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湖北面是大量的山贼水匪盘踞,而西面数百公里的蜿蜒水面上同样停泊着大量的船只,丝毫不比北面的水贼人马来的差。
这些人马大部分都是来自于扬州的各大公会,当然周边的郡县兵马也来了不少。
之所以停留在这,就是因为彭泽湖北面和西面都是大别山余脉,山林密集,虽然可以由陆路攻打北面的山贼水匪,可是主要战斗却是以水战为主。
而各地郡县的水军大多都是这一两个游戏年中训练出来的水军,站立很是有限,即便是玩家手中的水军也不是水匪们的对手。
这种情况下照理来说,应该是水匪占据优势才对,了情况确实恰恰相反,水匪们与玩家和汉军交战却是每每落于下风,这主要是因为一个人颍川戏志才。
说来也是巧合,原本处于颍川的戏志才是不会出现在汉军的兵马之中的,只是当时戏志才正前往汝南拜会名士许劭,陡然听闻扬州庐江郡有叛乱出现,而汝南距离九江不远,加之九江郡守羊续与许劭,便被许劭推荐给了羊续,如此才出现在了羊续的军营之中。
此时在彭泽湖西面的一座大营之中,羊续等人正坐在一起商议着事情。
正襟危坐于首位的正是庐江郡守羊续,而在军帐之中的不仅有各营将领,还有几名一身文士装扮的人。
在众人之中有一将正在禀报着从北面水匪营地得来的情况。
得知又一股七八万的兵马进入贼军之中,大帐内的众人是忧心忡忡。
虽然之前凭借着戏志才的谋略,攻打黄穰的时候,打了几个胜仗,只是眼看对方的兵马越来越多,如今已经不下于千万了,众人也是对戏志才的才能有些疑虑,是否能够有办法攻杀黄穰。
就连羊续这位一向稳重的九江郡守面对目前的情况也是同样着急,不由向身旁的一人问道:“子将,那戏先生真有把握能对付的了黄穰和这近千万的贼军?如果不行的话,我等现在出兵还为时未晚。”
羊续所问之人是一名有些老态的中年人,大概有四五十岁的年龄,一身简单的冠带,神情温和,正是曾经给奸雄曹操评过一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的许劭许子将。
听了羊续的话看到羊续就要带领人马杀过去的时候,许劭眯起眼睛看了眼周围的众人脸上的神色,身为几十的好友许劭自然是知道羊续的脾气,是个刚强之人,不由轻声笑道:“子将擅观人,却不擅兵法韬略,如果兴祖信得过戏志才便按兵不动静待戏志才的计谋,若是信不过的话,兴祖可自行领兵前往讨贼,只是这一去,即便能胜,也只是一场惨胜,还望兴祖能替手下众人好好思量一番。”
听了许劭似有威胁的话,羊续倒是没有生气,因为许劭说的本就是事实,而且现在冒然行动还可能比许劭说的还要糟糕。
而羊续正是一个体恤下属的人,也是因为这一点,羊续才会听一个戏志才的话,当然其中也有许劭的原因。
只是眼看敌军人马越聚越多,羊续也是有些急了,只能对许劭诚恳的说道:“子将先生,如今贼军兵马甚重,还请子将能帮忙劝说一下戏先生!”
“也罢,老夫这就去走一趟。”看到羊续的神情,许劭知道羊续是真的急了,说着,许劭便起身离开了大帐。
而羊续等人一见则是松了口气,实在是戏志才不太好相处,他们也未必能说的动戏志才,在众人中也就只有许劭能说动了。
走出大帐的许劭看了眼身后的大帐,径直向着军营中的一个方向走去。
在军营内的校场外,一名三十余岁的男子,穿着一身长袍仰躺在一片草丛中,凝视着天空发着呆,眉头一动,却是发现了什么,喟然一叹道:“许劭先生既然来了,又为何不会现身,看来是那羊太守等急了吧。”
“呵呵呵,世间一切事情似乎都瞒不过志才啊!”许劭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丝毫没有被发现的尴尬,开口便是一句恭维的话出口。
“先生谬赞了,志才也只是被羊续等人问的烦了,自然知道先生来找志才的原因。”戏志才苦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在多说了。不过老夫还是要问一声,志才心中可是已经有了主意?”许劭听到戏志才的话,露出了然的神色,不过还是将心中要说的话问出了口。
“时机未到。”戏志才顺口说道。
“呃,也好,虽然兴祖未必会因为这四个字而等下去,好歹是有个交代了。”许劭没有多问戏志才这句话什么意思,反而转移话题道:“志才觉得羊续此人如何?”
“是能臣却非明主。”戏志才直接开口说道。
“看来志才也是看出天下大乱之象,也不知道何人能让志才称其为明主?”许劭感慨的说道。
世上能人辈出,能够看到天下大乱之象的人并不在少数。
这是个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中,有的人希望成为一代名将,青史留名,有的人希望成为一代名臣,更有人希望能成就九五之位。
而戏志才则只是其中一个想要成为名臣的人,可他的明主又在哪里,却是没人能够知道,即便是历史上的其主曹操也未必是。
“不出三五年,天下必然大乱,到时必然是群雄并起之势,想要寻一明主想来也不会是太难的事。”听到许劭的话,戏志才眼露精芒,心中有些期待着明主的出现。
“这天下本就已经够乱的,如今却是出现了许多异人,志才对于这些异人有何看法?”
许劭突然提到玩家的事情上,倒是听得戏志才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说道:“异人有其得天独厚的地方,也有不足之处,虽然大部分都无争夺天下的雄心壮志,却也未尝不可能出现明主。即是明主,吾当投之。”
对于异人所有有才之士都有些排斥,特别是世家出身之人更是如此,作为世家子弟戏志才能抛却这些观点,倒是极为难得。
“哦。天色已经不早,跟志才畅谈了许久,恐怕兴祖已是等急了,老夫这就走了。”说着许劭洒脱的离去,浑然没有在意戏志才会说些什么,只是一路走却还在一路嘀咕着:“兴祖要是知道老夫给他带回去的只有时机未到四个是否会气晕过去,算了,大不了给他赔罪就是,不过……”
听到许劭嘀嘀咕咕的说着,戏志才却是望向了远方的一抹红霞,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了何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