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罗士信的影响,他们交谈的声音压的很低。
这听罗士信说到这关键的时候,裴青衣将耳朵竖的直直的,想听个原委,却不想得到的竟然是纵欲过度,给榨干了这八个字,登时闹了个大红脸。
裴青衣年岁不小,早已过了婚嫁的年岁,只是一直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江湖中人不计小节,虬髯客红拂女也不强迫她,但到了她这个年岁,该懂得什么都懂。
她还以为罗士信会说什么原因,如此的正色结果竟然是纵欲过度。
裴青衣羞气的几乎想要狂暴,找个地洞往下钻。
罗士信赶忙绷着脸正容道:说的是正事,别闹他自己这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自诩跟裴青衣关系很铁,相互间也没有什么顾忌。可她终究是一个女子,跟她说这个却也有些不合适。
赶忙转移了话题道:所以我觉得他的可能或许比桓丹更大,尽管我不认识什么桓丹,可从目前的消息来看。桓丹精于五行遁术多年,也干过不少大事,却未有妄杀乱杀之名。而桓药江湖阅历太浅,就如一章白纸,最经不住诱惑。是黑是白,全看他遇上了什么人物。
裴青衣无言以对。
她本对桓药有着足够的信心,可经过罗士信如此一说,却也由不得她不令怀其想,沉声道:你说的确实不无道理,现在想想先前的对话。桓药也有些反常,以他跟桓丹的关系。你说桓丹可能是杀人凶手,他却没有额外多余的反应。没有为他的兄长辩解。起初我还以为他真的疲累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他的嫌疑反而更大罗士信沉声道:你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依旧找着桓丹。我让侯杰跟着他,指不定真能查出什么来。
桓药身子藏在暗处,看着远处说着悄悄话的两人,因为隔着太远,一句也听不清楚,原本就有些青白的脸色更显的苍白。
无声无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背靠着房门,表情惊恐惊慌。
他怎么也想不到天衣无缝的杀人竟然会这么快就查到他们五行宗,继续查下去岂不很快怀疑到自己头上
不行此处留不得桓药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害怕,紧张,亦或者带着一点点的幸喜:想着就在不远处一手将他拉扯长大的义母,心道:不是儿子不孝,想要离开母亲,实在是不能不走,逼不得已。不再有任何犹豫,桓药翻箱倒柜着,整理着自己的衣着。
翌日一早。桓药再次以外出找寻兄长为由,离开了卫国公府。
此时在大理寺的努力下,他们已经拿住了与杨彦一同来的老乡赵福。
赵福正委身于妓院,享受着最豪华的套餐。戏凤七日乐。
只要有只够的钱物,一栋精致的小院,院子里各色千秋的三名佳人。任由取乐。七日之内,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赵福何曾享受过三大美女环绕,任由他肆意妄为的乐子。早已乐不思蜀,忘记自己爹妈是什么了。
直到大理寺的捕快将他从床上拉下来,才知道麻烦临头了。
进了大理寺的刑堂,根本就无需审问逼供,只是大理寺数百年累积下来的威严,足以将赵福吓的吐露一切。
赵福是一个地道的势利小人,跟杨彦并没有沾亲带故,只是彼此为邻,见杨彦有发达的迹象,有心讨个彩头,死皮赖脸的跟来长安,说要见见世面。杨彦老实本分,念及赵福的贤惠妻子不时给他家搭把手,也就应承下来。因为杨彦的关系,赵福也给安排进了典客署,享受着一定的待遇。
就在事发的那一晚,一个神秘人跟他做了一个交易,用黄金换取他出入典客署的令牌以及一身衣服,而且还是质地极好的黄金。
唐朝的交易货币是通宝,但金银之物向来昂贵,极好脱手,换取通宝不过分分钟事。
赵福哪能不动心,这身怀巨款,就如暴发户一样,钻进了妓院,直到给擒来大理寺都未出过妓院一步。
不是他韩仲良断然道,就这种人物,哪有杀人的胆子。狄贤侄的猜测,他看完全错了。难怪罗尚书不过问赵福一事,恐怕他早就察觉凶手另有奇人了。可恶的家伙,又先我们一步。
那也未必一旁的大理寺少卿孙伏伽道:狄知逊分析的有理有据,结果或许错了。可细节未必是错的,尤其是杨彦的死因,那消失的东西就是关键。
韩仲良一怔,心中恍然,颔首道:你说的有道理他目光转向赵福道:这一路来,你可发现杨彦有什么异常。或者他有什么宝贝
一本书赵福叫道:一本乱七八糟钉缝起来的书,我问他是什么东西,他说是他这一生研究的心得。
孙伏伽惊喜道:我亲自搜查过凶案现场还有整个别院,根本没有什么手札。书房里的书,一本也没动。让狄知逊说中了,杨彦是个铁匠,还上了年纪,没有大文化,不会去莫名的看什么圣贤书。他瞧的是他的打铁心得,是有人知道了杨彦有这样的东西特地从他哪里强取的,可能是意外发现杨彦没有休息,对他痛下杀手
韩仲良铁青着脸道:不是,他是存心杀人灭口。这杨彦擅长的是冶炼之术,有人想得到这门技术的同时,又不想让我大唐获得,居心叵测居心叵测。
孙伏伽吃重,将韩仲良拉直一旁小声道:依照大人的意思是住在典客署的所有他国使者都是嫌疑人这事情可是不小
韩仲良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不错,此事确实不容大意。可能会引发外交上的,我大唐目下最重要的是修身养性,实不能节外生枝。不过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不能让幕后之人危害我大唐,更不能让他们得逞。任何锁定幕后之人,尤为关键看来我们还得问问狄贤侄,他的思绪确实能够让人耳目一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