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甚悦,“还是卓儿最懂母后的心!”瞬时翻去左边一眼,可见对其西宫之主并不喜欢。
卿灼灼在身后偷偷瞄眼,要说某王的旧爱是挺好的!讨喜程度虽比她稍稍差了那么一点点,可瞧着还是可以的!端庄优雅,明显的大家闺秀!
但为何太后就是不喜欢?许是因她太矫情!
晃晃眸光转去某王身上,奈何再矫情,也是他的心头肉!
“要是母后喜欢!卓儿做主,让十七弟把这丫头送给母后!母后明日带回宫去,让她贴身伺候便是!”
卿灼灼瞬时眉间一紧,开什么玩笑!她已经决定离开这是非之地了!可别把她关去国宫,从那逃,可是比护国府难多了!
太后微微扬唇,喜不自禁,“这个丫头,哀家可抢不走!她啊……可是十七的人!”
“……”
“……”
这是非要弄得当事人心生尴尬啊!
搞得她脖子都酸了!愣是不敢抬头!
“确是!十七弟的府上,下人本就不多!奴婢也就这一个吧!”
皇上那边一直话里有话,南风盏虽几次与他逢眸,但也只是默不作声,全当看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卿灼灼唯将两条眉毛一高一低的撩动,以释放自己心间闷火,主演都不着急!她一个群演着什么急!
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谁说灼灼是奴婢!灼灼,来做!”
缓缓回神,才见太后早已备好了木凳,就放在她与南风盏中间放着。
卿灼灼无法拒绝,只能走过去贴着太后,挨着南风盏静坐。
她坐下的那一刻,先瞧了西宫娘娘,她的脸色甚是难看,怕是恨不得跑过来和她掐上一架!然她已经把自己给嫁了,老公还是当今皇帝,亦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啊!
卿灼灼垂眸一阵,提醒自己,要时刻保持清醒!因她跟西宫娘娘不是小三与原配的关系!也不是前任和现任的关系!充其量就是个假想敌!然她没有筹码,已经退出,不需跟她一般见识!
太后坐于正中,两处皇儿举杯相敬。她却未动,转头瞧了她,“灼灼要不要同哀家喝上两杯?”
“……啊?”完全颠覆了她对古代的认知!太后娘娘居然还邀她饮酒?女子不该喝茶,喝水吗?瞥头瞧了一眼对面,难不成西宫娘娘从方才开始喝的也是酒?
“母后,卿灼灼还是个小丫头,您就不要让她饮酒了!”
“不小了!应与靖儿一般大了吧!”
因一喝酒之事,兄弟二人竟又开始了!然这会儿皇帝瞧她的目光,也并不友善。追根究底,应还是因为兄弟不合!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可一个说她是小丫头,一个知她跟儿子一般大了!这不皆是在说她是个小姑娘么!
她本想证明一下自己的!
只是想起上次,就又有些怕了!古代的酒尝不得,后劲儿简直大的无法想象!
她这次选择认怂!
“太后!灼灼不会喝酒,还是陪您喝茶吧!”
“茶也不要喝了!喝些热水吧!”
“……”才回过太后的话,就听旁边落了声。她倒是忘了,自己的胃痛才刚刚得了缓解。
侧坐木凳上,顿时犯了僵,不敢回头,不敢用余光去扫,怕会使自己显得太过感动!
“盏儿说的是!这酒确没什么好处!哀家喝完这杯也不喝了!陪你喝热水!”
这宠溺的笑容,当真是暖到她心里去了。以至于,让西宫娘娘的眼神中,越发应了怒火。
本就没她什么事!待她离开,就都消停了!
半个时辰过去……
显然,她不适合这样的盛宴!对面的皇帝大叔言谈风趣,让人压制不住的想要张口吐槽!
一句正经话没有!不是炫富,就是秀恩爱!可想过其他人的感受?
谁稀罕听他那些破事!什么富可敌国,什么腰缠万贯!
在哪哪哪又建了几套房子!跟西宫娘娘看尽山河,踏过水乡,好不快活!
给谁听呢!
奈何某王一直沉稳的坐着,半点激动的样都没有!
也真是奇了怪了!她着什么急呢!
低头吃饭,不做理会!
偏在这时,太后娘娘夹了肉块入了她的碗中。
“灼灼你可得多吃点!别总吃些青菜!不要让哀家跟十七心疼!”眼神微动,绕过她瞥去。
何意?
暗示什么呢?
奈何此刻,还就消停不了!还不能让她做个旁观者!非得把她搅进来?
在太后没做此举动之前,她只想老老实实的垂头不抬。
这会儿,让她如何回应?
“母后!这丫头胃口小!你就不用顾她了!”
“哟!没人管灼灼!还不准哀家管了?”
“……谢太后!”然,只能寻这仨字,来表达感谢。
但其实,她哪有心思吃吃喝喝!这般场合,老太后显然是在硬撮合!
何必弄得三人为难,一人看戏!
皇帝那吃瓜群众当的可真是悠哉!
西宫娘娘突然扶额落了头晕之相,不禁朝着桌前靠了靠。旁侧瞬时一揽入怀,动作极其夸张。
让卿灼灼这个多年戏精看得很是尴尬!
“皇上,今日汐儿喝的太多了!”
“没事!累了就在十七这歇息一晚!”转头便露假意之笑,“十七弟不觉麻烦吧!”
“不会!”南风盏落声淡淡。
西宫娘娘本欲直起,却又被皇帝用力搂回,挣脱不开,就只能继续应话,“那臣妾想这会儿就去歇息!”
“好好好!染汐怎样都可以!”
恶!本来是句很普通的台词儿,怎就从他嘴里说出来,变得如此恶心!真怀疑南风靖是他捡来的!
爹爹跟儿子咋就那么不一样呢!
“那就劳烦十七王爷,让你的婢女为本宫带路。”
怎么哪哪都有她?
她不想去!可别让她跟西宫娘娘独处!
南风盏面色微沉,没有迎话。
太后倒是绷的甚紧,似憋了很久,“既然你累了!就找个奴才带你去!灼灼不行!”
“太后!卿灼灼终归是护国府里唯一的奴婢,带染汐去比奴才方便!”手抚额角,显一副娇滴滴。
卿灼灼心里慌啊!犹记上回西宫娘娘罚她在雪地里跪着!简直是冰寒刺骨!
“谁说灼灼是奴婢了!”
“……”卿灼灼呆呆眨眼,静看太后护短。
太后则神情微怒,重语道之,“灼灼是盏儿的人!哀家正准备让盏儿封她为妃呢!”
吧嗒……手底下忽然戳了空,蹭的碗边落了声。
卿灼灼抬眸尴尬,尤其是瞅到西宫娘娘脸上时,此刻更别说逢南风盏了,脖颈僵硬,动都不敢动!瞬时扬手扯了杯子贴唇,本欲润喉以缓尴尬!
奈何一入口中,辣劲儿卷舌!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