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来,卡姿兰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杜门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脖子上挂着穿着小睡裙的杜兜从走廊走到餐厅。
“早。”
杜门一手托着杜兜,一手与安布希尔打着招呼。
“早,灰使者大人。”安布希尔恭敬的回道。
“小姐姐,早~”杜兜揉着眼睛,嘟囔着打着招呼。
“主人,您也早。”
相比昨天,安布希尔的状态已经好上许多,那身黑袍子这时也没有穿在身上,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比昨天,少了许多谨小慎微的感觉。
“那只蠢猫呢?”杜门从桌上拿了一片三明治塞在嘴里,声音含糊的问道。
“喵!”
杜门刚把杜兜放在位置上,杜皮就不知道从哪突然蹦了出来,直接糊在了没有防备的杜门脸上,那一对前爪正要朝杜门脸上挠去。
一只覆有铠甲的手骤然伸出,提着杜皮的后颈迅速将之从杜门的脸上提走。
杜皮的小爪子茫然地抓着空气。
看着被卡姿兰提着后颈的杜皮,杜门对着卡姿兰竖起来大拇指,“还是你做的饭好吃。”
“来,杜兜吃饭。”
杜门拿过一片三明治递到杜兜的嘴边。
“唔姆~好~”
小家伙还在那打着晃晃,显然还没从睡梦里清醒过来。
杜门摸着杜兜的脑袋,“吃完饭就送你们去迷雾星沼。”
“全听您的吩咐,大人。”
“对了,听说有人炼制出了人造人?”杜门示意卡姿兰可以将杜皮放下了。
“是的,听说是名为奥弗拉斯特的炼金术师自行宣布的,已经传扬得世人皆知了。”安布希尔回答道。
“哦,还没有真理协会证实的消息吗?”杜门拿着三明治看着女儿在那小口小口地吃着,似乎满不在乎的继续询问。
“这方面我并不太清楚,您知道,我没有注册真理协会的资格。”
“嗯,还不知道你家是住哪的?”
安布希尔连忙放下手中的食物,对杜门恳求道:“大人,您不要现在送我回去啊!”
杜门哭笑不得,“你想哪去了,我就是随便问问,如果顺便,就送你回去。”
“啊?不用不用。”
安布希尔一脸错愕,连连挥手,又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十分没有礼貌,忙道:“您不必送我的,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啧,我说了就是顺便的事。”
杜门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十分不满,弄得安布希尔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作答。
“帕帕,啊~”
杜兜刚刚吃下嘴里的,见杜门在那和安布希尔聊天没有喂自己,不由出声。
“哈哈哈,来,张嘴。”杜门喂了杜兜一口,才笑着又问了安布希尔一遍,“说吧,住哪,送你回去。”
这回杜门连顺便都去了。
你越是拒绝,我越是偏要送你回去。
在这一点上,杜门有时候和他女儿杜兜没什么区别,都是小孩心性,只是表现上有所不同而已。
安布希尔老实的回答了杜门。
“帕帕,猫猫要去哪里呀?”一旁的杜兜趴在了餐桌上,想要拿果盘里的水果。
“杜皮要陪小姐姐去找东西,下午才能回来。”
杜兜已经彻底爬上了桌子,捧起了一片被切好的火龙果,捧在手里都委屈得没心情吃了,在那问道:“那不是没有人和我玩啦?”
杜门连忙摸了摸杜兜的脑袋。
“怎么会呢,爸爸今天带去找别人玩啊。”
“有好吃的吗?”杜兜的眼睛都闪亮了起来。
杜门有些好奇,怎么杜兜会问道这个问题上,“为什么问有没有好吃的呀?”
不论是谁,似乎只要是和可爱的小孩说话,语调就都会变得像小孩的口吻一样。
“因为昨天就有很多好吃的啊。”杜兜理所当然道。
紧接着杜兜又啃了一口手中的火龙果。
只是她这一口把火龙果的皮也吃了进去,顿时小脸一皱,“呸呸,苦。”
(。。)
一直侍应在一旁的卡姿兰连忙过去,帮杜兜把火龙果的皮给剥去,然后说道:“小姐,这部分不能吃。”
杜门则在一旁,因为刚刚杜兜说的而恍然明白过来。
真是见了鬼的好吃的。
“乖女儿,就算我们想要好吃的,也要看别人愿不愿意给我们哦。爸爸是带你去玩的,可不是去找吃的,你明白吗?”
杜兜果断地点着头,嘴里因塞满了火龙果而鼓鼓的。
“木哈们木意……咕~愿意给我吃的吗?”
杜门微笑着:“看杜兜的表现咯。”
“好耶~”
终于吃过了早饭。
让卡姿兰带着杜兜去洗漱,杜门则打开了传送门,送安布希尔和杜皮去了迷雾星沼。
在送一人一猫离开时,杜门皮了一句。
“神的眼睛在注视着你。”
也算是提醒他们安分一点,不要胡来。
等一人一猫消失在传送门里,杜门便随手将传送门关闭,也去洗漱去了。
等到他洗漱完,杜兜已经在客厅沙发上蹦蹦跳跳,看到杜门进来,忙问道:“帕帕,帕帕,我们去哪里玩呀?”
“去好玩的地方哦~”
……
卡里姆王国国都,菲尼斯城。
在菲尼斯城边沿西北方,与菲尼斯城墙相连的一处建筑群,有着‘菲尼斯之翼’别称的真理协会本部的所在。
今天,这里迎来了几名特殊的‘客人’。
正是带着孩子的杜门,与他的侍女卡姿兰。
只是杜门此时却被挡在了前台,一名负责登记的姑娘正在礼貌询问:“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负责登记的姑娘并没有因为来人的与众不同,而有过多的目光停留,以免给人带去不好的感觉。
“我们是听闻奥弗拉斯特大师炼成了人造人,特地前来拜访学习的。”杜门回道。
“请问您有预约,或是协会的凭证吗?”姑娘礼貌的直视着杜门的眼睛。
她当然知道眼前的几人并没有她所说的东西,毕竟这一个月来都是她在前台负责,有任何预约她都理当知晓。
而协会的凭证就更不可能了,协会的每一名会员都有影像留存,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想我是有预约的。”杜门微笑着。
“请问您所预约的姓名?”姑娘回以礼貌的微笑,出于出于职业操守,她还是要按照流程来进行。
“爱德华艾尔利克。”
“我很确信,没有您的预约。”
负责登记的前台姑娘仍旧微笑着直视杜门,礼貌的回答,却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