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大家了,今天因为老汉身体有些不舒服,更新得晚了。一会儿零点的更新,也要延后到早上三四点钟了,大家晚上就不要等了,明天晚上起来再看吧。感谢大家老汉的支持。夏日炎炎,各位书友要注意身体,既要小心中暑,也要小心伤风感冒。祝大家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两头千年鼠妖,刚刚破土而出,就被七七四十九把‘杀性极重’的灵兵飞剑,给扎成了筛子,
徐在锦州义县的时候,经常听那些皮货商人,吹嘘他们的手里,有镇店传家的妖族上品皮毛。
两张在往日里,几乎是无往不利的王牌被除,并没有让朱贵乱了阵角,
可惜了这两块上等皮货啊,
和龙虎山天师府打过几次交道的朱贵知道,天下大多数的灵兵飞剑,能除妖诛邪,却不能斩杀人族。
这里面有什么讲究,龙虎山的天师老爷们,没和朱贵细讲,朱贵也没敢多问,
反正他知道,徐的灵兵飞剑,伤不了他朱总兵就成了。
朱贵做事,一向留有后手,
这两头千年鼠妖,是他的王牌不假,但在连州府经营了二十年,他手里的底牌,可不止这两张。
徐之前说过,如果朱贵把这两头鼠妖,换成两个人族的二品宗师,他会头疼许多。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小心谨慎的朱总兵,把自己帐下的五位二品宗师,全都派了出来。
徐果然没有再动用灵兵飞剑,他手执黑刀,与那五个二品宗师,斗在了一处。
朱贵的心里,也是捏了一把冷汗,五个二品宗师,几乎就是他的全部底牌了。
远在闫京城的那位皇帝陛下,果然是慧眼识人啊。
这个徐,今年才十七岁,就能以一己之力,力扛五名二品宗师的联手围攻,
虽然,他此时略处下风,但那五位二品宗师,要是不拿出点儿压箱底的手段,一时半刻的,也真拿他没有办法。
“五张龙虎山的入门贴,速战速决!”朱贵开出了他的价码。
这五个二品宗师,之所以会为朱贵所用,是因为他和龙虎山天师府,有些关系。
五张龙虎山的入门贴,虽然入的只是龙虎山天师府最外围的外门,
但俗话说得好,背靠大树好乘凉,
对于他们这些出身于小门小户的无根浮萍来说,龙虎山最外围的外门,所提供的功法、指点、丹药,那可都是让他们求之不得的无价之宝。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五名二品宗师,不再留力,一个个仿佛饿狗见肉骨一样,对徐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原本就处于下风的徐,这一下子更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朱贵见徐眼瞅着就要支撑不下去了,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原本志得意满的朱贵发现,情况好像有点不对,
在五名二品宗师的围攻下,徐虽然应付得十分吃力,眼看着就要不敌落败了,
可这个‘眼看’就是一直迟迟不来,
他在拖延时间!
朱贵想到刚刚徐说过,他在等一伙吃皇粮的,
那个时候,朱贵并未如何惊慌,在他看来,除非徐找来的,是漓阳秘卫白龙卫,
否则的话,这连州府的任意一座衙门,他朱贵都是不怕的。
只要把徐这个惹祸的幼苗,从根子上给掐断了,
为自己多争取些运转斡旋的时间,哪怕事不可为,
他朱贵,大不了转投突厥就好了,
凭他的本事,还有这些年,在突厥那边交下的朋友,
尤其是他身为连州府总兵官,所掌握的漓阳军政机要,
有了这些安身立命之本,就算是到了突厥,他朱贵,也依然是人上人,
说不定还会比现在,更上一层楼,也说不定呢。
不行,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
朱贵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迷信‘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朱贵,决定亮出自己那张压箱底的最后底牌。
一枚一指长,二指宽,用青蓝色宝石为底料,制成的龙虎山蓝符,被朱贵暗暗扣在了手里。
就在朱贵准备划破食指,用自己的精血,激发这颗龙虎山蓝符的时候,
一道黄影,从天而降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还没等朱贵做出其他反应,那道黄影,只是一闪,就从院子里,瞬移到了站在中堂大厅内的朱贵面前。
“您”
朱贵只张嘴说了一个字,便被那个身穿紫线走边明黄道袍的中年道人,一掌拍在了天灵盖上。
堂堂漓阳连州府的总兵官朱贵,连句完整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的中年道人,一掌毙于掌下。
除了徐之外,所有人都有没看到,那颗龙虎山蓝符,被中年道人,大袖一展,神不知、鬼不觉的纳入了袖中。
那五个跟在朱贵身边,也有个两三年的二品宗师,自从那个中年道士出现以后,就各自跳出了战圈,停止了和徐的缠斗。
“朱贵勾结千年恶妖,以连州地脉之力,助那两头鼠精修行,坏我漓阳国运,贫道奉天子御令,将这个已被恶妖噬了元神,明为人身,实为恶妖傀儡的妖物击毙,”
“我漓阳圣主陛下圣明,此等极擅隐长的恶徒,也逃不过圣主陛下的煌煌圣威。”
徐和那五名二品宗师,还有在一旁客串围观群众的袁佐宗,都听傻了。
说好的仙风道骨呢?
你们龙虎山,不是一向彪炳自己是‘世外逍遥客,不被红尘染’吗?
敢问道长,龙虎山的仙师们,都像您这么能舔能拍吗?
“袁大公子,热闹瞧完了,该回家了。”
徐走到袁佐宗的面前,拉着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迷茫表情的袁佐宗,就往府门外走去。
那五个觉得此时自身难保的二品宗师,见朱贵这个主角都没了,他们也没了再与徐缠斗的心情,
而那位龙虎山的高人,由始至终,别说是和徐说话,就是连个正脸儿都没给徐,一直背对着徐。
那傲骨英风的背影,让徐特别想从总兵府的地上,抠下一块板砖用用。
袁佐宗从总兵府回到袁府的这一路上,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懵懵懂懂的跟在徐身后,进了袁府的院子,一路走到了他父亲的灵堂前。
院子里,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袁老夫人,独自站在院门口,
见到自己的宝贝孙子,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已经站了两个时辰的袁老夫人,心里面终于松了一口气。
“进去上炷香吧。”
袁老夫人,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拄着御赐的长寿祥云拐杖,神态落寞的离开了。
除了徐和袁佐宗之外,没有人知道,那一晚,在袁华的灵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一晚,连州府的总兵府,走水失火,总兵官朱贵,为了抢救书房里面的兵书战策,意外葬身于大火之中。
连州府的总兵官,由副总兵官王艾暂代,这位王副总兵,出身于辽东世家豪族的王家。
那一年,王家在龙虎山,拜得了入暑后的第四十七炷高香,为龙虎山添功德善款、良田沃土若干。
那一年,连州府提检刑狱司的宋大人,提审一个突厥暗桩的时候,意外的审出了一桩陈年冤案,
连州府的秀才,于文长与嫂通奸一案,是这个嫉妒于文长才学的突厥暗桩,栽赃嫁祸所为。
已在疆场战死的于秀才,恢复了清名与功名,
于家也因为于秀才的忠烈节义,而成为了连州府里,人人称颂的贤德人家。
对于连州府的百姓来说,这几件事情,都抵不上,连州一害袁佐宗,离开了连州府,要来得让人身心愉悦。
“老叔,敢问路在何方?”
听到立志要重新做人的袁佐宗,叫自己老叔,徐的心里,就禁不住的一阵郁闷,
唉,这个滚刀肉,还是打得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