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原来祈妹你在啊。
赵剑归道。
祈看到赵剑归忽然开门,表情也没有变化。
只是回忆着刚才的曲子,道:刚想找你们,然后就听到你演奏了。
刚才的曲子,很不错。
赵剑归被妹子一赞,登时喜上眉梢。
接着就听到祈道:但是技巧还很幼稚。
咳!
赵剑归脸色一垮:说话能婉转点吗,我,玻璃心。
……
祈歪了歪头,道:剑归的表情变化真有趣。
赵剑归没好气地道:你也可以试试啊。
这样吗?
祈想扯出笑脸,但却变成僵硬地抽搐着嘴角。
赵剑归:……
对了,我刚想找你。
他转移话题。
你刚也听到了,我调律师血脉才觉醒,调律手法什么的都不太懂,就想找祈妹你帮忙。
原来如此。
祈了解赵剑归的意思,道:没问题。
那行,我们找个地方练习吧……对了,我看亚莎她们挺累的样子,你需要先休息一会吗?
不用,我这几天除了给菲特调律外,也没什么事。
祈摇头:亚莎和妮欧她们才是辛苦,既要照顾菲特,又要研究解决手段。还要治疗忽然出事的剑归。
嗨啊!我们俩兄妹这么倒霉真不好意思啊!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我又不是当事者。
够了!别再讨论这个话题!我们练习去!
赵剑归强行打断了这话,揽住了祈妹的肩膀,向外走去。
祈顺从地跟着走,沉默一会后,突然跳出一句道:……剑归,我们这样是出轨了吗?
赵剑归吐槽:你是有多喜欢这句话!少看点魔影!
……和菲特一样的话。
祈说完后,依然充满求知欲地看向赵剑归。
赵剑归只好回答:好吧,我跟你说,你是我老婆。所以我们不是在出轨,你跟我以外的男人这样才是出轨,ok?
我不是剑归的老婆……如果按照亲密程度,我和菲特才是一对的。
赵剑归:……
他妥协地道:好吧,你和菲特是一对,但我和菲特也是一对,那么依照我老婆的老婆就是我老婆的规则,你就是我老婆,懂了吗?
???
祈迷惘地想了一会,侧头道:好像有点懂了,又好像没有?
不要紧,你想不通也没所谓,反正这规矩是我偶像,大文豪鲁树人先生说的。我不接受反驳。
哦。
祈虽然不懂,但还是这样说。
过了一会,二人走着走着,祈又开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不是说要去练习吗?
赵剑归一呆:嗯?我看你没说话,就一直往下走了,打算去医院外面找个地方。我走错了吗?
去医院的天台吧。
祈抬头看着赵剑归,然后指了指上方。
好好好,我听你的,现在你是老师你说了算。
赵剑归耸肩。
这边。
祈向着升降机走去,领着赵剑归往回走。
赵剑归一路搭着祈妹的肩,乘坐升降机,先上到菲特病房所在的顶层,然后再走楼梯上天台。
升降机很快就到了顶楼,叮的一声,门开了。
赵剑归拥着祈走出去,意外地看到李沁坐在附近的椅子上。
啊啦,你们两个怎么了吗?
李沁朝两人打了声招呼,看到两人的姿势,不由脸色古怪。
赵剑归当然不以为然。
道:哦,我们去天台练习。
然后祈很完美地接着道:出轨。
李沁:……
赵剑归:……
赵剑归嫌麻烦不愿解释,便敷衍地道:对的,我们上去打o战,先走一步了。
留下欲言又止的大姐姐呆在原地。
赵剑归和祈一路远去。
祈一脸天真地发问:什么是打野o?
日后再说。
赵剑归听到她纯真的发问,莫名地觉得有股罪恶感。
于是说了一句后,便不再出声。
经过了这么个小插曲,赵剑归和祈来到了医院的天台。
天台很空扩,四面都是栏杆,栏杆附近有几张长椅子,天台一角还掠着一些纯白的床单和被子。
很符合医院印象的干净环境。
赵剑归终于舍得放开了祈妹柔软的身体,走到栏杆往下看。
就看到一大堆人在艰苦地进行着训练,呼喝的声音,不时顺着风传到赵剑归这里。
呜哇,真青春。
赵剑归这前死宅有点受不了了。
他打了个寒颤,缩回了头。
对祈道:我们从哪里开始?
祈早就想好如何练习。
她道:我们调律师,都拥有完备的音乐知识和经验。剩下的就是练习了。
祈看着赵剑归的眼睛,露出期待之色:
所以,一起演奏吧。
好啊。
赵剑归随手拿出了自家的元素乐器华音,道:用什么乐器?
谁料,半向没有反应。
祈定定看着四彩珠子,道:元素乐器。玛娜赠送的乐器,代表着友谊与尊重。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她语气中透着感叹:……真漂亮。
嗯?赵剑归觉得很是奇怪,便问道:不对啊,祈妹你也是调律师,应该也有一件元素乐器传下来吧?
……
虽然祈一向表情不多,但此时情绪明显有变。
赵剑归抓了抓脸颊,发现自己好像踩中了地雷。
祈接下来的话,印证了赵剑归的猜想。
天台之中,祈扶着栏杆,侧对着赵剑归。
赵剑归看着她粉色的发丝在风中飞扬。
短暂的沉默后,
她轻轻说道:
我并没有元素乐器。
因为,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调律师。
我只是被金术制做出来的,拥有调律师血脉的人造人(homunculus)。
连血脉来源也不知道。
于禁忌的血脉实验中诞生的,
一个失败的缺陷品而已。
此时。
天台之上,风声凛烈。
但是这风声,
却吹不散少女空灵的声音。
赵剑归轻轻吐了一口气。
抬头望天。
仿佛在视线的尽头,隐藏着命运的线条。
这些线条,编织成一张大网,网住了所有人。
难以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