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妖看着牛妖的时候，牛妖也在看着她。
牛妖的眼睛里充斥着不解和震惊。
比起冰妖来说，他并不聪明，但也不会蠢到连目前的情况都看不明白。
很明显，王文一行人比冰妖要强大很多。
强大到冰妖直接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而王文居然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冰妖献出八亿年的修为。
八亿年啊，除了那些从混沌中就存在的先天神灵以及开天之初就诞生的强大存在之外，洪荒的其他生灵，谁能够眼睛不眨的掏出八亿年修为来？
冰妖如果一直保持着上升趋势，倒是能拿出来。
但牛妖是知道的，冰妖和它确定关系之后，就断了和几个金主的联系。
或许和帝俊还有关系，但冰妖也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他也就假装不知道。
就算和帝俊有关系，现在有他的存在，帝俊恐怕也不会再大手笔的援助她了。
毕竟，帝俊也是有老婆的。
难道要自己帮她扛雷？
这怎么可以？
和她在一起，就是图她的美貌和实力，怎么可能倒贴呢？
绝对不允许。
牛妖的思绪在飞速的转动，不过开口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冰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冰妖强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向牛妖解释。
系统的存在一直是个秘密，冰妖知道，洪荒有其他生灵也存在系统，但从未听说过有谁真的捅到明面上。
所以她也不敢说。
哪怕现在系统已经消失了。
王文没有给他们叙旧情的时间，直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冷声道：“八亿年修为，对你来说应该是可以承受的。本座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了，要修为还是要命，你自己选。”
冰妖都想要。
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大人，小妖暂时拿不出来这么多修为。”
王文有些意外。
看这条冰河的气象，不像是连八亿年修为都拿不出来的人啊。
其实冰妖的成长，天道还真没有给她太多帮助，如果要索赔的话，两亿年也就差不多了。
王文给她翻了四倍，主要是想杀鸡儆猴。
而且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出手，开的价格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份。
王文没想到，冰妖居然连八亿年修为都拿不出来。
一点都不科学。
王文看了准提一眼，准提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倒是申公豹，把冰妖的底细查的差不多了。
他靠近王文，主动解释道：“院长，冰圣没有骗你，她花费了很多修为，用在了提升这头牛妖的实力上面。”
王文看向黑牛，皱了皱眉。
资质真的差，比他还差。
这种资质，顶天了上限也就是个普通妖王。
不过它现在居然已经达到妖王级别了，而且还有突破成为妖神的趋势。
王文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就意识到冰妖在用最直接也最浪费的方式帮牛妖提升修为。
冰妖花费一亿年的修为转嫁到牛妖身上，牛妖最多也就是吸收三千年。
而牛妖现在的修为，已经接近三亿年了。
以它的资质和年龄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暴殄天物，当真是暴殄天物。”
“我也这样觉得，这女妖看着挺聪明的，这事办的真蠢。”申公豹吐槽道。
换成是他，绝对让牛妖有多远滚多远。
准提还说牛妖是雌版申公豹，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
王文不知道申公豹的想法，也不关心。
他只是尽职尽责的帮助洪荒天道增强实力。
至于冰妖和牛妖的爱情，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既然你们是一对，就一起凑一凑吧。八亿年修为，一点都不能少。本座也不贪你们的修为，你们将修为献出来，只需要归于天地即可。”
冰妖抬头，满是震惊。
“大人，您说什么？”
“很意外？本座所作所为，皆为公心，从不谋取私利。冰圣，你一代妖圣，有系统作为辅助，却只知勾心斗角，从不想反哺天地。若天下妖妖都是你这种想法，长此以往，洪荒早晚会退化成毫无灵气的小世界。
本座针对的不仅仅是你，而是以你为代表的一大批修士。你只是一个开始，很不幸，本座要拿你树立一个典型。”
冰妖听懂了王文的话。
然后，她惨然的笑了笑，并没有反驳。
她很聪明，知道自己肯定不是王文的对手。
而当你技不如人的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
“牛哥，你帮帮我吧，我还缺两亿年左右。”
牛妖瞬间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两亿年修为？
这简直是要它的命。
没有这两亿年修为，他就是一头普普通通的黑牛妖，批发了一批心形石头，也只能送给同级别上不了台面的女妖怪。
而有了这两亿年修为，就算没有了冰妖，他也能混得不错。就算找不到妖圣这个级别的存在，找个女妖王互相取暖也好啊。
牛妖迅速做出了决定，从未有过的理智。
它没有看冰妖的眼睛，而是转身，对王文笑着说：“这位大人，其实我跟她不熟。”
王文：“……”
哥还以为自己是个渣男。
哥错了。
哥是一个好男人。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她做的事情我并不知情。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离开了。”
牛妖期待的看着王文，然后缓缓的后撤。
王文摇了摇头，问冰妖：“你当初怎么看上它的？图它什么？”
冰妖肯定不是什么好妖。
但她肯定算个人物，不对，是妖物。
这头黑牛算什么东西？
真的不是一个级别的。
冰妖泪奔。
她图它憨厚。
反正不是图它会临阵脱逃。
“申公豹。”
“在。”
“让他留步。”
王文当然不会和牛妖一般见识。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八亿年修为，一个都不能少。
“我不管你们是真情还是假意，本座只要钱。呸，只要八亿年修为。献出来，你们要撕逼还是要继续扮演情侣请自便。不拿出来，本座就只能让人帮帮你们了。”
反正你们已经绑定了。
你们不再是你们，你们依然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