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三丫头是何用意?”赵姨娘纳闷不解道。
云柔汐倒是和云浅汐说出一样的话,“还能怎样,借花献佛呗,唯恐别人不知道她得了脸。”
赵姨娘心有嘁嘁然,“这三姑娘倒是能耐人。”
没有亲娘帮扶,还能大出风头,而她生的女儿却一个个不成气候。
云柔汐一听更来气,“娘,你忘记她怎么祸害妹妹的吗?竟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赵姨娘看她急了,忙哄道:“好了,怪娘说错话。”
凤之尧回到府中,想起云明汐的话,目光在四处盘查起来,可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劲。
可奇怪的是他一坐在书房,坐久了就觉得自己胸闷气短,浑身发冷,心悸流汗,就好像有什么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般。
他赶紧将云明汐送给他的折纸拿出来,对照着上面寒症发作的症状,觉得几分有七八分相像。
可书房并无异常,和往日一样啊,他执起笔,正要写东西,却发现胳膊抬起来都费力。
想到其恐怖性,他赶紧离开了书房,他的寒症因为他修习火焰掌的缘故,已经很多年不曾发作,现在好端端怎么又出问题了?
必定是书房有什么极寒之物诱发他发作。
他去了花厅,这种难受的感觉并未缓解,反而觉得加重了一分。
直到他又走回卧寝,这种症状才稍微缓解一分。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呼吸不稳,脸抬起来,望向那透明冷画屏,才发现自己一张脸惨白得可怕。
这几日他都不曾踏入书房和花厅,直到他被皇帝宣进宫,确定了回边城的日期,他才想着要去见云明汐一面,问个明白,她究竟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
入夜,窗外光华如散落的星辰般,存福堂的偏院,透明纱窗析出暖融的光,令人神往。
凤之尧如幽灵般在外院的梧桐树上立着,等熄了灯,他才如鬼影般飘进去。
一袭黑袍冷袖生风,气息凛冽。
他并没想到里面还有一盏微弱的灯未熄,银烛灯光冷画屏,雾气蒸煨的浴室,珠帘摇曳,檀香袅袅,冷香浮动,带着少女身上特有的温香和暖腻。
浴桶里,红色花瓣飘满了水面,满头青丝披散在浴桶外面,娇艳的颜色衬着少女身上如雪似玉的肌肤,更形成一种无法比拟的美感。
少女一动一静,眸光迷离,全是醉人的风情,有一股不同寻常的陌生气息随风灌入她的鼻腔,她如秋水剪的瞳仁里突然迸射出骇人的杀气,大喝道:“是谁?”
说时迟,那时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迅速扯下一旁画屏上的衣裳将自己雪白的娇躯裹住。
无人应答,云明汐悚然一惊,手中扣了梅花钉,朝四个方向激射而去,三处传来刺耳的“哧剌”声,是梅花钉被牢牢嵌入墙壁或梁柱的声音。
可有一处却没有回应传来,她大惊不已,卷了衣服就从浴桶中踏了出来,房间灯火悉数被捻亮。
云明汐再次怒喝:“哪个缩头乌龟还不敢滚出来?”
修长的黑影蔓映在墙上,云明汐一个激灵,手中梅花钉再次朝影子斜方向直逼而去。
仍旧没有回声,黑影慢慢从窗边帘帷中转了出来,气息冰冷暗黑。
“不曾想闺阁少女云小姐竟还会武功!”黑影将指尖两枚梅花钉直钉在浴桶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