大命大,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齐氏牵起唇角,“那可未必,众人议论纷纷,都在揣测是时疫流入了帝都,你非得好好检查一番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