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儿上来,易继华也醉了,付品江虽然喝了一斤酒,但并没有太醉,招呼易继华去厕所吐了一番。
“你小子,我可要警告你。。。”易继华显然忘记刚才已警告过付品江,正要再警告一次,无赖不争气,哇哇吐了起来。
付品江扶着易继华回到住处,宋梦桃和易纾正在聊天,宋梦桃骂了易继华几句,大家把易继华安顿好,付品江两口子便退了出去。
付品江找刘秀斌要了点儿蜂蜜,给易继华泡了杯蜂蜜水,送进去。
易纾提议回村委会,付品江又给刘秀斌、龚小兰夫妇叮嘱,让他们晚上多听着点儿里面的动静,才和易纾一起往村委会走。
“付品江,你知道我爸为什么对你那么大意见吗?”易纾很认真地问。
付品江坏笑着说:“你尽知道瞎说!你爸对我客气着呢!”
“呦呵!什么时候学会睁眼说瞎话呢?”易纾没好气地啐道。
“丈人和女婿是情敌呗!”付品江思索着说,“这也正常,毕竟,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像他一样爱你!”
“我从小,我爸就把我当儿子养的。”易纾缓缓道,“你还记得前几天吧,我不是问你愿不愿意当上门女婿吗?其实,是我爸一直想要招个上门女婿呢!他问我,我就问你。你说你不愿意,我就说我不,我要嫁出去。这不,他就这样了!要不是我怀宝宝了,我爸肯定不会来的!我还不愿他来了,我怕他欺负你!”
原来这样,难怪易继华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自己哦。
付品江笑道:“欺负是不可能欺负的,摆个脸色,教训两句,也没什么,自己的岳父嘛!”
“你放心,我妈对你可是很满意的!我妈没那么传统,从来就没想过要你倒插门之类的!有她在,我爸也就嘴上闹得凶点儿而已。”易纾温柔地说。
“你爸酒量倒还不错。”付品江很随意地说。
“死要面子活受罪呗!”易纾没好气地说,“半斤的酒量,硬要喝一斤,真如我妈说的,好酒贪杯!”
“媳妇儿,我发现,你爸喝酒时那股子劲儿,倒真的和你一样一样的。”付品江坏笑着道。
“你还好意思说,让我爸喝那么多酒!”易纾说着,白骨爪又伸了上来。
付品江慌忙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次日,易继华起了个大早,沿着云梦溪新修的河堤散步,碰到了龚道远、龚伦杰父子,龚道远用轮椅推着龚伦杰也在散步。
易继华也不表明自己的身份,旁敲侧击问龚道远道:“老人家,我向您打听一个人,付品江您认识吗?”
“认识!当然认识!付同志这个人啊,可是咱们云梦山的好朋友,是咱们老百姓的贴心人啊!”一听对方要打听付品江,龚道远顿时来了精神,热情地介绍道,“付同志年纪不大,从市里到我们村里来扶贫,就像一头老黄牛,吃苦耐劳,真的做到了把老百姓当家人,把老百姓的事当家事啊!”
“您能不能说一说他作风方面的问题?”易继华诱导性地说,“前段时间,网上不是有一些传言吗?”
“那都是胡言乱语、嚼舌根的!”龚道远义愤填膺道,“付同志作风正派得很!您要想,现在管得这么严,如果他那方面真的有问题,那不早就被查了啊!?”
“他与他前妻,是怎么回事啊?”易继华继续问。
“这个我知道一点。他的前岳父岳母,现在还在云梦山村小支教呢,都是大学教授,在学校里很受孩子们欢迎呢!”龚道远介绍道。
“他的前岳父岳母在云梦山?”易继华显得很吃惊,强行压抑着怒火。
“我们村儿里有个云家,云寒松去年服毒了,他的妻子是几十年前在云梦山里捡的,哑巴,精神还有点儿问题,叫白露,真名实际叫柯文娟,和付同志前岳父柯文哲是亲兄妹。他们有个儿子叫云峰回,去年考了个状元,现在是江城大学的学生。柯文哲夫妇来云梦山,都是因为要照顾白露,可与付品江没有半点儿关系!”龚道远慌忙解释道。
“哦!这样啊!”易继华继续掩饰着愤怒,“那江城集团的易纾易总,您认识吗?”
“认识!当然认识!她可是咱们云梦山的大救星啊!”龚道远兴高采烈道,“要不是他们来搞旅游开发,咱刘家台现在还不通公路呢,更莫说有这么好看的河堤了!”
“易总怎么就和那付品江结婚了呢?”易继华装作很诧异地问。
“具体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像付同志这么优秀,跟易总也算是很般配,男才女貌吧!”龚道远道,“他们的婚礼我也参加了,就在村委会办的,他们在一起很幸福的!”
“听说婚礼很简单?”易继华继续问。
“何止是简单,我活了八十多岁,只见过两个人婚礼这么简单,一个是我们的村书记吴玉田,一个就是他们了!一般老百姓办婚礼,再怎么也要安排个三四十桌,大鱼大肉的,还要收份子钱!他们两个却什么都没有!”龚道远很崇敬地说,“所以啊,他们是真心的好干部啊!”
“哦,现在的年轻人,都怕麻烦,不大操大办,也是正常的!”易继华若有所思地说。
“对了,你是来旅游的?”龚道远旁敲侧击道,“这两天才来吧,我怎么没见过你?”
“哦,对!对!我是昨天来的!”易继华楞了一下,连连解释道。
“云梦山可真的是个好地方啊!你一定要多住一段时间啊!现在,村里和易总他们把这里建设好了,眼看着游客也越来越多了,我这糟老头子心里高兴啊!”龚道远真诚地说,“我可做梦都没想到,咱们云梦山还有今天啊!”
“老人家,这位是?”易继华指了指坐在轮椅上的龚伦杰。
龚道远顿时眼角泛起了泪花,哽咽道:“这孩子是我儿子,被混社会的砍成这样的。哎!他若不这样,云梦山的建设,他肯定是冲在最前面的!”
“对不起,我不该冒昧。”自己的随便一问,唤起了老人痛苦的回忆,易继华有些愧疚。
“想当年,云梦山是吴国梁只手遮天,云梦山的公路十多年没修通,上面拨的100万元公路款,也让他给私吞了。我告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把他告下去,最后还把儿子也搭了进去。要不是付同志,云梦山还是乌烟瘴气啊!”龚道远流着泪道。
“老人家啊,您的儿子一定会好起来的!您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越来越红火的!”易继华有些感动,真诚地说。
看着龚道远父子的背影,感受着晨光,易继华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