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和李三河一走,汪少好一阵没回过神来。
很显然,赵铁柱那番杀气腾腾的警告,着实把他吓着了。
“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汪少弄上来?”
这时,混混头子山猫冲众混混咆哮道。
然而,众混混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肯上前。
要他们面对死人,这没问题,可要他们面对屎人,那就有问题了。
“麻辣隔壁,既然谁都不肯,那老子就点名了!”
山猫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开始点名:“你……你……你……还有你……去,把汪少给老子救上来。”
被点到名的小混混们,无不面如土色,但迫于老大的淫威,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不多时,汪少便给几个小混混从粪池里捞了出来。
看着全身上下污秽不堪,爬满了蛆的汪少,所有混混无不恶心得想吐。
“妈的。”
见众混混嫌弃的表情,汪少气得直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汪少,那边有条河,咱们送你去那边洗洗……”山猫竭力忍着臭气道。
汪少一听,眼睛一亮,急急道:“快,快带我去!”
不多时,一行人匆匆赶到那条小河边。
然而,这条小河早已被严重污染,老远便能闻到一股臭气,说是臭水河也不为过。
不过,眼下自己浑身粪便,汪少也只能忍忍了,直接脱光衣服,跳进去洗了个臭水澡。
从臭水河里爬起来,山猫送上来一套从附近农户家里弄来的一套衣衫,让汪少穿上。
看着自己一身土不拉几的装扮,汪少不知道自己是哭还是该笑,自己堂堂的汪家大少,竟然落到如此地步,丢人呐!
“汪少,接下来怎么办?咱们有赵铁柱的资料,要不要想办法再搞他一下子?”山猫忽然问道。
“搞你妹啊!”
汪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骂道:“你特么猪脑子吗?咱们这么多人都不是这赵铁柱的对手,再去找他麻烦,岂不是自找苦吃?”
“对对对,汪少说得对!”山猫忙不迭点头附和。
“从这赵铁柱的身手来看,他绝对不是普通人,多半是一名玄士,所以,咱们不能再冒失地去找他麻烦了。”汪少沉声道。
“玄士?”山猫一愣。
“不错,玄士!”
汪少目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道:“玄士,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他们大多远离俗世,平时就知道修道练功,所以,个个身手了得,不是我们普通人所能对抗的。”
“哦,原来如此。”
山猫恍然点头,接着又道:“对了,汪少,咱们是不是可以请你那位玄士朋友来巴山,好对付赵铁柱那个王八蛋?”
“你说的不错,我正有这个意思,回去后,我就跟我爸,还有我家老爷子说这事。”
说到这,汪少眼神变得阴冷无比,咬牙切齿道:“赵铁柱啊赵铁柱,你连番两次侮辱老子,老子发誓,一定要你百倍千倍地偿还!一定!!”
“汪少,有志气!”
山猫竖起了大拇指,提醒道:“对了,汪少,既然决定暂时放过赵铁柱,接下来是不是该准备一下明天的同学宴会了?别忘了,吴老板那边说,宁小姐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男人,你可得赶紧下手啊,不能让别的男人横刀夺爱……”
“说的不错。”
汪少点了点头,接着道:“老子看上的女人,谁也别想抢走,走,咱们这就回去准备。”
……
宁氏酒店。
耗费了足足半个钟头,赵铁柱才为李三河针灸结束,治好了他的内伤,开始撤下银针。
“李老哥的情况怎样?”
一直静静待在一旁看他治伤的许芷晴,关切地问道。
赵铁柱微微一笑,道:“李老哥他的内伤,什么淤血,还有软组织挫伤,以及断掉的肋骨,我都已经给他治好了,没什么大碍,只是外伤还得敷点药。”
“哦。”
许芷晴点了点头,然后一脸痛恨地道:“这个汪少真不是个东西,家里有钱就了不起么?自己犯了错,不去反省,反而寻思着报复,真是个混蛋!”
这时,趴在床上的李三河开口道:“算了,许支书,那小子已经给赵老弟狠狠教训了一顿了,一想起那小子在粪池里的样子,我就解气啊,哈哈。”
“噗嗤!”
许芷晴忽然扑哧笑出声来。
刚才赵铁柱和李三河两人一回来,她就听李三河说起过这事了,虽然她心里觉得赵铁柱有些过分,但不得不说,恶人还需恶人磨,那个汪少活该如此下场。
好一会后,她才止住笑声,问赵铁柱道:“对了,这次你们怎么不找那个姓汪的索要赔偿了?李老哥被他们毒打成这样子,怎么样也得赔一笔钱吧?”
“算了,那小子给我丢进粪池里,全身臭气熏天,找他索赔谈判,还不把我熏上天去?”赵铁柱摆了摆手,没好气道。
许芷晴强忍住笑,这家伙,说话就是那么搞笑。
“好了,不说了。”
赵铁柱摇了摇头,随即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瓷瓶来,对李三河道:“李老哥,这是我秘制的金创药,药效很好,你拿去在自己伤口上外敷,很快就会结痂,连疤痕都不会留。”
“那就多谢赵老弟了。”李三河感激道。
“李老哥,咱们之间,说什么谢不谢的?”
赵铁柱笑了笑,然后拍了拍他肩膀:“你先好好歇着养伤,我先出去了……对了,切记这两天哪儿都不要去,就待在酒店养伤,如果你无聊,可以打电话叫你家人来陪伴一下。”
“行,我待会就给我大女儿打电话,她正好放暑假了,有的是时间。”
“好。”
赵铁柱点点头,随即转身便走。
许芷晴见状,随即与李三河告辞,跟着赵铁柱到了外面。
赵铁柱本来要回自己房间,忽然他想起一事,回头问许芷晴道:“对了,许支书,济世堂那边的货款,你去取了没有?”
“在你和宁家小姐约会的时候,我早去就取了。”许芷晴的话里透着一丝酸酸的味道。
赵铁柱哪听不出来,嘿然道:“你吃醋了?”
“呸,谁吃醋了?”许芷晴翻了翻白眼。
“哦,这样啊,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赵铁柱笑着摇了摇头。
“你本来就是自作多情。”
一想起他和宁秋燕约会,许芷晴心里就浑不是味儿,咬了咬牙道:“对了,你跟宁家小姐……处得怎么样了?”
“这我哪知道怎么样?我又没跟她滚过床单。”
赵铁柱无耻地笑笑,接着自言自语道:“不过,真要是跟这极品小萝莉滚床单的话,我感觉我坚持不过一分钟。”
“流氓!”
宁秋燕听不下去了,当场生气地扭头就走,回到自己房间,砰地一下将门关了。
“切,还说不是吃醋?”
看着她紧闭的房门,赵铁柱脸上满是笑意。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他拿起一看,却是一条短信,而短信的内容,看得他眼睛一下子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