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涛等人在司隶校尉部左冯翎停留几天让高顺整理需要的兵马后,杨涛身边的六万兵马才开始启程,而目标却不是北面的泥阳城,反而是向着东北方北地郡泥阳县东面距离有四五百公里的直路城而去。
白波军从左冯翎地界流窜到北地郡,先便是攻下了这直路城,而后才向西攻击泥阳城。也因此这直路城是白波军的后路,一旦攻取北地郡失败,还可以由此退回白波谷,否则就要绕道左冯翎境内,那危险将会大的多。
通过这几天了解,杨涛等人知道这直路城内只有白波军不到两万的兵马驻守,其中有着大量粮草辎重,戏志才提议让大军朝着直路城的方向行进,目的很明显,就是攻敌之必救,从而将泥阳城附近的郭太等三部兵马调动起来,好从中谋划布局,因此队伍前进的度极快,各种加的技能都用上,要确保在一天之内,大军能够出现在直路城外。
而此时在泥阳县城外,白波军领郭太的大营之中,杨涛派来的使者也已经来到了郭太的中军大帐内。
满脸络腮胡的郭太看着面前杨涛派来的使者,很是玩味的笑道:“贵使来我这白波军的大营,难道是来请降的?”
“哈哈哈,领说的对,不过六万兵马也敢来清缴我等,还是早点投降的好!”
“就是,我等手握数十万兵马,一个区区游击都尉带着几万步兵就敢来惹事,真是不知死活,恐怕我等一带兵马前去,那都尉都要尿裤子了!哈哈哈……”
“尿裤子倒是不至于,毕竟人家是都尉吗,总的有点形象,不过落荒而逃丢盔弃甲夹着尾巴逃跑是肯定的!”
……
在郭太说完后,大帐之中的众多兵将却是一阵哄笑,说话很是难听,听得作为使者到这营中的初级文士房章一张年青的俊脸涨的通红,怒视着这些说着难听话语的敌将,好在没有被这些话气昏头,强忍下大骂出口的冲动,对着郭太拱手道:“郭领,我家主公知道郭领与我家主公之前同样是黄巾,才特地派房章前来说和,希望郭领能让我等兵马顺利通过郭领的地盘,前往北地郡富平平叛,免得大动干戈,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哼!”郭太一听冷哼了一声怒骂道:“你家主公,还真是打的好算盘,可惜郭某从不与背信之人结交。那江河之前的确是我等黄巾的同僚,但他如今却是交州游击都尉,显然是投靠了汉庭,某都怀疑之前大贤良师就是被他害死的,否则我等何至于在这山林之中落草为寇!要借道,休想!”
面对郭太的怒骂,房章却不好将杨涛如今的真实情况说出来,这也是戏志才临行前交代的,如今面对郭太的猜疑却是不好回答,只能老神在在的开口回道:“郭领,这事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等就不必说这陈年往事了,房章这次前来只为向郭领借道,肯不肯借还望郭领给个准信。另外,请郭领考虑清楚,如今我家主公代表的是汉庭前来借道,若是领不肯,那我家主公说不得就要在战场上与郭领的手下兵将分个高低了,到时的局面恐怕就不好看了。”
房章的话中有着威胁之意,听得郭太脸色一冷,脸上的横肉一抖,邪眉怒视着面前的房章道:“滚,再不滚老子就将你剁成肉泥!”
“哼,告辞。”房章也是被郭太的话说的一怒,很是不客气的回道,转身便离开了大帐。
“这也太嚣张了!大哥,为何不将这家伙杀了喂狗!”
“领,这家伙如此猖狂,一定要将其斩杀了,若是让其安然离开,不是让那江河小瞧我等吗!”
……
对于房章的态度,大帐中的兵将都是一阵愤怒,纷纷要求郭太斩杀房章,却都被郭太压了下来。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况我等以十倍兵马对付那江河必胜,又何必在这时斩杀使者落人口实。等将那江河抓来,在好好炮制一番岂不更好。”郭太笑着说着,脸上却是一片冷肃。
“领说的对,将那江河拿下,才能解我等心中之怒!”
对于郭太说的话,众人兵将纷纷附和,郭太在众人的恭维下,倒是张开满嘴的黄牙大笑出声,只是他还没笑够,却被突然进来的传令兵打断了。
“报!那交州游击都尉的六万兵马并没有往北向我等而来,而是率领兵马向着我等囤积粮草辎重的直路城而去了!”
“什么,这该死的江河,居然给老子来这一手釜底抽薪,快通知杨奉,让他率兵来这大营代替某攻取泥阳城!另外立刻让手下各部兵马整军,我等即刻出追击江河,一定要在他到达直路城之前追上他,老子要亲手斩杀江河这投敌的贼人!”
“诺!”
……
荆州南郡,郭永的家宅之中,一名身穿罗裙的俏丽女子上了一架马车之后便向着一处客栈行去。
当马车来到一处客栈外之后,一名一身锦衣书生装扮的青年带着几人来到马车前对着马车中的女子问道:“郭小姐,那人就在这客栈中。”
书生的话说完,马车中的女子掀起了车帘,顿时一张极美的脸庞出现在青年的面前,青年一见,一双眼睛顿时痴痴的看着她,那种深情的模样,看的女子脸色微红,只是想到了什么,对于他无礼的注视,倒是没有斥责,只是开口问道:“孟公子,你确定那人说的就是画像上那劫走我父亲、妹妹的歹人?”
听到女子的清甜的嗓音,孟岳才回过神来,肯定的说道:“没错,孟某已经确认过了,的确是那人。”
这孟岳却是荆州孟家之人,虽然孟家在这荆州实力不算强大,可这孟家据说是亚圣孟子的后人,也因此在士林之中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而马车上的女子不是别人却是原南郡郡守郭永的大女儿,郭女王的姐姐郭昱,她与这孟岳原本就有婚约,如今被其这么看着,虽然有些失礼,倒也没什么。
郭昱下了马车后,在孟岳等人的陪同下进入了这家客栈,走入一间客房之后,便靠在客房的窗户边偷瞧着大堂外的一张桌案。
那张桌子周围却是坐着几个人,正拿着一副画在那闲聊着。
“兄弟,你确定这画上的人就是你家主公?”一名中年人向着一青年开口问道。
听到中年人的话,青年很是无语的撇了撇嘴:“什么主公不主公的,你们npc说话总是不着边际,这是我老大,不是什么主公。”
对于青年的话,中年人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点还听懂了,这画上的人的确是他口中的那个老大。而两人的对话也停在了一旁客房内的郭昱耳中,听到的确是他之后,郭昱心中不禁有些起伏,这好几个月了,总算是有劫走父亲的贼人的消息了。
“那你们的领地在何处,可否告诉在下,日后要是去扬州,也好到兄弟的领地内游玩一番?”中年继续试探着开口道。
“好像是在豫章郡的鄱阳县东面的山林中,具体是哪,我也不知道?那地方我也没去过。”
“你不是那领地地人吗,怎么没去过?”
“别提了,我是最近才被老大收为手下的,之前跟着老大到江夏战场没几天就挂了,等复活的时候都不知道在哪,等我回到江夏郡的时候,却是怎么也找不到老大了,我想着老大可能是带着兵马去荆南了,只是在荆南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老大的影子,之后才得知老大已经回到领地了,就想着做传送阵回豫章,只是荆南那边的城池都在战斗,没法使用传送阵,我只得又得跑回这南郡来。”
青年说了一大堆,把中年人的头都弄晕了,不过还是知道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劫走郭郡守的人就在豫章郡鄱阳县东面的山林中。
青年口中说的地方正是江河县,而青年自然之前在江夏郡中意外死亡的花生豆,如今居然还在荆州地界,倒是一见奇事,而在他面前的那张画像上画的人却不是别人正是杨涛。
而花生豆更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番话却是给杨涛的江河县带来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房间之中的郭昱听闻到所有消息后,立刻带着人就走出了客栈,在与孟岳别过之后,就坐马车向着郭家宅院行去。
“如今得到贼人的下落,得赶紧通知几位哥哥,商量营救父亲和妹妹的事情!”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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