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乔装打扮去过城内,故听得他的称号很是惊讶!
这些年,杀手不时突袭,虽打着盏王的旗号,可他就是不信!
“不论如何!我都相信十七皇叔不会害我!亦不会害她!”
“可他已经将她伤至心碎了!”
闻黎战之声,季瑾晴瞬在旁侧,垂眸扯唇,“南风靖!你总说,我大姐跟盏王之间有误会!但这个误会追根究底究竟是谁造成的?”她的情绪有些失控,亦在每次提及长姐过往时就会心痛,“你虽没有看到我姐归家的那一年,可你已亲见了她这两年来的变化!她把自己束缚的很紧,若不是因你皇叔伤她至深,她又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没办法替十七皇叔多做辩解,确因亲见了卿灼灼这两年来的变化。遂只能低头叹气,希望这一切都能快些过去!
“若是误会终能化解!若为刻意……便不能原谅!”都说皇族之境,为是非之地!既如此,还不如归隐田间,不闻世事!言罢,便做拂袖离去。
南风靖抬眸目送十三叔离开,不禁苦闷叹息。此间,唯回头寻块点心安慰自己!
然却被季瑾晴伸手拍住,“你先别吃了!”
“怎么了?”
“这事情发生的还不够乱吗?”晃晃身子,不禁低眸抿唇,“我都快要被黎战师傅的温柔征服了!”
“你怎么能被十三皇叔征服呢?”
激动个什么劲儿!她就是随口说说!打个比方!
“……”故撩眉转目,别去一头,暂遮羞意。
“十三皇叔是温柔!可也是对你姐啊!你凑什么热闹!”
“诶!我哪里凑热闹了?我就是说说嘛!”竟瞎曲解她的意思!“我只是觉得黎战师傅这两年,守着我姐不容易!挺可怜他的!”
“这倒是!”只怪他一时激动,没听明白!“十三皇叔确实对你姐很好!也难怪,锦天回回见了我都说,很想让黎战师傅做他的姐夫!”
“小弟跟你说这些?”真是闭不住嘴!这若是被长姐知道……
“不仅如此!前几日他还跟我说……”
“说什么?”
“……”
只见南风靖闭紧嘴巴的转了头,瞬应一副说错话的样子。且刚刚,也不是因她抢问才止声,而是他自己卡住了!
“小弟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最讨厌说话只说一半!
“他说……”此间不说也不可,瞧她拧眉瞪来的样子,确惹不起!只得寻话,把事情圆过去!“他说……”
“我说!瞧了潘丰那德行!才知太子殿下有多好!是吧二姐夫!”
“嗯……”
“哪来的二姐夫!”就见季锦天大摇大摆的走入了亭子,还在她面前喝下了黎战师傅所倒未饮的茶水!
“都凉了!什么时候倒的了!”
“季锦天!”然,拍桌都不解气!
“二姐夫!你瞧我二姐!就这样扯着嗓门的喊,声线依旧轻柔!”
南风靖瞬应憨憨,只在心中落语:确是!确是!
季锦天始终不慌不忙,当即瞥头,撩眉劝说,“二姐!你这将来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还是收收脾气吧!”
原应憨憨的表情,顷刻僵住,这季家小弟,确是闭不严嘴,怎将他兴致大起时,所跟他说的掏心话,这般道了出来?
惹得此刻,他都不好意思瞧旁侧的小瑾晴了!
啪的一声,拍桌而起,“我告诉你季锦天!你再这么胡说八道,口没遮拦!我就去大姐那里告状!”
“哎!别!大姐我是真怕!”遂立刻放下瓷杯,于二姐面前声声求饶!眼珠微转,还寻身边太子帮忙!
“瑾晴!锦天喜欢逗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别跟他计较!”
“……”季锦天神色一呆,瞬给殿下瞥了一个应落深意的眸子。
南风靖随即接过,却不明原因。只是见了右方站立的瑾晴脸色更为难看。
“锦天刚刚说的都是趣话?”
“……啊!”忽觉自己有些犯懵。
“那请问太子殿下!他这些趣话都是听谁说的!”
“……”南风靖这瞬才明白,原是自己不经意说错话了!“不是!瑾晴,你听我解释!”本欲护着锦天,却把自己给搭进来了!
惹得瑾晴生了怒火,瞬时就快步离了亭子。
唯留他在后方呼喊,“瑾晴”
锦天在旁瞧着,瞬又将茶壶提起,便倒满瓷杯,落冷声哼哼,“没脑子!”
“还不都是因为你!”
此刻,卿灼灼从房间出来,恰于二妹擦肩而过,然还未来得及唤她,就见她提着裙边离开了。遂只得再前行几步,问上亭中二人,“瑾晴她怎么了?”
“没什么!太子殿下一时口误说错话了而已!”锦天一边喝茶,一边瞥头朝长姐摆手,“他们两个人的事!我们不用管!”
“确是如此!”话毕,便扭头继续行步!
唯见南风靖站直身子的大喊,“哎!槿纯,你倒是帮我说说话!”
……
季家大宅前,瑾晴手挽长姐臂弯,瞬落一副依依不舍之相。卿灼灼只将她的手背轻轻拍打,抿唇浅笑,眨眼宽慰。
“不是说三日后才去华阳宫吗?为何今日便要起身了?”
早去晚去都得去!何必在意时辰!既然南风盏已将侍卫安排在季家附近,她也该信守承诺,奔华阳宫报道!
亦为了早些修成仙法,斩杀妖孽,还人间太平,还冥府清静!
“干妹妹!让义兄陪你去吧!两个人在一起,还有个照应!”
她还想跟家人多说几句,哪知烦人的风畔竟又悄无声息的挤到了中间位子!
还叫了她一声干妹妹!真是恶心死了!
“我有手有脚,不需要陪同!”
瞬给他一个眼神自行体会!
既没了法术,就老实待着!
此刻不见黎战出门送她,应是不喜这种分别的场合!
“槿纯!你放心去!我定会护好瑾晴跟锦天的!”
这是在季家住习惯了?
“你这太子之位真打算让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季家安全!”
卿灼灼闻声瞬落风趣,“那可不行!你若不做太子!我家二妹如何当得太子妃!”
“……”
“……”
情窦初开的孩子真好逗!
“得了!你这太子的位置,必要夺回!免得让心术不正之人,祸乱朝纲!”
拜别家人,拜别朋友!
她便孤身一人,走上了去华阳宫的道路。
确不知,林中一角,白衣飘飘,正凝眉盯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