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从麻子这里问不出什么后,也打消了从麻子这里突破的打算。
又歇息了一会,毕解和胖子两人回来。
“我们刚讨论了一下,现在这样赶路,可能不能在预期的时间内到达。”毕解盘腿坐到地上说。“前面有个岔口,过了那里,就进入秦岭的深处了。我们遇到的麻烦会更多,路也更难走。”
众人也听懂毕解的意思,就是我们必须要加快进程,而且之后可能会碰到猛兽,更有可能会遇到htw集团的人,甚至还有一些潜在的威胁。
整理完毕后,几人又向深处行进。正如毕解所说的,路上的坑坑洼洼更多了起来,稍不注意就会被绊一跤,摔个狗吃屎。
第二天,有另一个困扰出现在我们面前,由于水进饮没有控制,导致水源已经将近断绝。
毕解发现后,安慰着我们,道:“根据地图,我们前方,岔口前面会有一条溪水。我们可以在那补充水源,大家再撑一下。”
听到水,我精神一振,脚下也加快了些。我已经快大半天没有喝一滴水,长远路程和烈日当空,让我对水更加渴望。想起以前自己在城里浪费水资源,心里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望梅止渴。”麻子咽了口唾沫,自言自语道。
“什么?”此时我离麻子比较近,听到他的话后我脑袋“嗡”了一声。难道毕解在骗人?不会此程真是有去无回吧。
“前面,确实有一条溪水。但是与我们相差太远,照现在的速度,可能还要走大半天的路程。”麻子叹了口气说道。
我一边心里骂着毕解狡诈,一边继续赶路。不管如何,我只想喝一口清水解渴,想跳到溪流中冲冲凉。好好缓解一下这些天的疲劳。
临近六点半,太阳落山,夜幕降临,林子瞬间暗了下来。外面可能实际并没有完全黑天,但这些树木参天,树叶遮挡着稀疏的阳光。整个林子显得阴森森的,我看了看表,有些不敢相信。林间此时如同八九点一般。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没有选择停歇,而是打算走夜路赶往岔路口。几人打着手电筒,急匆匆地赶路。麻子火急火燎地催促:“快快快,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又走了一段,由林深处传来一声野兽的叫声,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很熟悉,但又很陌生。时远时近,完全分辨不出具体的方向。
我心下正琢磨到底是什么动物,毕解已经叫出来了:“小心,有狼群!”
众人脸色一变,从裤腿中抽出匕首,手上的手电筒四下地照着周围。渐渐一只只狼从林中出来,盯着我们。我一瞧,呵,几人已经被包围了。原来狡猾的不只是人,还有狼。
说狡猾有些难听,讲好听点这叫做战术、策略。
我不停地扭头,数着狼的数量,共有九只。据说一个成年人完全可以凭军刀打跑一直狼,但就算一人应对一只,还是会有“黄雀”在后面趁火打劫。
“他娘的,早该想到的。”卢胖子骂了一句。
见胖子正准备掏枪,麻子急忙叫住:“别冲动,山林中最忌讳血腥,你把这些用枪打死,会引来更多麻烦!”
“他娘的,老子还用你教么,我一个干两只,拿枪托砸!”卢胖子回头朝麻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骂道,随后把手中拿的手电筒咬在嘴里,左手拿枪,右手拿刀,与街头恶霸没何区别。
但不知为何,这反倒让我有种安心的感觉。
九只狼的嘴里正淌着涎水,凶恶恶地看着我们。手电筒的强光一照,出于畏光的原因,它们退后几步,仅仅片刻后,在他们适应过后,眼睛睁开,又靠前了些。
不知哪一只狼突然叫了一声,众狼就像听到了命令一样,猛地扑上来。
一只准备冲过来咬胖子,胖子退后避开。抄起手里的枪,看准后,一枪托砸在那狼头上,顿时血花四溅。
毕解转动着匕首,闪开避开攻击,攻击他的那只狼扑了个空,又进一步,猛地将倒插进那狼身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只狼倒地不起。
听到顾晓月的尖叫,毕解一扭头,看到顾晓月的倒在地上,匕首被无情地扔在一旁。见那狼准备下口去咬,毕解没顾那么多,瞄准后将手里的匕首丢了过去,直接插入那狼的头中。
我好歹跟光头学过些防身术,应付这些狼问题不算太大。我弯腰一闪,待它越过,立马起身,用脚狠狠踢向才落地的狼身,一脚踹的它呜呜直叫。
麻子倒没那么幸运,即使有胖子在身边,但卢胖子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兼顾两人。那麻子虽没被咬,但多处被狼爪刮伤,正捂着伤口直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黑暗中狼叫更多了起来,我手电晃了几下身旁。发现愈来愈多的狼正在虎视眈眈,看起来这两批狼群并不是一起的,第二批很明显想让第一批与我们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
一群狼通常是5~12只之间,在此之中会有一只狼王,也就是头狼,起到指挥的作用。这些家伙对血腥味极其敏感。刚刚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也可能是这批狼嗅到刚刚拼杀时的血腥味才摸过来。
第一批狼被我们杀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两只看到讨不到什么好处也灰溜溜地离开。但也不是什么好事,第二批很明显多于第一批的数量,估摸算下来有十七八只!已经超出了我对狼群数量的认知。
“他娘的,抄家伙!”卢胖子红着眼吼了一声,手中的枪已经响了起来。我依旧挥舞着手中的匕首,眼前才刚打死一只,后面就紧接着来一只。找准机会,一口咬到我小腿上。
“我靠!”我“嘶”了一声大骂,用反握着匕首狠狠捅向腿部。插进,抽出,每拔出一次,就会溅出一大串鲜血,反反复复几次,我的衣服上已经沾满了鲜血。腿上那狼的劲道也松了些,最后一下狠狠推开后,我便捂着伤口蹲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