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别伤到手!」
“可恶!”明明碰了个面!
她也没躲!他就不能再将台阶给低点儿么?
擦肩一瞬,仅说这一句!
是觉得她多好哄么?
她是没以前那么使性子了!可这两天演的也不差吧!
他就没点揪心的感觉么?
还是说……
歪头,看看,巷子那头俩人并肩走着,行步不快不慢,当真悠哉!
卿灼灼心中数遍怒骂!她的戏即便再差!他也该将就一下!
“不懂什么叫顺杆爬么!居然还在那里嘻嘻笑笑!”瞄一眼,又一眼!不禁盘手身前,犯懒的倚在墙边。
师父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鱼儿皆不上,她自己倒闹成了笑话!怕是整个国宫都已知晓,她这近日醋坛子打翻的荒唐事!
想到这,立马甩手两侧抖了抖袖口,一副老娘不演了的架势!
没曾想,脑子里一冒烟,路都不实了!一瞬拐角走错,居然就…绕了个弯弯,从后方…行到了正对面!再做反应,已经晚了!
“听说,这几日,王爷府上热闹啊!”
“我家灼灼一向如此可爱——”话音还没落,就瞄到了自家可爱媳妇。脸上未显惊讶,是一种早有预料的神情。
那扑哧声,也太明显了!
卿灼灼咬牙切齿:注意你的王爷形象!
某王偏偏挑眉弄眼似在回:媳妇为我如此不要形象,那我还注意个啥!
“好巧!”菱裳回眸,故作浅笑。
卿灼灼脑子里懵了,竟也琢磨不透,她的表情了!
尬了半会儿,吐出一句,“打扰了!”这不讲还好,讲了更尴!迅速回身,暗自骂自己是蠢蛋!这些年的历练都白费了!
一遇上南风盏的事,自己就跟个傻子似的!
歪头苦恼:这回真成妒妇!
看她如此,后方俩人居然相视一笑……
卿灼灼露着恼羞成怒的样子,大步拐进了中庭。
这会儿,北月溟正在他的躺椅上,悠哉的沏着茶水,恰倒一杯,贴近唇边。
还没尝到温度呢,就给抢了!
眼神随她由左到右,“这是我的茶!你喝了,我师弟要是吃起醋来——”
“爱咋咋地!酸死他得了!”
“我看不是他酸!是你酸了吧!”
“……”
多余的话不说,赶紧还了杯子走人!与其没脑子的到处惹笑话,不如扎进房间闭关思过!
可刚走到门口,就瞅见雪刃吩咐下人往里面运东西,这一大一小,一大一小的都是衬她手的好玩意儿!
雪刃还在那里吆喝着:“都找地方摆好了,放到顺手的地方!”
“干什么呢?”
雪刃瞧她走近,立马掩笑道“这不,王爷让我给你继续备上么!”
“……”合着从一开始就瞅她闹笑话呢?她还以为是下人勤快!“我不需要!赶紧都搬走!”
“又不需要啦!”
“……”眼神暴露一切,合着连雪刃都在吃瓜!卿灼灼深提一口气,确定以及肯定的说,“不需要!”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财大气粗的!别使在我这!赶紧拿走!”
雪刃意味深长的笑道:“好嘞!”
下人来的迅速,走的也迅速!她迈步房内,越想越气!这臭师父哪里是在帮她!分明是帮着南风盏来戏弄她!
想到这,刚好走到桌边,于是气愤上头,便高举了茶杯……
“哎——灼灼,这个…我也让他们拿走了!”
“……”
雪刃嘻嘻一笑,从她手中强夺了去,“你好好休息!不打扰了!”
瞧他抻唇掩笑,扭头跨大步出了门去。
卿灼灼一双灵动眼珠就要瞪出来了!奈何自己人设一直没有那么的……
雪刃!狠角色!南风盏都不怕,能怕她么!
齿间磨动,仅此而已,再说不上话,因拿杯子,欲动粗的手,也只能晃动两下,不解气的回收进袖中。
百无聊赖!
在独剩自己的时候,歪身坐下。立马手托腮,呈烦闷状。
明明晓得南风盏不会背着她做什么!
明明特别相信他的为人!
明明自己只是在夸张式的演戏!
怎么就…进去了?
这可不是一个专业演员的职业素质!
拍拍脑门,试图让自己尽快清醒。
管他在想什么,放他去处理好啦!
她也没那么闲!
她要做的事情可多了!
脑子再不活动一下,怕是要生锈了!
回想那日,季槿纯带着解脱,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世间,把残留的一缕意念留给了她。
可是,好像完全感受不到!
卿灼灼无奈自言:“电视剧里的玄幻情节,不都是有一个过度的么!二体合一,该是会有些东西的呀!怎么就一点都感受不到?”
例如,季槿纯从前的记忆!应有啥印象深刻的人事物,如此,她便能更快些的寻出她被害的原因。
现如今,完全无从下手!
不由得又是一叹!随后一瘫,趴在了比她脸还干净的桌子上!
直至黄昏降,她才立起半身,“不行!必须找点事情给自己做!”不然,就总老整些想不通的事,刺激大脑!
细琢磨了下,季槿纯以前是在十七王府做过下人的!她的住处会不会留有什么线索呢?
觉自己能想到这就不错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事不宜迟,故立刻起身往屋外走。
站门口台阶上,又是一瞬思绪乱飞,“都什么时间了!某王还真能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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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回来的南风盏,免不了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的打,若不因家中有“妒妇”!他还真就怀疑是季节转变,而身觉不适。
堂堂一个王爷,居然徒步走在这人群拥挤的大街上,连个下人都没带!
他也是服了自己了!
唉,!怎么办呢?
谁让他总觉得自己,不论是以什么原因会菱裳公主,都是对她的不忠!
她尚未“惩治”他,他反倒先自虐起来了!
临近王府门前,就看到雪刃表情怪异的朝他走来。
“是灼灼又琢磨出什么为爱吃醋的新戏了?”
雪刃朝他撇嘴,“这戏有点大了啊!”
南风盏不明白的皱了皱眉,“她怎么了?”
“她心思转移了!”
“啊?”
“不摔东西了!”
“嗯?”
“顾不上王爷您了!”
“……”
“她去找孙婆婆查季槿纯原住在王府的屋子了!”
“……”这是?准备搞事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