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那你且站在我身边!不许胡乱多嘴!”眼神传来,点的甚重。
卿灼灼唯将红唇翘动,让他安心,“是是是!王爷不论说什么,灼灼今日都听!”
“这辈子就没见你这样的女人!”
“我哪样?”反正此刻想气走她也不容易!“王爷还想多遇上几个?”
“一个就够了!”
“……”闻声挑眉,不禁抿唇瞧看,干嘛非要加些无奈在里面!她都这般死缠烂打了,还哪里不好?
“走吧!”
跟着他迈入邢震司,于他并肩前行。本是落着高兴!然在逢了内堂的男子之后,她的小脸就瞬时拉了下来。
南风盏当即将她拽住,随之做了一拧眉摇头之状。
卿灼灼得了他的眼神示意,只得将怒意暂且压下。
“十七王爷到了!”
奈何有人偏要在此刻调高声音,扰的她耳畔很不舒服!蹙眉瞧去,亦是见那男子的嘴脸恶心至极!
“莫冲动!”
得了南风盏再次叮嘱的小声,她只能点头做着深呼吸。眸光转去,瞬见一落胡长者匆匆行来接迎。
“十七王爷!”男子行步相迎,瞬时落了大拜。
墨绿色的官服之上印着同凌捕头他们所穿相似的图纹,只是这身装扮更显高级了一些,应是他们口中,这邢震司的统领阡寺大人!
看这姿态倒是恭恭敬敬,然那眉间的细微挑动,却让她落不下好感。
“阡寺大人起身吧!本王今日来你的邢震司,是顶着嫌犯的头衔,故……无需这般重礼!”刻意的拉了长音,随之拧眉转目不与其对视。
短短两句话,虽没道的有多重,可这意思却是全全藏在里面了。
既然某王不让她随便开口,那她就静站旁侧找找乐子!看他如何解决眼前事。
“十七王爷终究还是主!奈何阡寺亦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就只能委屈王爷了!”
“别的就不要说了!莫要耽误我们王爷的时间!”
对!雪刃说的在理!此刻,她也仅能在旁应声点头。起步跟紧,随行至内堂。
沈阡寺侧步让了正位,却被某王当场拒绝了。
这欺负人的招数是真厉害,试问他不坐,谁敢坐?
“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别在这里磨磨唧唧!”雪刃瞬时盘手,落下一脸不屑。
沈阡寺后方的男子即刻迈步朝前,便又于某王身边虚情假意的拜了拜,“十七王爷别来无恙!”
“本王认识你吗?”
“……”闻声瞥头,于心间默默赞叹。某王言语冰冷,面容紧绷。使她此刻看了都觉害怕!一句话,便把对方给堵了!确实厉害!
然,男子似并不意外,稍微缓了缓就又厚着脸皮的道了话,“王爷是贵人,自然记不得小人!”
“诶!这话说的对!谁会记得一个小人呢!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咬文嚼字!一直是她很喜欢做的事!
然却被某王的一声咳……给压下了。
抬眼瞥去,奈何他还不逢,仅是用余光瞄了她一瞬。
是是是!她闭嘴!做到适可而止!不然,她若是怼上劲儿来,怕是对方都出不了邢震司了!
但即便她不出声,也能用眼皮夹死他!这人是真不怕!惹急了她,她就找一群游魂过来,不给他下个半死,都不喊散局!
“一个小丫头在这里插什么嘴!”沈阡寺瞬时揪着唇上胡须,对她露了厌烦。拧眉间却迎手下捕快靠近贴耳。遂立刻站了正,目光旋过,再不敢多言。
“还是把事情说说吧!本王可没有闲工夫在这里跟你们耗着!”
男子闻声转目,暂压方才被堵的怒气,“王爷!七年前您府上的一众婢女都去哪了?”
“本王怎么知道!许是回家了!许是有了其他去处!本王向来不过问府上下人的事!”
“是吗?那去年呢?廉俊王府的丫鬟纯儿可是在您的府上失踪的?”
“……”此人,果然认识季槿纯!
她心里忽生矛盾,又想知道,又怕给南风盏寻麻烦。眸光游走于他的脸上,不禁拧眉难控。
“王爷是答不上来了吗?”话毕,竟做偷袭!将她与南风盏的距离拉远,“你好好看清楚!你拥戴的王爷,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放手!”这是唱哪出?恶人就是恶人,洗什么白!
“季瑾晴!你姐姐生死未卜,你不该帮她查明真相吗?”
“……”
“你去护国府,不就是想找证据指证他吗?”
“季瑾晴?卿灼灼?”
什么情绪!什么语气!
这有什么好疑问的!
老实在旁边看着不就得了!这会儿插什么嘴!
不!不是的!剧情发展的有点让她无法想象!
“放手!你放手!”她要跟南风盏好好解释解释!别像雪刃一样杵在那里,不动脑子的胡乱将她对号入座!
奈何身旁男子手劲儿太大,就是甩不掉!扯不出!
南风盏眉间紧蹙,瞬时旋击一掌,将她拉回身侧,“本王的人,你也敢动!”
“我只是不愿她被你骗!”男子活动了一番筋骨,始终不落软话,“王爷!您若真是光明磊落,就将这些事说清楚!”
“本王对此确是一概不知!你如果有证据,就拿出来!”
“阡寺大人!您就只听这人一面之词,便将我们王爷叫来了!您这邢震司的都领怕是不想干了吧!”
闻了雪刃之声,沈阡寺欲言难道。
“谁说我没证据!十七王爷!这润玉是你的吧!”
男子从胸前掏出,捏在指间来回晃动,瞬时,借着门外光线刺痛了她的眼睛。
低眸坠入深思,心头似如重物敲击。
此润玉竟同南风盏书房的那块一模一样。
只是上面刻字已除,唯留条条划痕深印。
“仅是一块润玉,凭什么说是我们王爷的!”
“凭什么?就凭……”故意拉下长音,于此间低眸注视手中润玉。似要将其看个清透,“这上面有字啊!虽然划掉了!但仔细瞧瞧,还能看出些边边角角!若是真不行,就拿去制玉器的店里,想那玉器老板定有办法让它重新恢复原样!”
“不必了!这块润玉,是本王的!”
“呦!王爷承认了!”男子斜唇一笑,落下轻蔑,“这便是季槿纯生前交给我的!她说,这块润玉的主人,要害她性命!”
“你胡说!即便这润玉是我们王爷的!那也是当初季槿纯在护国府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