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那一幕,困了她好久。如今终能挣脱,便不愿再去想了!自到季家的那一刻,她就算是重生!
南风盏对她来说,仅是千秋国的护国皇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族贵子,自是与她没有半分牵扯。
他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即使再见,也应为陌路!
风畔闻声翘唇,转将药瓶捏至手中,轻晃把玩,“你以为……直到这刻,你迎他的恩,迎的还少吗?”
“你什么意思?”
见她终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风畔不做吝啬,瞬将双手横搭桌角,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
“昨夜,你不是也看到了嘛!那金碧琦是怎么做的!南风盏又是如何做的!”
“……”闻他之声,自是拧眉回忆。
“金碧琦想请令,以她的青绫对你执行惩治!可南风盏非但没理她,还继续叫护卫取了戒鞭!为什么?你以为他仅是因为用不惯金碧琦的青绫吗?”
“……”只见风畔说到最后一句时,就合不上嘴的笑出了声。故,更使卿灼灼凝眉不解,唯待他出言相告。
“因为金碧琦手中的青绫,属寒!这要是打在你身上,怕是一鞭就能让你晕死过去!体间疼痛更是剧烈!”
“……”
“小命都可能丢掉一半,你信不信!到时,你躺在榻上半身不遂,谁来伺候你?”
“……”眸光晃晃,不知去处。这件事,她确是不清楚。
“既是明白了!就把药吃了!接着!”抬声一喊,瞬将手中的药瓶甩了去。
“……”卿灼灼唯垂眸盯视,指间颤颤,却没能即刻将其拾入掌心。
“反正!大恩都受了!也不在乎这点小恩了!赶紧吃了吧!还能睡个好觉!何必跟自己过不去!”话音未落,已是撑着桌面起了身子,就瞧她总是喜欢这么跟自己较真。
凡间待的是久了些,什么事都容易自扰了!愿所有的烦心都能立马解决,他也就不必这么劳神了!
“既然你也来了凡间!那我们什么时候,可去寻人报仇,救出季槿纯!”早完成任务,早归之冥府,便不会有更多的人情债!“此次行动有你,我是不是就不用待在华阳宫学什么仙法了?你传我些许!我们直接去报仇,不是更快!”
“那可不行!我……是来凡间督促你的!其他事,做不了主!任务还得你来办!”
“……”蹙眉将其盯紧,此刻心情无法言喻。
竟又被他拒了!
“行了!你就安心歇着吧!我先走了!”
一溜烟跑的倒是快,唯剩她坐在榻上独自纠结,这会儿也不觉后背疼了,思绪乱的,只感头痛!
捏起药瓶,便在眸前转了好几圈,苦于心中想不明白,南风盏对她这么好,究竟是因为什么?
也同北月溟一样,觉她可怜?
还是……又想找一个解闷的伴!
三日过,迎晴空不变。
南风盏闭门不出,躲在灵陨阁内炼丹制药,就连教课都不去了。一切皆交给了鬼差风畔,自是特别的放心!
“真不知王爷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让他来教我们!”
邹广寒瞬时挑了她一眼,薄唇紧皱,“你不服气也没办法!一切都是盏王的意思!”只瞧前方高台之上,那个被叫做风畔的家伙很是神气,一瞬抬指蹭鼻,一瞬翘腿抖晃!
直叫人看不顺眼!
金碧琦咬着嘴角,依旧静不下来。她已经三天没看到王爷师父了,若以后都是他来教仙法,那她还学什么!
“哎哎哎!说你呢!不好好练功,呆站着做什么!”试问,有什么小动作,能逃过鬼差的眼睛,“你叫什么来着……”故作抚额,闭目细想,而后再抬手指上,“金碧琦是吧!名字可真绕!”
“你……”话未出,瞬被旁侧邹广寒横臂挡住。凝眉一瞥,示意她冷静。
对方既是盏王选中的人,必有他的特殊之处,不管怎么说,他能突然升成督卫,也定不是个普通人!
“来来!出列!把我刚刚交的招数,当着众多谛伶的面,练一边!”
金碧琦咬着内唇,几步走上前,唯挥起长鞭,使出招式!瞬于心中劝说自己,不是要听他的!全全是不想让一边的广寒哥哥担心。
风畔扬手遮唇,挡去笑意。就看其,挥着长鞭来来去去,如同耍猴!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还能练功?
劲儿都使不出来!
良久,金碧琦终收手站直。
风畔随之起身,两手合之拍动,“耍的不错!比那些街上卖艺的好看多了!”
“你……”
“我?我什么?我说的有问题吗?”冷笑扯嘴,就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
解气!
此间,邹广寒并没有开口,只是将一切看在了眼里,倒是另一边的厉扬听之难忍,即刻就替金碧琦说了话,“督卫大人这般讲,是不是太羞辱人了!”
“我羞辱人?”两腮鼓起,皮肉皆笑,“你觉得她练的很好吗?”
“……自是不错!”
“行!”风畔听声点头,转而抬手轻指,“那就找人比试一下!”晃晃来去,虽有落在厉扬身上,但却笑说,“我不找你!我找他!”
谢航笙随之呆愣!
“督卫大人!”他不想啊!他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就选上他了?
“你出来跟她打一下!”
“我,我啊!”
“不是你,是谁啊!”故作一副没有耐心的样子,甩甩手让他们自行开始!
金碧琦一瞬扭过,快步走向谢航笙。因对手是他,自是没什么好惧怕的!
“来吧!别磨磨蹭蹭的!”她要证明自己不是在耍花枪!
灵陨阁外,俯身通禀,“王爷!雪督卫回来了!还带了人来见您!”
南风盏闻声未停,只将手中的药草继续撒入炉中,“什么人?”
门外等候已经很着急了!此刻竟还问什么人!他哪里稳的住,自是出声迎了一句,“是我!”
“……进来!”虽是三年未见,但听这稚气的声音,还是能猜到是他。
雪刃在前,戴幕帽之人行后。直等护卫走远,才将薄纱掀起,“皇叔!”
“怎么想到来我这了?不是说,要继续留在季家嘛!”薄唇微动,语声淡淡,转瞬又正去对了药炉。
“靖儿听说,您前几日打了谨烛!”
“……”瞬时瞥他一眼,瞧其脸色,确是生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