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星空下让身在两地的一个小家变成了两个大家,都充满着温情和温暖。春节的气息开始撒漫九州的大地,无论何种景色都被一抹抹,一点点的红色装扮着。
美娟节前两天又去了念国的家里,带着一些从家乡带来的土特产。开门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同志,打扮的有点小洋气,两人对望都有点诧异。美娟还是率先开口道“您好!念业在家吗?”
对方听美娟叫的是昵称,觉得应该是和念业很熟的样子,但是在上海许久从来没有见过美娟,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念业的女朋友,年纪长念业不少。
随即脸上还是带着亲和的笑容说“念业出去买东西了,我是念业的阿嫂!”
美娟一听是未见过的弟妹,也回了个亲和的笑容说道“你好!我也是念业的阿嫂,我是念国的妻子。”
一听是大哥的妻子,一方面很惊喜,然后对着里面就喊起来“念祖,你大阿嫂来了,你快点出来呀!”
然后又赶紧上前帮美娟拿东西,说道“阿嫂,赶紧进来!”
美娟没有驳弟媳妇的好意,和善的笑着,把礼物递了上去。然后进门就看见念祖从里屋出来,显得很是着急的样子,等他看见美娟。赶紧上来说“阿嫂,早听念业说你们来了,本来想去看你们的,但是念业说你回乡下了,不知道那时候回来呢。赶紧来里屋坐,兰兰去给阿嫂倒杯水来。”
被称呼兰兰的弟媳妇,放下礼物,对美娟说“阿姐,你坐下,我去给你倒水!”
美娟拉住兰兰的手“阿妹,不忙呢!”
兰兰笑着说“那怎么行,阿嫂来一杯水都没倒,要坏了规矩的。”
美娟一听也不好阻拦,报以微笑回应。
念祖坐下后,美娟觉得念祖有点拘谨,就先开口说道“一直听你大哥说,你小时候最调皮了。”
念祖长的和念国很像,性格也像,有点憨憨,倒是看不出来小时候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这时候兰兰正好进来,温婉的对美娟说“阿姐,他呀,最怕大哥了,我听说念祖说,小时候调皮的时候,没少挨他大哥的揍。”
念祖被妻子这么一说,脸上尴尬的笑着说“小时候都是大阿哥管我们几个,确实小时候皮了点,但是不是我一个人挨揍好哇,他们几个都挨过的,除了阿五头。”
念祖看来确实是有点怕这个大哥,顺带着对嫂子也是毕恭毕敬的样子,有点拘束。念祖继续说道“阿嫂,你是来看阿妈的吧。正好之前杨师傅的妻子下乡,把消息给带下去了,我估计阿妈最迟年初五前肯定回来。你们不会走吧?”
美娟笑着说道“如果是初五的话,我应该还不会走。”
正说门从外面推开了,念业买菜回来了,一看阿嫂来了高兴的不得了,非要留美娟在这里吃饭,美娟本想着送好东西赶回去吃饭,但是架不住几个人的劝。没有过多的推诿,毕竟这些都是念国的家人,吃顿家常便饭也是亲属间很好的交流机会。美娟自告奋勇的去烧菜,两兄弟好像都长期生活在念国的威严下,不敢忤逆大嫂的好意,就让兰兰给美娟去做帮手。
美娟和兰兰两人在厨房忙碌着,念祖和念业说“阿五头,阿拉这个大嫂好像蛮和善的嘛!不过听阿妈说,大哥对阿嫂那是言听计从的,这个阿嫂估计很厉害。”
念业递给三哥递了一根烟说“我第一次见阿嫂就觉得,阿拉这个阿嫂很和善,别看在西北那么苦的地方,几个孩子带的都挺好,还真的不容易呀!”
念祖有点失神的抽着烟,念业怼了他一下说“阿哥想什么呢?”
念祖这才说“是呀,大阿哥和二哥出去当时都是为了我们几个,否则哪里有我们后来的好日子。我总觉得要做点什么,你说孩子来了,我们给多少合适呀。大阿哥在哪里那么辛苦,还寄钱回来供养我们这个家!”
念业看了一眼念祖,他知道这个三哥是个气管炎,平常抽个烟三嫂都要管的。也就笑笑说“多少你自己看着办,我给了三百!”
念祖很是惊讶的看了一眼念业,然后砸吧了一下嘴,“那么多呀,你也真可以的!”
念业笑笑没说话,这时候正好兰兰端着菜进来,看着念祖的样子说“聊什么呢?看你的那个傻乎乎的样子!”
念祖呵呵一笑说道“没聊什么,就想大阿哥了,聊聊小时候。”
兰兰好像是看穿念祖一样,笑着没说话,转身出去了。哥俩又聊了一会小时候的和念国在一起的趣事,心里都是慢慢的回忆。
菜倒是不多,鱼肉都有,一家人坐下后,一边吃着,一边让阿嫂讲讲边疆的情况,美娟大致讲述了一下居住和工作环境的事情,还提起了念国打狼的英雄事迹。听得几个人在饭桌上时常惊呼不止,一席家宴吃下来也算是蛮开心的。
最后两兄弟向美娟承诺,只要阿妈回来第一时间去通知她,美娟看时间差不多了也就告别了,三个人一直送到了弄堂口才转身回去。
回到家中,正看见阿爸带着两个孩子在哪里贴春联,赶紧跑上去帮忙,孩子们见到妈妈却没有一个过来,围着外公外婆里里外外的贴春联,贴窗花,让两个老人开心不已。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带着孩子的时候,当然比那时候更开心而已。
美娟就这样看着,偶尔插手帮着干点活,不过是再平凡不过的事情,却美美让美娟心底满足着,温馨着。
终于到了大年夜的晚上,建业带着一家人一起来过年,家里的大圆台面坐的满满的。阿妈还特地做了一个全家福,看着台子中间嘟嘟冒着热气一大盆的全家福,孩子们都眼馋的不得了。
所谓全家福就是有鱼丸,肉丸,蛋饺,肉皮,鲜笋,百叶结,咸肉等组成的融合菜,看起来有元宝,有金色的蛋饺,银色的粉丝,寓意着来年全家幸福安康,财源广进的意思。
阿爸阿妈穿的很正式,大家倒了酒水,阿爸起身开口道“这么多年了,总算你阿姐带着孩子回来了,圆了你阿妈的心愿。在新年里我祝孩子们工作顺利,家庭和睦,祝我们的小宝贝们健康成长,学业有成!阿爸和阿妈先干了!”
阿爸拉着阿妈先喝了一杯,随后大家一起给两老口敬酒,美娟看在眼里,阿爸阿妈是真的高兴,以至于酒量还可以的阿爸,今天竟然很快就还带着醉意了。
轮到孩子们了,一个一个小朋友按照年级给长辈磕头,阿爷阿婆一个个的给了红包。这是天伦之乐,是每一个父母,每一个老人在慢慢老去后最大的安慰,最大的幸福。他们也许不求孩子们大富大贵,只要孩子们平安健康,时常能回家看看,节日里能够在聚在一起,分享彼此的幸福也好,痛苦也罢,只要你回来,家就在这里,没有富贵的门槛,没有阶级的台阶,只有温暖的亲情。
一家人久违的温习着团聚的场景,一次次的夹菜,一次次的敬酒,一句句暖心祝福的话,都构建起众人心中的暖巢。孩子们吃好了,开始结伴玩耍,一家人看着孩子们的欢闹场面,都开心不已,然而只有美娟似乎有一点的勉强。她在思念远方的爱人和女儿,多希望此时此刻能和念国一起,分享这幸福的时刻。
念国此时和天明两个人都已经喝嗨了,竟然一起唱着国歌,两个人原本想唱个什么祝祝兴致,结果天明只会唱这个,于是念国也跟着唱起来。雄厚的歌声,加上两个像疯子一样的大男孩一样的男人,竟然点燃了一家人的爱国热情,全家都在热情的高歌着。
有酒,有歌,有家人,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别样的新年,一样的温情在两处上演着。随着时间的推进,新年的倒计时,远隔千里的两个家,两大家人都在倒数着数字,然后相互拥抱,相互高喊,带着孩子们来到门外。听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看着一颗颗烟花在天空中升起,驱散着过往的不幸,点燃一个个新的希望,这时候好像没有地域和时间的界限一样,漫天的烟火和鞭炮声把大地上的人们连成一片,中华大地上每一个家庭都汇聚成为了一个大家庭。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新年里美娟和阿妈阿爸带着孩子们去给大伯家拜年,走了走亲戚。两个孩子高兴的不得了,一方面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一方面小口袋塞了好多红色的小包包,虽然被母亲都给收走了,但是换来很多的糖果,蜜饯和玩具。小三儿最爱吃金桔干,虽然每次吃的时候脸上都有一种酸着牙的感觉,但是这味道让他很是上瘾。二丫最爱的就是奶糖,吃的小嘴上的糖水外溢,美娟还不停的给她擦嘴。
二丫觉得这是她最幸福的日子,哪些平时好久才能吃到的好东西,现在几乎一天都能吃好多样。每天都弯着月牙般的眼睛,对着这个笑笑,对着做做鬼脸,开心不已。对这个精灵般的活宝,一家人是宠爱的不得了,最宠爱的就是小阿姨美兰,每天手都不放的,不是抱着就是拎着到处玩。
初三的傍晚时分,门被敲响,美兰以为是哪家邻居来,结果一看是气喘吁吁的念业。念业看到美兰后,稍微调整了下呼吸说“阿姐,新年好!我阿嫂在家吗?”
美兰一看是这个样子,知道肯定不是单纯来拜年的,赶紧先把念国让进来,然后喊着在楼上给小三换裤子的阿姐。美娟的阿爸阿妈跟着出来,美兰赶紧介绍起来“阿爸,这个是姐夫的弟弟叫念业!”
念业一看大嫂的父母,赶紧鞠了一个躬说道“阿叔,阿姨新年好!”
两夫妻一看是亲家的人,也赶紧招呼“新年好!小阿弟!”
这时候正好美娟下来了,看见念业说“阿弟,新年好!怎么今天就过来了,难道是你妈妈回来了?”
念业点点头说“我阿妈接到消息,初二就从乡下赶回来了,刚到家就派我过来了。”
美娟一看这个情况,觉得应该去一趟,现在还不时很晚,应该坐几个小时不要紧,看了一下母亲,怕母亲心里有什么想法,然而母亲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美娟,这样吧,我们也想过去和亲家见一面,我和你阿爸一起和你去吧。”
阿妈和和蔼的对念业说“小阿弟,你等一下,我们一起去你们家!”
念业一听,这是好事呀,又怕家里不知道这个消息,怠慢了大嫂的家人,和美娟说“阿嫂,你看这样,我先回去告诉我阿妈。阿妈并不知道阿叔阿姨要来,你看好吧?”
美娟一听正合了心意,微笑着对念业说“那就麻烦小弟了!”
念业赶紧回道“不麻烦,那阿嫂和阿叔阿姨说一声,我先去了!”说完还没等美娟回答,就又小跑着回家了。
美娟给两个孩子都穿好新衣服,又洗了把脸,收拾了下。不一会阿爸阿妈从里屋出来,美娟一看,心里突然很感动,阿妈今天为了她去婆家,没有穿过年的那天崭新的衣服,却换了一套很朴素的干净的衣服。这个看似小小的换装动作,却是体现了母亲极细微的心思,母亲估计是怕自己的衣服可能好过亲家母,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所以特意穿的比较朴素。
阿妈让阿爸提了好多土特产,还有一些糕点,就挽着女儿的手,带着孩子们出门了。在那个年代其实结婚男方是要送一份厚重的彩礼钱的,但是女儿已经下嫁,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如果真心为女儿的未来生活所着想,那就必须和亲家搞好关系,以便女婿能够很好的照顾自己的女儿。作为家长的在期间对孩子的影响力很重要,所以美娟的阿妈现在将姿态放的很低,也是顾忌之前给亲家留下了不好的影响,怕到时候亲家公婆影响女婿,女儿不至于被看低或者受到不好待遇。这一切都是父母的心,真心为自己子女考虑的,一般都会很估计两个家庭父母之间的交流。
这一切的改变其实都是来之不易的,虽然现在女儿女婿在千里之外独自生活,但是第一次的双方家长拜会就显得尤其的重要。
美娟抱着小三儿在前面带路,阿妈和阿爸抱着二丫跟在后面。阿妈明显有点忐忑和紧张,阿爸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握紧了阿妈的手,阿妈才感觉好点。一路上除了阿爸和二丫逗弄几句,几乎大家也没有更多的话,不是不想说,其实几个人都有点忐忑。
终于快到了念国的家,一转弯就看到念国一家人站在门口等着,念国的阿爸阿妈,念业,念祖,念恩都站在身后。
当第一时间看到美娟的出现,婆婆赶紧拽着公公上前,美娟的阿妈和阿爸也快美娟几步上前。
婆婆带着温和的笑容,上前一把握住阿妈的手率先开口“美娟阿爸阿妈,新年好!怎么能劳烦你们跑一趟,应该我们过去给你们拜年!”
阿妈也是很热情握着婆婆的手的说“亲家母,应该我们来,美娟这也是第一次上门,美娟赶紧带孩子给爷爷奶奶的拜年!”
我赶紧抱着小三,拎着二丫上前说“阿妈阿爸,新年好!这个是二女儿叫董樱,小名二丫;这个是您的孙子,叫董睿,小名三儿。快叫阿爷阿娘!”
两个孩子似乎已经在经历过大场合的磨砺下,显得成熟很多,二丫率先给弟弟做了一个榜样,甜甜的喊着“阿爷阿娘!”公公一看满脸笑的折子都起来了,赶紧上前蹲下来把二丫抱在手上,喜欢的不得了。
小三儿还是太小,有点不知所措,我对他耳边说“这个是爸爸的妈妈哦!”
这个话好像小家伙听懂了,也没叫人,用小手张开来了一个要抱抱的手势,我看到婆婆眼里沁着泪花,赶紧上前一把抱住小三儿。
两家人都看着这温馨的场面,还是念恩在后面说,“叔叔阿姨,赶紧进来坐着说话把!”公公婆婆才反应过来,赶紧招呼亲家一起来到内堂。
念国的家不是很大,挤了一大家子进来,除了双方父母和美娟落座,就只有念恩作为老二入座。其他两个兄弟都去端茶倒水了。
双方的家长入座后相互的问候,说着恭贺新年和关心的话,谁也没提起当年的那个茬,似乎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都表示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相互在一起是缘分,都得到了对方的照顾,双方家长表示着感谢。
美娟发觉今天两方家长出奇的和谐,家长里短聊着,但是谁都没有提起任何不开心的话。最后双方还约定,时常要走动走动,显得很是融洽。坐了个把个小时美娟的阿妈对亲家母说“亲家母,时间差不多了,你看好不容易你们才看到孙子和孙女,要不然今天美娟和孩子留下陪你们说说话,美娟她们过几天就要返回去了,机会也难得。”
婆婆一听这话眼里露出感激的神情,但是随后也露出为难的神情,公公此时笑着说“你和美娟带着孩子睡,我们爷几个正好好久没在一起了,在一起聊聊天。”
阿妈和阿爸走的时候又带着一堆公婆从老家带的特产返回了,我一直送到了弄堂口,阿妈拉着我的手说“就辛苦你了,他阿爸阿妈今天你也看出来了,满心里都被孙子孙女给塞的满满的,你们也不知道那时候才有机会回来,就让老人多看看几眼,也就住一宿,后天你回来收拾一下,临走前再买点东西,就要回去了。”
美娟点点头,然后又抱了抱阿妈,这才和父母分别回到了念国家。毕竟大人在还是拘束,等美娟返回后,几个弟弟都围上前来和阿嫂热络的打着招呼。包括那时候有着深深怨念的念恩也是,美娟觉得念恩的变化很大,现在做事说话很是老练,比起念国来说,可以说有点八面玲珑的感觉。
一家人围着美娟都想细听他们夫妻俩个在哪里如何相遇相知的,美娟也是没办法,这个木头疙瘩老公家书里几乎都不提的,所以这些都是家里人憋了好久想知道的。
孩子们有了糕点和蜜饯就是幸福,被阿公阿婆,几个叔叔轮流抱着。一家人听着这些年两夫妻的遭遇,每每阿妈都抹着眼泪,美娟在一旁搂着婆婆的胳膊,一边说一边劝慰着。
这倒不是美娟不懂事,已经尽可能的美化或者减轻了艰辛的岁月的经过。念恩在一边也时常附和着,印证着,偶尔还说两件更艰辛的事情。大家才知道原来支边的岁月如此艰辛,更是心里不是滋味。最后还是二丫又懂事的给奶奶抹眼泪,使得这个初为奶奶的人,喜笑颜开。
一家人美娟说的为主,念恩也分享了很多,一晚上足足聊到到了深夜两点多,孩子们都睡着了,大家才不得不罢休。
美娟第一次和婆婆躺在一起,毕竟很拘束,婆婆是照顾了五个孩子的高手,手脚那个快,一会功夫两个孩子就洗漱完了。这个时候被子里被汤婆子给捂的热烘烘的,婆婆让美娟带着孩子睡里面,自己睡在外面,由于这是老式的木床,四周都是有围护的,而且床足够的宽长,睡三个大人绝对都没问题,所以几个人睡绝对没有问题。
婆婆躺下后,隔着两个孩子对美娟说“美娟,我其实第一次看见你,就很喜欢你。没想到你和念国竟然还有如此的缘分能走到一起。他每次和家里说起来你,都是让人感觉到幸福。念国这个孩子从下的时候家里没有办法,只好送他出去学工,一直他都是一个人成长,一个人吃苦,从来不抱怨。妈妈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想说谢谢你,谢谢你能那么爱他,那么照顾他。”说着婆婆的眼泪就下来了,二丫就是个暖心的宝宝,很懂事的说奶奶不哭,然后用手撸着婆婆的脸,小身体也靠了过去。
婆婆抱着二丫的身躯显得有些颤抖,但是在孩子的温暖的小手的抚慰下渐渐平缓。我也听的是泪流满面,因为感觉到自己的丈夫的付出,是被认可的,只是岁月艰难,很多时候不得牺牲掉一些,才能换回一些。婆婆的话其实是在感谢我这个儿媳,能够弥补念国那么多年渴望有人爱的那种缺失。
两个母亲,彼此没有血脉关联,却被一个男人所连接在一起。这个是绝大多数婚姻所会产生的必然的关联,也是大多数人女性一生所会经历的一种人生关系,其实更可以理解为爱和爱之间的传递,也是一种给予和获取。
婆媳两人都默默的看着身边的孩子,没有再过多的说些什么,各自体会着各自的心情,在新年的夜里慢慢的滋生着一种别样的母女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