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开车的身影猛踩了一脚刹车，方铭身子往前栽，差点飞出去。

这么大反应！他疑惑地看看古雪默，自己没说错什么吧？

“你知道？”古雪默先是惊讶，但接着又摇头：“不对，你不知道，你怎么会问起照度值？”

“我......听说的。”方铭编了个说法，星子自然是不能透露的。

“听谁说的？”

“呃，不记得了。”

古雪默的眼神这会像探照灯，比在格斗场的时候还要热切，盯得他浑身都不自在，这是想干什么，难道想对自己图谋不轨？

“照度值......代表的是灵魂强度！”古雪默饶有深意地说道：“如果你听人说起过，那这个人应该很厉害，说不定就是魔鬼学院出来的人。”

“灵魂强度？具体点呢，照度值能做什么？”这下方铭迫切想知道了，自己问了老兵都不知道的事情，居然找到了答案，难道那地方的人都和自己一样可以用照度值兑换意识速度？

话到这份上，古雪默也干脆说开了：“照度值能做什么我不知道，不过灵魂强度及格的人，才能入选魔鬼学院，那里对付的敌人，比奴隶兵厉害千百倍！”

“多少才能算及格？”

“3000点照度值，是魔鬼学院的门槛，进去还会再筛选一次，合格的人才能留下。”

3000点吗？方铭喃喃自语，对自己来说，提升照度值很简单，多吸几块绿色晶体马上就可以达到，只是之前没有足够的动力去这么做，但为什么灵魂强度是保密的呢？连老兵都不知道。

古雪默似乎是猜到了他的疑问，主动解释起来：“普通人的灵魂强度只有一两百，长期打仗的军人，能增长到1000以上，可这还是不够，不公开是因为那地方对付的外星人对普通军人来说是绝望的，联邦不想动摇士气，如果大家都知道存在打不赢的敌人，会让各大战区马上面临覆灭之危。”

方铭明白了，除了他们这些军人之外，还有秘密部队在对付更厉害的外星人，至于为什么没看见过，恐怕奴隶兵在他们眼里就是小虾米，不值得出手吧！

“你的照度值有多少？”他接着问道。

“我......刚过2000点吧，离门槛还有段距离。”古雪默苦笑了一下，这还是自己勤修苦练的结果。

不要小看部队里的训练科目，基础格斗、体能训练、静息法、重力训练、机械模拟训练等等，尤其是和冥想类似的静气法，看起来和战场无关，实际就是为了提升灵魂强度，军队强制考核，不会告诉你原因。

甚至她知道有人在用不成熟的化学或物理手段强制提升，只是这些手段带来的损伤太不确定，她不想给自己留下隐患。

最简单有效的提升方法，还是在战场上厮杀。

“哪里测试的，我怎么不知道？”方铭很奇怪，难道说人人都和他一样，脑子里有系统？那这就不是秘密了吧。

古雪默犹豫，似乎在考虑该不该告诉他，最终还是开口：“陆曼医生，她主导铭城的测试。”

“陆曼？女魔头？”方铭惊了一下，不会是那个类似医疗舱的玩意吧，太有可能了。

两人在车里聊了许久，古雪默基本上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在她看来，方铭已经接触过那个层次的人，了解的早点晚点，没多大区别。

再次发动汽车回基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回到基地的第二天一大早，方铭就跑去了医务室，围着陆曼医生上下打量，来回转几圈，那眼神如同对方想扒光自己的时候一样，相互调侃过很多次，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得罪。

陆曼笑眯眯地喝着咖啡：“小弟弟，回来检查了？”

“陆姐姐，招了吧，我都知道了。”方铭也是是笑眯眯地，虽然他通过脑中的系统知道自己的照度值，可还是想看看这里是测试结果是不是一样。

陆曼不信他，在椅子上晃晃悠悠：“知道什么了？”

方铭撇嘴：“照度值！”

听这个字眼，陆曼噌一下站起来，把门关上，白生生的手指点在他脑门上：“知道就知道，嚷嚷那么大声干嘛，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啊！”

方铭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陆姐姐，我想知道自己的灵魂强度是多少。”

陆曼推一下鼻梁上的眼睛，自己重点关注的年轻人不少，方铭也是其中之一，告诉他也未尝不可，想罢指指那个类似医疗舱的东西说道：“再进去躺会吧。”

这其实就是医疗舱，只是特殊改装过，比检查身体多了测试灵魂强度的功能，说是测试舱更准确，铭城基地里的各个医务室里都有一台，每次的结果都会汇集到自己这里。

至于为什么喜欢关注年轻人？因为陆曼发现越是年轻，灵魂强度增长的越快，年龄大的老兵们增长有限，她暂时还不清楚这种情况的缘由。

方铭轻车熟路地把自己脱得只剩条短裤，每次的例行检查都是如此，之前不知道具体干什么，现在知道了，躺进来反而觉得多了几分凝重。

舱体合拢，隐隐约约的窥视感又出现，一道横切的光线在身上来回扫描的同时，似乎还有股能量想钻进他脑子里去一探究竟，他始终对这个感觉抱有戒备的心理，因为不清楚脑中的星子会不会被窥探到。

想来应该是没有，毕竟检查过那么多次，都没出现过什么问题。

方铭闭上了眼睛，救下艾莉尔的时候，已经点亮了25颗星子。

星子量：25颗

照度值：2500点/2500点

意识加速：0点/秒

*未知*

魔鬼学院的门槛是3000点，自己想达到还是比较简单，但是真要加入秘密部队的话，那岂不是要离开301小队？自己还没有想好，到底是301小队的战友重要，还是对付更厉害的外星人重要？

此时的方铭，就像是准备离家远行的孩子，始终有点犹豫不决的迷茫。

“咚咚”陆曼敲了几下测试舱：“出来吧，小弟弟，你不会睡着了吧？”

方铭坐起来伸个懒腰，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笑容：“怎么样？陆姐姐，照度值有多少？”

陆曼的眼神有点狐疑，她没发现什么问题，但总感觉这家伙的照度值增长的不正常，别人都是一个匀速增长，就算突然来个爆发式，那也很少见，可这家伙隔三差五就爆发一波，从战场回来时还是2100点，这才几天，怎么又增长了这么多？

她干脆把电子屏翻过来推倒方铭面前：“自己看吧，2500点，你老实告诉姐姐，是不是注射药物了？”

陆曼这会真有了大姐姐的样子，她的语气带着关心，而不是先前的调侃，她当然知道有人在用不成熟的化学药物强制提升，就是为了能进秘密部队。

她不去评价这种行为的对错，因为有些人被外星人害死了亲人，活着的唯一动力就是提升实力报仇，再疯狂都可以理解，可她知道方铭是战场上捡回来的失忆少年，完全不必这么急切，成长几年也可以达到要求。

“怎么会呢，我才刚知道，哪里会用什么药物。”方铭不承认，他一屁股坐在了陆曼的办公桌上翻看电子屏，没个正行的样子。

自己确实也没用什么药物，外星人的晶体不能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