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判断题了,无非是一些推理的基础常识,对王凡来说简直是如鱼得水、得心应手。
判断第一题,经常面带笑容、面部肌肉自然放松的人,他的心态一般比较稳定、平静、开朗;而经常愁眉苦脸、面部肌肉紧张的人,他的心态往往不太稳定,可能心胸狭窄、脾气暴躁。
“简单,微表情的基础。”王凡直接选对。
第二题,关于死亡的方式,主要有四种类型。包括:自然死亡、意外死亡、凶杀和自杀。
这题太简单了,简直就是理论题,王凡想都不用想,直接打了对钩。
第三题,在夜间死亡的人,还可以根据膀胱内尿的充盈程度来推测死亡时间。按照常人的习惯,睡觉前要排尿,如果尸检时见膀胱内尿量甚少,则可能是睡后2~3小时内死亡;如果尿量甚多,则可能是半夜死亡。
“幸亏艳玲姐教过我。”王凡暗自庆幸,他实习这段时间没事就往孟艳玲那里跑,学到了不少东西。
“当然是选对啦。”王凡又果断打了一个钩。
第四题,痕迹性物质交换。指人体与物体接触后发生的表面形态的交换。如犯罪现场留下的指纹、足迹、作案工具痕迹以及因搏斗造成的咬痕、抓痕等。
“基本常识,应该没错。”王凡又打了个钩。
可接下来的第五题就让他不淡定了,“怎么还是对的?”
和选择题一样,在连对5道题的情况下,人会对自己的判断力产生怀疑,就算是对的也会怀疑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第六、七、八、九、十题的答案,王凡做出来也都是对的,这让他直接开始怀疑人生,“要不把拿不准的改成错的?”他盯着题看了半天,原本把握十足的题,也有种做错题后心虚的感觉。“算了,推理就是排除一切错误的可能,剩下的答案哪怕再离谱,也是真相。”他毅然决然的打了十个勾,开始做问答题。
问答题一共三道,每题十分,对考生的综合能力是个极大的考验。
第一题,有1000个一模一样的瓶子,其中有999瓶是普通的水,只有1瓶是毒药。
任何喝下毒药的生命都会在第七天死亡。现在你只有10只小白鼠和七天的时间,如何检验出哪个瓶子有毒药?
“有点难啊。”王凡皱着眉头,反复审着这道题,咋一看像是一道数学或者化学题,但却没有那么简单,很考验人的逻辑思维能力。
这道题有两个对立条件,其一是分配:如何将1000瓶水合理的分给小白鼠。很多人说是对半平均分,分到最后哪只被毒死了就是哪瓶,但这却正好跟第二个7天死亡条件对立,所以得找到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方法。
“实验可以用10只小白鼠,也可能是推导的关键,难道是进制转换?”王凡想了想,开始作答:
把1000瓶水编号:0~999 再转化成二进制数:0000000000~1111101000 每个二进制数都是唯一的,且与每个瓶子一一对应。找到有毒的瓶子找到有毒瓶子的二进制编号确定有毒瓶子的二进制编号的每一位是0还是1。问题转化成了:确定有毒瓶子的二进制编号的每一位是0还是1。
每一个二进制编号都有10个位。
左数第一位的确定:把所有第一位为0的二进制数分为一组,让第一个小白鼠喝下,七天后第一个小白鼠死了,则说明有毒的瓶子的第一位为0,否则为1
左数第二位的确定:把所有第二位为0的二进制数分为一组,让第二个小白鼠喝下,七天后第二个小白鼠死了,则说明有毒的瓶子的第二位为0,否则为1
左数第三位的确定:把所有第三位为0的二进制数分为一组,让第三个小白鼠喝下,一周后第三个...
以此类推,根据死亡小白鼠数量和编号,确定哪一瓶水有毒。
倒也不算太难。
第二题,一个房间里有三盏灯泡,在房间外有三个相对应的开关。一个开关仅控制一盏灯,在屋外看不到屋里的情况。请问,你怎样只进屋一次,就分别知道是哪个开关,控制哪盏灯呢?
王凡一看这题,乐了,“太简单了。”因为之前实习的时候王刚就用同一道题考过他。
这题说难也难,因为很多人会只看题面上的意思,用排列组合等方式来推导,但却会发现根本做不出来;说简单倒也简单,因为这是一道生活常识题。
设开关分别为a、b、c。
打开开关a,亮5分钟,由于是白炽灯,所以要发热。关掉a,立刻打开另一开关b,并立即进入房间,并用手触摸两只没亮的灯泡。热的为开关a控制的灯泡,不热的为开关c控制的灯泡,亮着的为开关b所控制的灯泡。
最后一题了,王凡看看挂在教室墙上的挂钟,稍稍松了一口气,“还有5分钟,应该问题不大。”
第三题,有一个人在沙漠中,头朝下死了,身边散落着几个行李箱子,而这个人手里紧紧地抓着半个火柴,推理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这题属于考发散思维,只要合理即可,并没有一个标准答案,但这并不意味着答题者可以脑洞大开,胡诌乱蒙。
推理不需要脑洞,脑洞大开的人是没办法进行合理推理的,这也是国外推理小说不允许出现华夏武者的原因之一,随便一个铁砂掌或者点个穴就可以把人置于死地,根本没办法用常识推理。
王凡花了2分钟构思了一个可行性高的推理结果后,才开始动笔:
他和伙伴一起乘热气球,途中出了故障,必须减轻分量,于是大家抽签决定由谁做出牺牲,跳下热气球。此人不幸抽中不祥的半跟火柴,连同行李一起被人扔下去了。
在他写完的同时,考试结束的铃声也已响起,王凡连检查的机会都没有,“希望能过吧。”看着还有几个空没写的卷子,他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