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族长只敢偷偷的用犯罪者试验,当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健康后,他疯狂了。
族长并未声张,他反而大肆宣扬新神的信仰,能当上一族之长的人明显有些手段。他轻而易举的便让整个氏族陷入了一种狂热的宗教崇拜中。
族中并不是没有头脑清醒的人,但这些人都在族长的手段下变成了祭品。鲜活生命流入体内的感觉使族长欲罢不能,而这些生命力也让族长有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能力。
于是,族长用能力让族人相信新神,树立更高的权威。而后又用这些权力为自己猎食更多的生命。
渐渐的连他自己都相信了新神,献祭也变成了一项半透明的宗教活动。
直到有一天,那个神,真的降临了。不可名状的存在被这种闹剧惊醒,并未完全醒来,只是变成了浅睡眠的状态。
的存在便可以称得上是天灾,仅仅是一点的关注便让部族的人们开始异化。他们变成了一种半鱼半人的怪物。
生命力最强的族长更是在一次献祭中直接接收到了神的呓语,而后他就像气球一样,爆炸了。
一直以来掠夺的生命力逸散出来,变作了薄雾笼罩在孤岛上,变成了怪物的族民们也不在乎。只是随着自己的神一起陷入了沉睡。
……
“根据署名来看,那个村长在接受了神的呓语后,有一段短暂的清醒,留下了这些文字,而那个结局也是他用一种类似先知的方式看到的。”阿薇尔向众人解释道。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特别是岑有些低落,从叙述上来看,这个圣杯简直是魔器,是毁灭的源泉。并不是传说中那样美好。
而作为直接使用者的弗瑞更是脸色苍白,他已经大概猜到了自己的健康是怎样得来的了。
此时,幻象中法师的解读也告一段落。他们同样脸色难看,自己寄与希望的圣杯竟然是这样的东西。“我无法接受让领袖使用圣杯,这会让他变成怪物的!”
“哦,是么,那样的话,解读,辛苦了。”杰德面色平静的说,听到他断断续续词句,法师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法师站起身来,正准备转身说些什么。一只手臂刺入了他的胸膛,他能感受到一只手在触摸着自己的心脏。
在所有人惊骇的眼神中,法师的心脏被杰斯掏了出来,随手丢进了干涸的水池中,而后又抓住了法师的身体两端就像是拧毛巾那样,将血肉拧成一团丢了进去。
其他的队员已经惊呆了,杰德转过身来面色平静的看着他们,眼神陌生,就像是在看着牲畜一般。
“杰德!你疯了!”“少爷,必须,活下来,需要,你们,奉献。”
接下来便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队伍最后的一个人目睹了惨剧的发生,整个人彻底崩溃,杰德背对着他将其他队员的尸体放入水池中。
而后身体不动又将头颅扭转过来望向了最后一个幸存者,本已崩溃的队友身体一抖清醒过来,慌忙的丢下武器企图逃跑。
杰德伸出了手臂,而后不停的伸长,杰德手臂上的皮肤与肌肉被撕裂开来,骨缝间增生出大量的白色物质,支持着手臂的延展。
意图想要逃跑的队员被抓住了衣领往后拖,他哭喊着,用手不停扒着地面。但这都无法阻挡杰德的巨力,一点一点的被拖了回来。
最后这名队员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他的脸上还带着惊恐,看着自己失去头颅的身体不断的淌出鲜血。
水池绽放出了神圣的光辉,在这光芒下,所有血肉都被融化,变成了清澈的泉水。
祭台上的颅骨也变成了金色的圣杯,泉水被无形的力量操控注入了圣杯之中。杰德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扶起了刚刚被摔到地上的弗瑞。
他手持圣杯将里面的泉水一点点的喂给昏迷的弗瑞,而弗瑞的脸色也随着泉水的注入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杰德小心翼翼的把弗瑞安置好,站了起来,已然只剩眼白的眼睛注视着远处,而后便拖着自己被拉长的手臂离开了洞穴,幻象至此结束。
……
弗瑞此刻脸色青白,他跪倒在地上,不住的干呕起来。他终于知道了自己能够疾病全消,长生不老一千年。
徐朗众人在目睹了那样一幕后,脸色也是铁青。“徐,这所谓的圣杯我们绝不能留!”岑的声音斩钉截铁,“必须要毁掉它,还有这座岛!”
徐朗点点头,很明显这里已经变成了那个不知名古神的游乐场,虽然可能无意,但这里已经影响了不止一批人类。
而且,若是再有其他人来到这里真的唤醒了,那么恐怕会是一场比深渊更恐怖的灾难。
那么第一步,沃利斯拉起了弗瑞躲到一边。徐朗唤起了初火,赤色的火焰在他掌心安静的燃烧,随着徐朗将收集的灵魂作为柴薪不断注入,初火越发凶猛起来。
徐朗一挥手,赤色的红莲被丢进了水池之中。池壁飞快的融化起来,随后是水池中心的祭台。
但是,一直以来无物不焚的初火在烧到圣杯时,遇到了阻碍。
一道圣光自骷髅头中闪耀而出,随后破碎。随后,黑色的泥浆似的的液体自那颅骨的眼窝、耳洞间流出,也正是这种物体阻止了初火的进一步焚烧。
黑色的泥浆中,不断变换着一张张面孔。其中不仅有弗瑞曾经的队员,还有自颅骨圣杯出现以来被献祭的灵魂。
徐朗面色凝重,不断的注入柴薪,一直以来所收集的灵魂不断消耗着,他慢慢感到了吃力。这时一双小手轻轻按在了徐朗的肩膀上。
巨大的灵魂之力通过徐朗注入了火焰之中,有迪莉娅的帮助后,初火迅猛的燃烧起来,焰朵染上了一丝丝湛蓝的色彩。
那颅骨圣杯终究无法对抗集合了二人之力的初火,似是发出了一声叹息后,被彻底焚化作飞灰。
眼看这可怕的圣杯被毁灭,所有人都不由得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