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涛等人顺利的在一众山贼水匪首领的迎接下进入了贼军大营,在与他们喝了一顿酒之后,杨涛等人回到下榻的军帐之中,急忙询问戏志才,白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不值一提。”在杨涛的询问下,戏志才却是如此说道,却让人摸不着头脑,直到戏志才说了其中的缘由之后,杨涛等人才明白过来。
原来戏志才是借了别人的威势,而这别人却不是别人,就是戏志才认识的好友荀彧等人。说到荀彧,杨涛倒是遇到过,就是在黄巾起义,杨涛带人突袭洛阳时,听到过他的消息,只是并没有与他照过面也并不算认识。
从戏志才处了解到,荀彧等人与四世三公的袁家走的很近,如今眼看天下大乱在所难免,差不多都已经辞去洛阳官职返回故里,恐怕天下大乱之时大多都会选择投奔袁家。毕竟袁家是皇室刘姓之外,整个三国区最大的世家,经历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又经营多年实力到底如何却是无人知道,一旦天下大乱,汉室衰弱,凭借家底很快便能成为一方豪雄,自然是众多有才之人投靠的首选。
戏志才的说法倒是合情合理,只是杨涛又觉得白天的事情有些不对:“虽然袁家是天下最大的世家,可如今天下还未大乱,就算袁家在有声望,可也不能让一众山贼水匪们倾巢而出前来迎接,毕竟戏志才的那些朋友如今还未投靠袁家。而即便他的朋友如今投靠了袁家,也不可能受到如此礼遇。除非是袁家的核心人物亲自到来,才有可能让这些山贼水匪以及处于大营之中的汉军官员趋之若鹜才对。”
杨涛心中越想越觉得不对,便将想法告诉了戏志才,想听听他有什么说法。如今身在敌军大营之中,白天又遇到那钟怪异的事情,被众人追捧,又不像是在汉军大营那时不受汉军重视无须太过担心,这会儿却是要谨慎一些,免得露出马脚。
“亭侯说的倒也不错,若是其他汉军兵马,倒也不会如白天一般仅仅因为袁家的面子,就有这么多的人出营迎接,只是这营地却是有些特殊。”戏志才抚须故作高深的笑道,可惜戏志才的那短须很短加上其年纪较小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
“戏生这家伙还真是无语,怎么总是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倒是将哪里特殊说出来不就完了。”杨涛看着面前这戏生的这幅模样摆明了是要他开口问,其用意便是为了在众将面前树立威信,只是杨涛并没有觉得戏生可以担任江河亭要职,并不想配合他:“哼,绝对不能开口问,否则就像是求着他一样,若是让他养成了习惯,到时我还不得混的跟张绣一样窝囊,没点主公的样子,事事都听那军师贾诩的。这些名士就是难以驾驭,一不小心就会给你玩心眼,可不能被他们拿住了。”
在三国众多诸侯之中,杨涛最看不起的就是张绣,虽然其武力值很高但却没什么主见,一直被其军师贾诩玩的团团转,根本没有一点诸侯的样子,反而成就了贾诩的名声,让他名声大噪。
这张绣做诸侯的确是非常失败的,杨涛如今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势力,正往诸侯方向发展,可不想成为张绣这样的诸侯,被手下人玩的团团转。当然这都是杨涛对于张绣的印象,对于只看过三国演义的他来说,张绣在他脑海中的印象就是这么不堪。
戏志才见杨涛一直盯着自己却是不说话,顿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而在座坐着的蒋其等人本就是只是听众,见两人都不说话,到也没有开口,却不知道两人正在暗自较劲,一时间整个军帐之中显的极为安静。
在座的也只有一人看到场中的气氛有些尴尬,知道两人在较劲,这人便是穿着一身文士服的断剑生。此时见到两人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却是轻微的摇了摇头,拿起一只酒杯,很是大声的咀了一口,发出一道轻响,在安静的军帐之中很是醒目。
这声音一起,众人却是将目光看向了断剑生,就连杨涛也是好奇的看向了他,这时候众人都安静的坐着,唯有他浑然没有形象的翘着腿坐在那大吃大喝,根本不在意周围人的注视。
似乎是注意到了周围人在看着自己,断剑生不好意思的放下了酒杯,眼珠一转,看向了戏志才道:“啊,先生你刚才说这军营有特殊之处,却并没有说明,想来是要考考我们。我之前也在琢磨着先生的话,这吃了杯酒,倒是悟到了点希望先生指正。先生刚才说,这军营的特殊之处,我想必定是这组织数十万贼军的人与袁家有一定关系,或者之所以有这数十万贼军兵马出现在这里,正是袁家中有人动的手脚,不知道先生觉的我说的可对。”
“哈哈哈,没想到亭侯手下还有如此能人,居然猜的分毫不差,倒是戏某刚才有些失言了。白天戏某来到这军营之中也只想着能借着袁家的威势进入营中,却不想戏某刚一说,却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心中便了然这军营与袁家有关。随后与那老者等人旁敲侧击之下却是得到了准信,集合数十万山贼水匪攻打亭侯的领地,就是出自袁家之手,为的却是那太平道张角手中的太平要术。”断剑生一说完,戏志才心中便知道这人却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便大笑出声道,说完还很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旁边坐着的断剑生点了点头,眼中有异芒闪过转瞬即逝。见戏志才看向他,断剑生也是回视一笑。
“袁家?太平要术?”杨涛倒是没有注意到戏志才和断剑生两人的神情,听完戏志才的话,眉头不由紧皱了起来:“这袁家可不好对付,尤其是在诸侯争霸的前期中期,由于袁家势力庞大,在天下大乱刚开始的时候便凭借着多年积攒下的势力成为最强大的诸侯,势力迅速膨胀,没有势力能轻掠其锋,就连张狂如董卓那样的枭雄,在刚带兵入洛阳时遇到袁家公然造他的反,也不能把袁家怎么样,直到众多诸侯围攻虎牢关的时候,才拿袁家开刀以震慑诸侯。而那还是董卓之后,袁家因为被董卓屠杀掉了长辈,袁绍袁术两兄弟分家都能在一南一北建立强大的诸侯势力,如今的袁家可还是没有分家,正是实力最强的时候,这时惹上这种敌人,情况可是有些不太妙啊?”
杨涛心中想着,对于这个敌人的出现有些不知所措,好在这一世经历的事情多了,即便是遇到这种大事,也还算能保持表面上的镇定,看向下面坐着的戏志才,皱眉问道:“惹上这种敌人,这该如何是好?”
看到杨涛皱眉,戏志才也清楚在这个时代惹上这种世家是最麻烦的事情,尤其杨涛还是叛军阵营的,袁家要想动手有的是办法。见杨涛谈到了袁家的问题,戏志才也少有的严肃了起来,神情凝重的道:“亭侯如今倒是不太需要担心袁家,从袁家会召集数十万山贼水匪人马来攻打亭侯的领地,而不使用大量汉军公然讨伐亭侯,就可看出,对方并不想将事情闹到天下皆知,更不想将这事情落入某些有心人的耳中。由此,戏某推断,召集数十万山贼水匪来围攻亭侯领地的,应该只是出自于袁家某人之口,却并不是整个袁家要对付亭侯,亭侯的领地暂时不会有太大的威胁存在,只是时间长了却是有些不好说,一旦袁家调动扬州甚至北地数十万精兵南下前来攻打亭侯,到时……”
场中听到戏志才的话,众人心中一阵慌乱,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主公,若真是如戏先生所说的这般,我等就危矣!”
“这什么鸟袁家,主公,即刻带我等到这袁家去,先给这袁家来个狠的……”
“昌山,你不可如此说,我等若是真的灭了袁家,那才是捅了天的大事。更何况我等也未必能灭的了那袁家,毕竟那袁家可是在洛阳,如今的洛阳城可不同于黄巾之时,其中的兵马不少,最近还新添了西园八校兵马,全部装备极好的制式装备,可不是我等能攻打的地方。”
……
被戏志才一说,众人都是慌了神,场上顿时有些混乱。杨涛看大帐之中被戏志才额一番话弄得人心惶惶的,赶紧叫他们安静了下来,如今可是在敌军大营之中,这么大声叫喊,万一被敌军人马听到了什么,那情况可就不妙了。
在众人安静下来后,杨涛才看向了下面端坐着的戏志才。
戏志才没有将话说下去,只是杨涛也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江河亭虽然有了些成就,兵马也不少,还有上万黄巾力士这一特殊兵种,但相对于整个三国区来说不过是弹丸之地而已,别说北地的那数十万精兵了,就是扬州各郡加起来的数百万汉军官军若是公然攻击江河亭,江河亭也挺不过几天就会覆灭。更何况汉军一旦公开讨伐,必定是从者无数,大量玩家兵马、世家兵马、豪强兵马甚至山贼水匪都会来凑热闹,到时江河亭根本没有活路,只有覆灭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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