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不插嘴不上前，再不让我看看我真打算回家算了！”对于丰越，谢红只用装出一副可怜相即可。

“也行！”果然，丰越推开一只手还死死框柱自己的刘冬青，无奈地说，“不让你去你也会偷偷去的，算了，走吧！可能真有用得着的地方。”

“男神！”刘冬青一脸郁闷，也做出可怜相，“这屋里就我一个人，是不是太孤单了点！”

“没事，待会儿我让楼下保安上来一个陪你，你有事也可以使唤他。”

“当真？”小刘同志一阵欣喜。

“当真！不过你要注意，他可是当兵的出生，不要使唤过分了，否则后果自负！”丰越露出奇怪的笑容，打个响指说，“红姐，我们走！”

“男神！男神~”刘冬青像个深闺怨妇一般冲到门口抱着门框，一脸哀伤地喊道，“别走啊！男神！”

“再不查到我要的东西，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丰越顿住身形，寒气从后背冒了出来。

走出大厦，谢红掩眼看看已经升高的太阳，精神高度兴奋：“终于可以去警局了，你们最近怎么样?”

“上车说。”丰越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不过谢红早已习惯，根本懒得理会。

从安全大厦到警局，只用经过几个红绿灯，但是车多不太好开，按说不超过十分钟的车程，他们用了半小时才到，而以往总要烦恼让车、让人、认路，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了。谢红惊讶于丰越真把局长的宝贝，挖来当自己专职司机，一对颜色不一样的眼睛里闪着无数小星星。

“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四组的大功臣谢红，大家以后叫红姐就好。”乔楚毫无意外地按照丰越心中所想，抱着谢红嘘寒问暖你侬我侬说了好半天才松开手，然后正儿八经地把她带到重案组各人面前隆重介绍。

不知道介绍了多久，这货终于安静下来，丰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问：“楚，姜月清死因落实了吗？”

“楚？”谢红一脑门黑线捂着胸口表示受不了。

“别闹！”乔楚翻个白眼算是反抗，“死因是氰化钾中毒。”

“氰化钾？不对啊！氰化钾应该是短瞬就能夺人性命，他是如何做到当时没有毙命，而是独自死在夜里？”

“我们看的监控，他晚饭没吃，凌晨起来吃的夜宵，我估计问题出在那个时候，刚才化验室那边已经传来食物检验结果，确系含有氰化钾，问题出在那个烧麦上。”

“这样啊！我明白了。”丰越捏住尖瘦的下巴拧着眉头说，“我们查了监控查了值班人员，查了送饭的食堂师傅，都没有问题，我们查错方向了。”

“你是说不是内部人？”乔楚回想早上看的监控，毫无破绽的监控，“还有，他脖子上那个小孔是什么鬼？”

“对，我们要查的不是警局的人，我们要查的是从食堂到拘留室这段路上的监控，而不是拘留室里面的监控。”丰越淡淡地说，“那个小孔，也许是他自己刺的。”

“啊？”这回轮到谢红和乔楚一起发傻，不过他俩都觉得姜月清更傻一些吧，没事刺自己脖子干嘛？

“法医在他口袋里找一枚戒指，戒指里面有一个针状物，按理说应该是留作无法逃避法律责任时候自杀用，不知道为何，戒指中并为找到毒药。”丰越简答描述了法医研究好久才给出的信息。

“哦哦，不管如何，不是自己人就好！”乔楚开心地用大巴掌往谢红肩膀一拍，“红姐是个大福星啊！你一来，问题就解决了。”

“你轻点，红姐才刚好。”丰越回手给了乔楚一巴掌，“交给冬青查吧，我们开个会，汇总各组手中的资料，再研究下一步方向。”

“冬青，警局监控你能进来吗？”乔楚立刻给冬青打电话。

“小菜。”

“你查一下昨天晚上送晚餐的食堂师傅到拘留室那段路的监控，看他有没有接触到什么可疑之人？”

“稍等。”

合上电话，乔楚发现丰越已经带着谢红走远了，连忙追了上去：“等我，什么人啊？”

重案组综合会议室，专门用于有特大刑事案件需要联合办案时的会议。丰越带着谢红坐在会议室一进门的两个位置，其他人每走进一个就要跟他们点头打招呼，乔楚站门口观察一小会儿才悄悄走了进去，心中感慨谢红这枚炸药果然是身体素质极佳，搁在一般女性身上，至少一年都看上去病恹恹的。

“下面开会，除开在外面盯线索的人，其他人将手中资料全部汇报，我们汇总一下，看能否找到交集点，然后再做下一步行动计划。”丰越开场白依旧清汤寡水听起来毫无食欲。

“技术组先说已有的结果。”马涛看向汪军。

“飞天画廊的三具尸体已经证实为画廊三名合伙人，能做的都做了，没发现任何毒物成分残留，按说一个人不可能好好地任由自己冻成冰块，就检测了酒精含量，结果发现他们三人体内酒精浓度高达80，也就可以理解他们为何会心甘情愿被冻死。”鉴证一组组长汪军打开电脑介绍，“三人口腔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应该是受外力入侵时机体挣扎留下的伤。”

“醉酒？”

“对。”

“口腔黏膜损伤？”

“是。”

“那应该符合被人强行灌酒的逻辑，醉酒后被放入冷库，没有完全冻僵时摆出造型！”丰越脑子里自行脑补那些画面，“衣服应该是酒后就被换上的，这也就符合为什么衣服都是新的问题了。”

“好，继续。”丰越脑子里出现昨晚在鸟兽世界看见的那双蓝眼睛。

“夜里带回的尸体，我们按照丰越老师要求，先检测的那一节橱柜的三具尸体，都符合低体温致死的特征，诸葛老师在没有解剖前通过比对，给这些尸体死亡时间都编上了先后顺序。”

“死因一样，都属于冻死特征，按照先后顺序来排列，虽然暂时无法得出死亡时间，但是可以肯定地知道这些人死亡的先后顺序。汪军在大屏上放出两排照片，下面顿时一片哗然。在现场搬动尸体的时候远没有现在尸体被整齐摆成两排，拍成照片来得惊悚。

“下面的照片是丰越老师传来的。”汪军翻个页，大屏上出现了刘冬青找来的资料，《被吞噬的灵魂》一书中的插图，全部都是死亡现场。

“这尼玛看上去像是图片呦！”有人插嘴。

“这就是插图！这是一本书的插图，书中所有插图均为作者描写的凶案现场详解。”

丰越冷着脸站了起来，看看大家毫不客气地说：“大家这几天辛苦了，但是我们那么辛苦并没有什么用，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找出真正的幕后凶手。”

会议室陷入无边沉寂，对丰越的话更无法理解，厚重的低气压让人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