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灼灼盘手得意,“当然是寻个地方,把自己好好藏起来了!”
“不该快些去隔壁房里找我们吗?”
卿灼灼随即回了雪刃,“我哪知道你们睡了没有!大晚上的别扰了你们休息!区区匪人,我还是能对付的!”眼珠瞬时绕了个弯。
在南风盏看来,着实俏皮。绷了一日的脸,也终在这一刻被她轻而易举的弄笑了!控制不住的扬了唇角,眼瞅着就要被发现,幸雪刃此间大笑!
“我今儿算是领教了!怕是也再遇不到像你这般遇事不慌的姑娘!”
卿灼灼继续撩眉转目,显一瞬得意!
南风盏却已于心中寻思,方才那逃离的黑衣究竟是何人?
谁派来的?
“那现在怎么办?敌人在明,我们在暗!不得想个办法好好提防一下!”
雪刃闻声盘手,挑眼撩动,“你这不是挺能提防的么!”
“雪刃你回去歇着!”
“……”方还是一副逗趣状,在听了主子的吩咐后,瞬时变了呆愣。两手垂下,静站原地寻思。
卿灼灼亦是默不作声,只将两眼旋去,还不敢在他的脸上多加停留!
都不清楚自己转行了几轮!似此间静止,唯他立于身旁,好生耀眼。
“王爷!不然雪刃在这守着!您回去休息!”
某王侧步,逢雪刃,做了点头动睛之举。如此,必是打定了主意。
雪刃瞧了明白,故听令退出了房间。
他回步坐至圆桌边,卿灼灼终是缓了神,瞬时呆扯嘴角,“王爷!我没事的!你也回去歇着吧!”
“无碍!”
又道短短二字!绷着个脸低眸喝茶。既然都想着保护人家了,偏偏不按套路来!
卿灼灼撩眉转目,心生一计,“王爷!那不如您去休息!换雪刃大哥来守着?”
话音落,立见某王拧眉逢过,“你想雪刃来?”
“灼灼终是奴婢,怎能捞王爷守夜!”
“本王说了……无碍!”
无声扬唇,在他扭正身姿之后。那端着瓷杯的架子颇显镇定,然于她的眸中,已是露出了深藏的小尾巴。
南风盏随之再道,“你终为女子,雪刃在旁守着,多有不便!本王尊位在此,即使传出去,也不会坏了你名声!”
什么歪理!难道他俩就没有男女之别了?
“灼灼知道了!灼灼毕竟还是王爷的侍婢!”她故意说的娇气,声线略显延长。
使得南风盏不由自控,当即侧眸瞧了她一眼,只是此刻,他俩所想岔了路子。
“知你对此身份颇为不满,一个小姑娘……是委屈你了!”
“……”这话说的!她委屈啥了!
都已经亲了她两次了!同房同榻皆有过,王爷道此言,还想还她清白不成?
“若非演给旁人看!本王绝不会逾礼,这点你大可放心!本王只将你当成一个孩子!断不会……”
“孩子?”这会儿逢眸还有何意义?
“你……”
说的可真是……让她心烦气乱,直堵喉咙。
“的确!那就谢王爷体谅了!”顿了片刻,就转头走去榻前,寻了软枕,倒头入眠。
然闭了小会儿眼睛,便又慢慢睁开。背对着某王,咬唇阵阵,心内着实不爽!
这世间,居然有他这般撩人的?
难道她所感知的一切,都是错觉吗?
……
次日颠簸一路,车内安静无声。唯有一双不安分的大眼,在旋动式偷瞄!某王闭目养神,两手静放双腿之上,自是连跟她偶然逢眸的机会都断了!
卿灼灼扭唇一阵,见他毫无睁眼的意思。便转去一面,透过缝隙瞧望窗外。心中有愤,故侧身的动作大了些。
南风盏微微撑开一些眼皮,默不作声,只将眸光轻落她的身上。确不知,她今日如此安静,究竟是因为什么?
桃花岭前,马车难行,唯有徒步上行。闻了雪刃的声音,他未曾出声,仅是起身跳下,顺拽了拽身披的大氅。抬眸望尽满山桃林,忽觉一方风力凉寒,吹的脸上竟如针刺。
“山间风凉,整理好衣裳切莫冻到!”他淡淡的落音,眸光却望着远方。
雪刃瞬时糊涂,“王爷!属下今日穿的已经很厚了!再多添一件,怕是扬臂挥刀都费劲了!”
恰于同时,卿灼灼撩帘下车。此瞬未与他主仆二人对话,仅在某王的侧方行过。
连一声吭都没有落下。
“王爷!你该管管灼灼!她今个可是穿的不多!也没再披一件!可真耐冷!”
“这个……管不了!”南风盏随即瞪他一眼,转而行步跟去。
抬腿上行,衣着透风。没走多远,就紧了手掌。以前的自己挺抗寒的,就如夏日拍戏着厚衣一般!早就在剧组里全全适应了!
怎么来了古代,就变成娇妹了?
“灼灼!你今日没带件斗篷出来,不觉冷吗?”
雪刃后方唤她,回眸间,不由瞄了两眼,然他别头一方,正仰头赏花,赏山,赏风景!
“没觉冷啊!如此清风拂面,多凉快!”
桃花林中,白衣飞扬,伸开手臂,感知大自然的召唤!其实,是在体现自己根本不冷……一点也不冷!
然事实却是,她的每寸肌肤都似在被冰敷一般!
恍然于心间想到一个成语……冷暖自知太贴切了!
是得找个什么来转移视线!
人不行,那就寻物!
瞬时将眸光移去周边,看尽桃林行人匆匆!忽见前方高顶座一宽敞大殿,金黄色的琉璃瓦甚显灼目,于此冬日暖阳之下,颇为壮观。
“那是桃花岭的仙姬殿,里面供着的是祈缘娘娘!”
耳畔声线甚熟,余光旋旋,却不侧逢,只将脚步前迈,全当没有听到!
王爷就能随来随离,想找她说话就说话?她这肚子里的气,还没散呢!
此间客流量比较大,很多慕名而来的青年男女皆要到殿内拜拜。
“王爷!”雪刃行步旁侧,欲问主子。
“你们去吧!记得快些!”
既不信神灵,跟上来作甚?
卿灼灼随之寻了香去,踏步入了殿内。
片刻,迎雪刃举香走近。
“咱们王爷可真是傲气!见了神灵不拜!只是四处走走看看!”
雪刃闻声浅笑,侧眸回她,“咱们王爷向来不拜神佛!只在心中敬仰!”
“还有这种人?”撩眉挑眼,一脸嫌弃的继续怄气。
“王爷说,有些人整日跪拜神灵,佛祖也不见得多诚心,有些人即使不供不拜,心间却长存。”
“……这倒是真的!”沉思短短片刻,脑子里皆是某王,晃也晃不去,真是病了!
“公子也是来求姻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