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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山脉,虽然能让突厥的大批骑军通过,但它九曲十八弯的驿路,却大大增加了突厥人行军的距离和时间。
而凉山山脉通往连州港的路,虽然是羊肠小路,不适合马匹通行,却是呈一条直线,直通连州港。
此消彼长之下,才让徐有了,能比阿史那飞燕先赶到连州港的底气。
一路急行无话,眼看着,再有百里的路程,就要出了黑山山脉,到达连州港了。
四千锦州边军的将士,却被阿史那飞燕布下的一万伏兵,给堵在了一处山谷里。
“哈哈哈哈,我家智帅,果然没有料错,扔下你们的大帅不救,走黑山山脉,去示警连州港,漓阳人,你们还真是狠得下心啊。”
在谷口处喊话的突厥领兵之人,竟然是与徐打过交道的熟人巴图索尔。
这个在无常谷,被徐射掉盔缨的小万夫长,徐对他,可是记忆深刻。
就是他和另一个叫巴图葛尔的突厥小万夫长,带着六百巴佐狼骑,设伏拦截没有骑乘战马的大雪营,将大雪营的上一任统领洪涛和一千三百二十五名大雪营将士的性命,留在了无常谷。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徐恨巴图索尔,手上沾满了大雪营将士的性命。
巴图索尔恨徐,一箭射断了他的盔缨,让他蒙上了难以洗刷的耻辱。
“漓阳的小子,巴图索尔大爷,是爱才之人。你看我身后这一万人里,有九千人,都是你们漓阳的汉人。”
“巴图索尔大爷,爱惜你的箭法,只要你愿意归顺我突厥,巴图索尔大爷,不但可以饶了你的性命,还会让你做索尔大爷的亲卫营千夫长。”
巴图索尔是个有野心的人,他的哥哥巴图葛尔,被家族选为了族长的继承人,他没有和哥哥争,那是因为,在他的眼里,早就看不上巴图家那一亩三分地了。
突厥可汗帐前‘最强四怯薛’中骑战最强的巴佐狼骑,才是他的目标,
他巴图索尔要做,就要做整个巴佐狼骑正军的大万夫长,而不是预备军的小万夫长。
这个漓阳小子,虽然让他蒙上了难以洗刷的耻辱,但是如果能把他收为己用的话,无论是从名,还是从利,都要比直接杀了他,要赚得多。
说实话,巴图索尔想的是不错,但他这张嘴实在是太笨了,
别人家劝降,都是晓之以理,动之以精,诱之以利,胁之以威。
他倒好,直接就牛气冲天的摆出一副施舍恩赐的态度,这哪是想劝降徐啊,分明就是给徐火上浇油,坚定徐誓死不降的决心呢。
“巴图索尔,徐某早年得异人传授,擅长相面测命。我观你额低、瞳小、鼻歪、唇青,乃是早夭之相。”
“五息之内,你必死于天打雷霹之下。如果徐某算得错了,情愿归降于你。”
巴图索尔听徐这么一说,心里先是一怒,紧接着又是一喜,
他以为,徐是被他的一万大军吓破了胆,既想归降,又死要面子,想假借天命之说,给自己找个台阶。
不是巴图索尔天真,而是突厥草原,自古以来,就有这样的传统,
两个实力相当的部落有了矛盾,既不能调和,又不想因为战斗而损失实力,被第三者从旁得利。
就会进行各种稀奇古怪的赌斗,让老天爷来裁决,谁胜谁负。
徐也正是因为知道突厥草原,有这种古怪的传统,
所以,他才会拿话来诓巴图索尔。
“好,漓阳的小子,就依你说的办。巴图索尔老爷,让你见识见识,你们漓阳的天,收不了我们突厥勇士的命。”
“一”
“二”
“三”
“四”
“五”
巴图索尔,高声计时五息之后,睛空万里,别说是什么天雷了,就连一丝浮云,都没有。
“哈哈哈哈,漓阳的小子,莫要让巴图索尔老爷小看了你。好男儿就该说话算话啊!”
巴图索尔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五官突然变得狰狞扭曲起来,紧接着一口乌血,就从巴图索尔的嘴里,喷了出来。
不止是巴图索尔,还有他身边那一千巴佐狼骑的预备军,也都个个面色青紫,口喷乌血,倾刻间全都没了性命。
而那些和巴图索尔一起包围徐的漓阳匪盗们,却个个平安无事,他们不但平安无事,而且对巴图索尔的暴毙,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
从那伙漓阳匪盗里,走出了一群领头之人。
这伙匪盗头领,一共有二十三个人,他们步行走到了徐面前五十步处,集体停了下来。
这二十三个人,面向徐,单膝跪下,低头不语。
徐看着他们,也是好一阵没有说话。
这二十三个人,就是当初在旧堡,被徐‘处死’的二十三个旧堡戊兵。(详情见第28章戊堡一夜)
当初,徐见他们诚心悔过,又因为他们虽然是其罪当诛,可又其情可泯,说到底,是漓阳朝庭先负了他们,他们才一时糊涂,被郭氏兄弟所迷惑的。
所以,徐给了他们一个继续活着,戴罪立功的机会,让他诈死埋名,在关外以兵匪逃军的身份游荡流窜,收拢那些天良未泯,做事尚有底线的流匪寇盗,在关外暗中潜伏。
这二十三个家伙,也着实有些本领,他们分头行动,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有的人拉起了百八十人的小山头。
有的人收拢了五六百人,成了小有名气的关外匪盗新秀。
他们各自收拢了一帮势力之后,又联合在了一起,表面上,这群人是由二十三伙匪盗组成的匪盗联盟,看似势大,其实各怀鬼胎。
实际上,他们这二十三股势力,共九千余人,都是徐布下的暗桩。
早在一个月前,阿史那飞燕就派人与他们联络,以财宝美人,高官厚禄,将他们收编。
而他们,也借坡下驴,成了突厥在关外布局的一股外围势力。
七日前,巴图索尔,带着一千巴佐狼骑,找到了他们,要他们配合巴图索尔,在凉山山脉通往连州港的出口处,设伏驻守,预防有人从这里经过,去给连州港报信。
他们和巴图索尔,是在五日前到达这里的,论战斗力,这些九千散兵游勇,根本不是一千巴佐狼骑的对手。
论个人武力,他们二十三个人,也不是二品小宗师巴图索尔的对手。
所以,这几日,他们一直按兵不动,
这些突厥人,十分谨慎,
吃饭,他们只吃自己带的口粮。
喝水,他们都要烧开了喝。
就连驻扎营地,他们都选在上风头扎营安寨。
但是,这依然难不倒,这二十三个漓阳边军中的老兵油子。
吃,喝,住,你们突厥人,都防着我们,
拉屎撒尿的时候,你们总会放松警惕了吧。
突厥人,不在营地内出恭入厕,
他们都是在营外的树林里,开辟出一个专门用来大小解的地方。
每天晨、午、夜,三时,他们都会百人一组,轮换到林中去大小解。
旧堡二十三隐兵(徐给他们起的代号)就在突厥人用来大小解的树林中,释放了一种毒虫,这种毒虫,喜食屎尿,并于屎尿中驻巢产卵。
同时,它们还喜欢像蚊子一样,吸人鲜血。
五天的时间,巴图索尔和他麾下那一千巴佐狼骑,人人都被这种名叫小咬的毒虫,咬过不下十多次。
皮糙肉厚的他们,对于这些小虫的叮咬,并不在乎。
在他们看来,无非也就是留下几个米粒大小的小红包,比起突厥草原上,那些指甲盖大小的野蚊子,叮咬后,留下的那种包子大小的毒包,这几个小包,根本不值一提。
可就是这些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的小包,却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小咬在吸食人血之后,会在人体内留下一种被叫作为痒毒的毒素。
单体而言,这种痒毒的毒力,微乎其微,对人体,几乎没有什么伤害。
可是,长期被小咬叮咬的人,一旦吸入了豆屎木燃烧所产生木烟,就会立时七孔流血,中毒身亡,两者相加的毒性,甚至比砒霜、鹤顶红,这类剧毒,还要毒上几十倍都不止。
偏巧不巧的,今天巴图索尔和他那一千巴佐狼骑埋伏的地方,本来是在上风头,而徐他们出现以后,风向就变了,
巴图索尔所在的地方,变成了下风头,本来准备和徐前后夹击巴图索尔的旧堡二十三隐兵,立即命令手下的心腹,燃起了他们早就准备好的豆屎木。
于是,巴图索尔和他那一千巴佐狼骑,就在无声无息中,被身后的战友给阴死了。
徐为什么能知道巴图索尔,会在五息之后,死于非命?
连蒙再猜的呗。
他闻到空气中,豆屎木燃烧所产生的独特木烟味儿之后,就猜测,是那些旧堡隐兵,对突厥人用了手段。
其实,就算风向没变,徐这边有四千人,旧堡二十三隐兵那边有九千多人,一千突厥巴佐狼骑的预备军,就算再厉害,下场也只能是全军覆没。
关于这二十三隐兵的事,徐和陈还有大帅,都没有提过,
但是以陈的智计,一看半跪在地上的人数是二十三个人,他们的半跪的姿势,又是标准的漓阳军姿,他的心里,也就猜到了几分。
对于这种事,陈并不意外,他们这些边军的统领,在关内关外,都有一些自己或是各自家族,布下的暗子和势力。
徐的这九千多人,看起来很多,但说穿了,也只是一群只比普通百姓,强上那么一点儿的乌合之众,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地方。
迅速打扫了战场之后,徐带着这九千多新加入的生力军,继续向连州港进发。
在离他们刚刚停留的那处山谷,十里之外的某座小山上,
一个身披血色红甲,手执七彩金枪,神色轻狂的年青男子,正一只脚踩在一个倒地不起的金发异域男子的脸上,用金发男子的脸,蹭他鞋底上的灰土草屑。
“黄金龙族的三皇子啊?”
“你这个一品,怎么连我这个二品的三招,都接不下呢?”
“想用法力神通引发地震,将我师兄的徒弟,埋杀在山谷里吗?”
“你们神域的神隐,真是越来越不守规矩了。”
“既然不守规矩,那就去死吧!”
啪!
青年男子,一枪扎在金发异域男子,额头上的金鳞上,
金鳞上猛的闪现出一头黄金巨龙的虚影,
那是神域龙族黄金龙皇的一丝力量投影。
还没等这丝黄金龙皇的力量投影,开口说话,青年男子的嘴角一撇,不屑的哼了一声,
他手中的七彩金枪,再次绽放异彩,
隐约可见,一头枭龙和六只神凤的虚影,在七彩金枪上闪烁盘绕。
黄金龙皇的力量投影和那个金发异域男子,倾刻间,化成了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