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尽坏，骨碎成髓……”东方天正摸着大毛变形的一条手臂，心里有了判断。

东方天正曾学过医术，不说有多好，但在九州还算是顶呱呱。

但，在毫无设施装备的情况下，大毛的伤他很难治愈。

还好，这里不是九州，而是起源界。

东方天正意念微动，有银色能量缓缓凝聚于指尖，能量越来越灿烂，最后，一指点在大毛手上。

“好舒服！”大毛不禁叫出声来，手指噼里啪啦作响，传至手臂，有能量治愈着他。

“这个纳戒你们拿着。”东方天正递给另一个孩子一颗纳戒，“里面有些钱财，你们要去抓一些草药，每隔三日给大毛煎服，这些药材分别是……”

……

一个破旧的小院。

“多谢。”少年邪魔走来，对东方天正说道。

“无妨。”东方天正笑道，“帮助他们，就是在帮助当年的自己啊。”

“你那一招，叫什么名字。”黑衣少年想起之前东方天正那一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当时东方天正距离他太远，他没有听清东方天正说的是什么。

“落叶。”东方天正看着几个玩闹的孩子，对黑衣少年笑道，“剑之落叶。”

“……落叶！”哪知，黑衣少年听后，神色大变，“为何是落叶？”

“怎么，我自己悟出的剑式，有问题吗？”东方天正惊诧黑衣少年的反应，心里直嘀咕，难不成，他看出来自己是从他这里悟的，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六剑之第五剑，落叶……”

“六剑，守护之剑，诅咒之剑……”

回想当初，亦师亦友，亦兄妹亦姐弟的二人，少年邪魔被封印，是命运使然，还是诅咒在作怪？

“道兄，你说什么？”东方天正忍不住问道，因为少年邪魔一直都在那里自言自语，说的话自己还都听不懂。

“看好了，我的落叶。”黑衣少年抬头，看着东方天正，手中浮现一剑，然后……

嗯？

东方天正不解，这黑衣少年不是要为自己展示落叶吗，怎么不见动作？

“道……”话音顿住，东方天正一愣，他看到，自己眼前的几撮头发，被斩断了。

太快了，快到东方天正根本没看清黑衣少年出剑。

“这是……你的落叶？”东方天正大骇，这一招远远超过他的落叶，依旧是那么极速，如同当初。

“我学过。”少年邪魔言简意赅，他不喜欢多说话。

“可以教我吗？”东方天正眼冒精光，很想学。

“它，虽是守护之剑，但也是诅咒之剑。”少年邪魔淡淡说道，“同一个时期，不可有两个传承者。”

“若是有了，将会如何？”东方天正忍不住问道。

“六剑创造者将完整的六剑传授给弟子。”少年邪魔目光看向远处，“最后，初代传承者成功弑师。”

这么凶残？东方天正思索着，但他不想放过这所谓“六剑”，就连落叶也只是其中一剑，其它五剑又会是什么？

“就没有同一个时期的传承者和平共处的？”东方天正不死心问道。

“……没有。”少年邪魔想着，在他少年时，遇到过一个六剑传承者，两人当时相处可是很好的。

但，若不是他在授予那人第三剑，夏岚，六百六十六种变化中藏了最后一种变化，后来二人的对决中他就危险了。

想想那时可真是危险啊，自己的气管都被割破了，躺在地上装死，血水都顺着气管流进胸腔中，旁边还有一把剑唠唠叨叨，调侃说自己的忍耐力已经不是人类所能有的。

若不是自己知道六剑传承者会相残，藏了一式，那一战，便输了。

六剑，自己不会再传。

“那，我可以参悟吗？以我自己的剑法为基础。”饶是六剑十分邪乎，东方天正还是打算领悟一下。

“……可以，但，千万不要学。”少年邪魔态度缓和，同意东方天正观悟。

东方天正大喜，这少年邪魔对自己态度有所改观，开始进一步拉近关系。

“道兄，话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东方天正问道，虽然他在阵法师公会那里便得知少年邪魔的姓名，但那未免也太假了点。

“白痴。”

“啥？”东方天正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白痴，我的名字是白痴。”白痴望向天空，想起了当年，他的名字，是因为他需要她。

真的是白痴啊。

东方天正心里十分怪异，他以为那名字不过是化名，谁料这少年真的叫做白痴。

“好名字，好名字，言简意赅，简单明了，让人印象深刻……”东方天正干笑，拍着十分别扭的马屁。

白痴看着东方天正，不语，让后者感觉有些尴尬。

“道兄，能加入我吗？”理了理情绪，东方天正十分恳切地说道。

“我不需要同伴。”白痴回答的十分果断，从前他是两个人，以后，他宁愿一个人。

“之前那位呢？不是和你一伙的？”东方天正想起那有些邪魅的白衣少年，也是一位大魔。

“我一个人。”

“先别回答那么果断，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东方天正没有再劝，他知道自己一时半会说服不了白痴，便开始转移话题。

“我说，道兄，你的名字该换换了。”东方天正提醒道。

白痴不语。

“道兄，你刚刚也说了，你想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东方天正说的很认真，之前他三番五次试探白痴，白痴却只表明不再提起过往，过去的事不会再提。

白痴闻此，也思索起来，他的确是想与过去告别，好比现在的这副肉身，与他原本坚毅普通的模样根本不同，脸要比以前俊美太多，这无疑是他下意识的做法。

他想斩断过去，便将自己的脸换了一个样子，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现在经东方天正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他可不是这么想的吗。

“我说的不错吧，道兄。”见白痴神色有了动摇，东方天正又开始了忽悠神功。

“不错，我是该换一个名字了。”白痴点头，脸换了，身份变了，名字自然要换一下较好，细想，换什么名字好呢？

白朗宁？这个不行，自己曾经用过它，若是有心者说不定能察觉到什么。

白痴思考，东方天正却早已在心里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