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人都懵了。

蔺萌萌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地问：“主人，前……前戏已经开始了吗？你……你这是在脱……”

何又一的呼吸急促起来：“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刚才只是想把你的裙子拉下来一点，没想到这个抹|胸的松紧带这么次，禁不住拉呀！”

“你以为这是拉链吗……”蔺萌萌嘟囔着，也没打算把裙子穿好，索性道：

“那就开始吧。”

她浑身都燥热不堪，内心深处也暗暗在期待接下来的事。

哪知，何又一敛容正色道：“小卷。把裙子先穿好，再听我说。”

计划落空，她大失所望，但也只能依言照做。

“怎么了？你累了么？”

“不是。”

“那，是你觉得，我没有女人味，配不上你？”她的心在滴血。

默然半响，何又一才开口：“是个男人，看到你这样，都会sao动的。我承认，我现在只是拼命在克制而已。”

他的眼眸在闪动，里面的确蕴藏了一些情绪的波动。

“我可以对你做那种事，图一时爽快，可我不想那么做。你是我的宠物，又不是奴|隶，不能成为原始冲动的牺牲品。对不起，可能我可能对你太没有分寸了，所以你才会，怎么说呢，对我产生了别样的情感。”

蔺萌萌觉得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

“那……你不喜欢我吗？”

她好害怕听到肯定的回答，如果可以，她很想捂住耳朵不去听。可是没办法，就算很残忍，她也必须承受。

可能是头顶上的星空太纯粹了，把气氛烘托得也很纯粹，何又一今晚显得十分坦诚：

“喜欢啊。如果不喜欢你，怎么可能那么对你呢。有时候，我也觉得挺烦躁的，怎么会动不动就吃醋，控制不好情绪，然后对你发火呢。”

他僵硬地笑道：“但是小卷，我虽然看似拥有了一切，实际上，却丧失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蔺萌萌有点紧张，喉部来回耸动了几下，才说：“什么？”

她明明已经做好了听到“我不|举”的心理准备，然而当听到何又一的回答时，还是不由得一惊。

“我觉得我好像，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何又一焦躁地揉了揉额前的头发，眼神飘忽不定，眸中隐隐有种深沉的孤单和伤痛，沙哑的声音变得更加含糊：

“我心里空了很大一块，没办法填补。所以你跟我一起，恐怕会很受伤。”

蔺萌萌跪坐在床上，双手紧握放在大腿上。

“主人，我知道如果我一意孤行，前路会很不平坦。也许会很受伤，也许会很受排挤，也许会有各种各样的阻碍轮番登场。我没有要逼你马上接受我的意思，我只想请求你，像现在这样，留我在你身边，跟你一起欢笑，一起难过，一起度过一段日子。哪怕——”

她顿了顿，很艰难地说：“哪怕有一天，你心中的空洞，被别人填满了，我也不会后悔。到那一天，我会安静地离开，不会纠缠着你。”

“小卷，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何又一幽幽一叹。

蔺萌萌语气决断。“嗯，我确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