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狗惊兔子,这是我在山里打猎时常用的一招。”
“我遇到那个突厥公主的时候,她身边只带了五十多人。所以,不管她要做什么大事,肯定是要秘密进行。”
“我现在就出发,带一百个大雪营的精锐,大张旗鼓的再去谓熊岭晃悠一圈,看看能不能诈出什么幺蛾子。”
“你们几个马上去禀报大帅,把事情和大帅说清楚,请大帅下令,就以两位皇子和众位御史大人即将巡视边军为名,加重兵入驻三十六戊堡,飞旗探马巡大道、蓝旗探马巡河泽,假马营登山进领。”
“边军各营,从三日轮值巡境,改为每日三营齐出。一天十二个时辰,每营休整时间为两个时辰。”
“侦巡的距离,从五十里改为一百二十里。另外,派兵进驻边境各县,驻守粮仓,武库,各县城门,全部由边军接管,任何地方县兵衙役不得参与值守,城门外三百步设置哨卡每次放行不得超过二十人。”
“所有武林人士入城,兵器一律存于哨卡,有不从硬闯者,一律格杀勿论,每个城门最少有二十名弓弩手,三十名弓箭手当值。”
“夜间宵禁,彻查所有青楼酒肆客栈,有举报陌生外来之人者,如是突厥细作,一经查实,奖银十两,免徭役、田赋各一年。”
“各县的武庄,兵器一律收缴,军禁解除后发还,有不从者,格杀勿论。”
“各县的武庄,停止押镖、出行等所有外出行动,所有武者,集中居住于庄内,武庄之外由边军驻守,日常所购饮食,需仔细查验,就是他们运出去的粪桶,也要拿刀枪在里面搅上三搅。”
“边军各部如遇突厥袭击,只可固守,不可出击,违令出击者,按通敌叛国论处。”
“徐,你这也夸张了吧?”
“这是两位皇子巡边,不是皇帝陛下巡边。你说的这些,大帅不可能同意的。”
深知漓阳礼制的秦虎臣好言提醒徐。
“王对王,将对将”
“说句不好听的大实话,咱们那两位皇子,就是拧在一块儿,也比不上阿史那飞燕,这一个突厥公主的份量。”
“但是,如果再加上咱们整个锦州边军,驻守这一洲的防线。那就正好够份量,让她亲自到此了。”
“我虽然不知道她的具体计划,但是咱们这么一戒严,给她来个打草惊蛇。‘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是最保守也是最安全的应对了。”
“大帅是个明白人,我说的这些,虽有兴师动众、草木皆兵之嫌。但用一个连被皇帝,下旨斥责都够不上的罪过,换来‘对上’能交好皇子、御史。‘对己’能确保一洲防线无失,这笔买卖换了是你秦虎臣,你做还是不做?”
“当然做,不做是傻子。”
“那你觉得咱们大帅会连傻子都不如吗?”
在和众人说话的间隙,徐已经全副武装,披挂妥当。身上穿着齐玄真送给他的那副紫色符甲转日回天,他的左腰上,挎着符刀‘一言’右手提着长枪‘艰险’,后腰的炼灵葫芦里,装着六数符剑。(在温和的帮助之下,徐已经从炼灵葫芦里召唤出了那套紫色符甲。)
“各位,如果徐今日离营后,未能按时归来,无论各路探马传回什么消息,你们都不要派兵出营寻我,以免中了突厥引蛇出洞,围点打援之计。”
“当兵吃粮,戊土卫疆。若徐某人这次能有惊无险的活着回来,桌上这坛酒,咱们齐饮共醉。小六子,备马,出发!”
徐大步踏出帐外,陈等五人,一路送他到边军大营五里之外,望着徐在月光中策马而去的背影,五人忍不住齐声吼道;
“徐,活着回来,咱们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