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叔和林阿姨年年买保险,尤其是最后失踪之前,更是追加了保险金额,加上他们自己的五险一金,最起码赔了几千万!你拿着这笔钱投资了你自己的企业,现在你倒是蒸蒸日上了,小白呢!这钱你花着不亏心么!”
上官汪伦张口咬了一口荷包蛋,咀嚼着糖心的荷包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官健看着上官汪伦不咸不淡的样子,一巴掌扫在了上官汪伦的面条碗上。
碗掉在地上,“砰叮”一声翠响。
碎渣,面汤,鸡蛋撒的到处都是。
上官汪伦看着空荡荡的筷子,微微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我最后说一次,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谈这些。”
上官健腮帮子咬的咯嘣咯嘣响,怒吼了一句:“吃什么吃!”
说完,上官健向着大门口走了过去。
“咣当”
一声甩门的声音,让上官汪伦的眉头皱了起来。
上官汪伦没有回头,而是深呼吸了一声,掏出了一根烟点燃,深深的抽了一口。
而后上官汪伦看着那个在对面空荡荡的座位,以及桌子上的那碗上官健没动的荷包蛋面,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上官汪伦伸手将那碗荷包蛋面拿了过来,夹起荷包蛋咬了一口,可惜鸡蛋已经老了,不再是糖心了。
上官汪伦看着前厅茶几上的那几张黑白照片,眉宇间的愁苦,一时间表露无遗。
“老林啊,你说我做得对么?匹夫无罪,怀璧有罪啊,他还小,还小啊……”
说完,屋里就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呼噜呼噜吸面条的声音。
…………
此时那个一身襟襦的女人悄然的趴在了小白维修铺二楼的窗户上,悄然的观察了起来。
而林小白和祁小迪正在呼噜着面条,一边互相嫌弃着。
祁小迪看着林小白,一脸无奈:“讲真的,你教教我脑袋是怎么拿下来的,让你洗是怎么洗的。”
前几天,
那时候学校还没放假,林小白之前怕祁小迪洗东西耽误学习,就一手包办了。
那天晚上祁小迪在洗头,小白听见水声就问了一句:“你在洗什么?”
祁小迪回答:“我在洗头。”
林小白不知道怎么的就说了一句:“你先睡觉吧,头放在那,回头我洗。”
……
林小白看着祁小迪开始反击了起来:“你比我好到哪去,你去学乐器,老师要带葫芦丝,你还真的买了个西葫芦切丝带过去了!”
祁小迪听着这话,脸都气红了:“你再说葫芦丝,我就,我就~~~~曝光你给别人表白的话!”
林小白听着冷汗都冒出来了:“别别别,今天过生日,开心就好,高手过招,点到即止。”
祁小迪冷哼了一声:“呵呵,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表白说,我家里祖坟缺你的。哈哈哈!!!”
林小白瞬间低下头认输了,唉,谁还没年轻过呢,当时尽想着表白要做的与众不同,谁能想到,把人家都吓哭了呢。
身着襟襦的女子开始的时候是在盯着祁小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的眼睛看到林小白的时候,猛地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难道他是……不可能,如果她是她,那么他真的会是他么?”
襟襦女子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可能心里也有些发酸吧。
很快襟襦女子自嘲一般,笑了笑,心里有些悲戚。
说着话,襟襦女子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丝杀意,兴许还有些愤恨。
而老神经察觉到了这缕杀机,身子好像被寒气吹了一下似的,打了个冷战,喃喃的说道:“嘿嘿嘿,你们就自己来回相爱相杀吧,老头子可不管这些,只要你不对小迪动手就行。”
这时一个身影走到了小白维修铺楼下,掏出钥匙走了进去。
“小白,小迪,我回来了。”
上官健一张脸上写满了愁苦,进了门就开始喊叫了起来。
林小白听见动静笑了笑,对祁小迪说道:“官健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和汪叔叔又吵架了吧,今年从年头吵到现在了,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
祁小迪瞥了林小白一眼:“行了,你赶紧下去看看吧,面条还有么,这个点,估计官健还没吃饭呢。”
林小白摇了摇头:“刚刚面条都下完了。”
祁小迪点点头,跟着林小白下了楼,然后就跑到隔壁小超市买了一包挂面,还有几个鸡蛋回来,到厨房忙活了起来。
林小白则是看着上官健一脸愁苦,瞬间明白了过来,转头给上官健倒了杯水,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上官健看着林小白,心里有些温暖,有的人生气的时候希望别人安慰,但是如果这个人是你愧疚的人,你则会非常难受。
开始的时候,林小白还会旁敲侧击想知道上官健父子两个人到底为什么总是起冲突。
但是上官健嘴巴很严,后来林小白就学会了安静。
上官健看着一身板正,坐在那里的林小白,脑子一抽,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这段时间做梦的事情。
在一个宫殿里,那里没有金碧辉煌,也没有华丽的修饰,有的只是古朴和严肃。
上官健和很多人跪在地上,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坐在堂首的座位上,似乎在巡视着这里。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上官健一眼都能看出来,那个人绝壁是林小白。
这时祁小迪端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面,笑着说道:“官健,来吃面吧。”
上官健看着祁小迪,心里猛地似乎有股热火冒了起来,他很迫切,非常迫切。
上官健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林小白,但是他却没办法开口,一边是兄弟,一边是父亲,自己只要开口了,不管是对是错,都已经错了。
上官健想到这里,叹了口气,接过了祁小迪手里的面条,看着这浑浊不堪的汤,烂乎乎的面条,碎的不成样子的荷包蛋,还有那沾着春泥的葱花,上官健的眉毛开始有些蹦。
“小迪,这面,是你们吃剩的?”
上官健似乎还有些想要挣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