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云明汐是故意拿云水汐刺激他,戳他痛楚还是怎地,只是对云水汐的虐待也不足为外人倒也,发作不得,只神色古怪郁郁地说道:“云三小姐所言有理。”
他还要说什么,云明汐已经进去了,在安溪身边坐下。
上了菜酒,几个大男人免不了要畅饮聊军事。
凤之尧作战经验丰富,拓跋锐和司空衡孜孜不倦地讨教,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云明汐纵然听得懂,也绝不插嘴一句。
若她也侃侃而谈,只怕众人会当她是怪物,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她与安溪聊着女儿家的胭脂水粉,首饰衣服。
云明汐还扯到一些女子容易患的病症,寒症自然也被她说到了,她仿佛是故意说与某人听,说了好些发作时的症状,注意事项还有禁忌之物。
凤之尧闷头喝酒,只当没听见,心里却如打翻的墨汁一样缤纷璀璨。
他不懂,她这时候说这些有何目的?
安溪听了赞叹不已,“原来明汐你不仅技艺超凡,还精通药理啊?”
看她满脸崇拜的眼神,云明汐淡笑道:“我身子弱,常不离药,所以自己闲暇无事也会研究一些病症药理。”
安溪竖起大拇指,“谁若娶到你,简直是他八辈子福气。”
说罢她又坏笑地看着拓跋锐,“三哥哥,明汐这般好,你要不要考虑向东陵皇请旨赐婚啊!”
拓跋锐拿着酒杯的手一顿,英气严肃的脸竟也难得染上一分轻松的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只怕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啊!”
他可以看出云明汐不喜欢他,而他对她也是纯粹的欣赏。
凤之尧听着几人的调侃,脸色立刻拢上一层乌云,那脸色就好像他的东西被人觊觎了一般!
不过他素来孤高气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怎会将这点异样表现出来?
就算爱上了云明汐,他怕是也不会承认的,死憋着不说的。
云明汐脸上未见恼怒之色,只淡淡地喝着茶,倒是司马衡笑骂道:“安溪郡主,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难道西楚就没女人了不成,还要眼巴巴来求娶云明汐小姐?”
安溪吐了吐舌头,午膳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众人吃过饭,安溪邀云明汐游玩,不过云明汐拒绝了,推说出来太久,父母会担心,安溪也就不强求。
“明汐和她妹妹两个柔弱女子就这么走回去,未免太不安全了,你们谁要相送?”安溪冲几个皇子努了努眼睛。
凤之陵被凤之尧抢去风头,甚觉无趣,正要当这护花使者,岂料凤之阑先声夺人,“我送吧,正好我也要找云尚书商量一点事情。”
他原想着再过两日拜访,方不显突兀,可云月汐这样娇美之态,他恨不得立刻娶回家。
凤之陵不服气道:“六哥,有事改日相商,七弟对云府熟悉些,还是七弟送吧,你陪诸位再逛逛。”
“诶!”凤之尧摆手道:“你们都别争,还是我这个闲散之人送吧,别扰了众人的雅兴。”
边城又有战事,蛮夷小国柔然仗着骁勇善战,地势易守难攻,屡次偷袭边城百姓,百姓不堪滋扰,民怨载道,他不过几日便要启程走了,正好和云明汐道个别。
原他不用向任何人告辞的,可他偏偏不想这么悄无声息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