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车这个东西,看似被淘汰了,其实还是大有可为的,看看后世的坦克就知道了。
集防御力、机动性、强大火力于一身的坦克,在陆战上面,绝对是能形成一股钢铁洪流的。
为什么汉人想不到用战车去打骑兵呢?
这里面有很现实的原因,就是钢铁产量不够。看似大宋的钢铁产量不低,但实际上平摊到每个宋人头上就显得很少了。这是没办法的事,宋朝人口多嘛。再加上之前钢铁质量低、铁矿石质量低、冶炼技术不过关,所以战车这东西,自然就是被搁置了。不过,张正书是有办法的,比如把攻城用的轒辒车加上一块钢板,组装起来,就能对抗骑兵了。更绝妙的是,这样的轒辒车还能一车多用,里面可以变成运粮车,再加上射击孔,还能变成一件攻城利器。
当张正书讨来笔墨纸砚,给赵煦画出了棱堡、轒辒车的设计图后,赵煦眼睛都瞪大了:“这……这绝了!”
肯定绝啊,这简直是我能打你,你打不到我,世间还有比这更无赖的东西了吗?“也是有缺陷的,怕火攻。”张正书很清醒,他自然知道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无敌的武器。“而且,机动性也不够,如果对方不跟你打,基本上是找不到决战的机会。当然了,只要把路修到草原上,再竖起几座棱堡,就相当于在草原上钉入了几颗钉子,足够让党项人、契丹人喝一壶了。”
赵煦哈哈大笑道:“大善!张卿,你果然是天纵奇才,朕果然没看错人!”
“计策我也献了,那我可以安心做一个富家翁了吧?”张正书试探性地问道,“我还得加大投入,为官家你生产水泥哩!”
“……”
赵煦的笑容僵住了,他还打算重用张正书呢,现在被张正书这么一搅和,他脑子都要停止思考了。
“不准!”
赵煦恶狠狠地说道,“朕老实告诉你,你握有这等利器,还想置身事外?门都没有!”
“……”
张正书也能猜得到,即便他没有献计,待得赵煦,或者朝中大臣发现了水泥的妙用,他一样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别的不说,单单是张正书掌握的高超冶炼技术,也足够引起赵煦注意了。“那臣请假一个月休息休息,这总可以吧?”
现在隆冬腊月的,赵煦也用不到张正书,想了想,也很爽快地批了张正书的假。
但是张正书想不到的是,他已经“深得圣眷”了,赵煦决定派出一支千余人的禁军,专门护卫李家村。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防止水泥配方的泄露,都值得赵煦这么做了。
“那小子练兵这么厉害,千余人丢过去给他,说不定还能练出一支精兵来……”这是赵煦想占便宜的想法。
出了皇宫的张正书,一刻都没停留,径直往“京华报社”跑去,浑然不顾周围百姓的目光。
武官在街上狂奔,这是多么稀奇的事啊,见此奇景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指指点点的。
然而让张正书泄气的是,回到京华报社才发现曾瑾菡不在报社里。
再一问,才知道年关将近,曾瑾菡自然是要回张家庄过年的。
一拍脑袋,张正书才明白过来,还有这回事。没办法,张正书只能换了身衣裳,往和乐楼走去。为了讨李师师欢心,张正书还特意挑选了礼物——是最新款的手袋。这一款浅黄色的手袋,应该很适合李师师的气质。待得进入了和乐楼,张正书立马成了焦点所在。
“哟,那不是张小官人嘛!幸会幸会!”
“张小官人,久仰大名,有空吃个饭?”
“张小官人……”
……
张正书却满脸问号,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的声名在和乐楼一向不太好,可怎么今天却一反常态,都上来巴结他了呢?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张正书再怎么,也不能臭着一张脸吧,这做生意的就讲究个和气生财,张正书只能一一拱手作揖,陪着笑脸。
“几位兄台,我好像不认识你们吧?”
张正书有点纳闷了,这都什么事啊,难道他得到李师师芳心的“声名”,传播得这么远了,已经有人前来拜师学艺了?可张正书能有什么技巧啊,无非他是一个穿越者,言行举止都大异常人,再加上多金肯花钱,哪个行首不心动?
能得到行首的欢心,无非是“靓仔多金有良心,风趣幽默老实人”,实在不行的,你有才华也行啊!菁楼的行首,最喜欢的剧情就是投资一个潜力书生,等他功成名就之后,再前来为她赎身,一跃成为官夫人。
当然了,这个几率太小了,因为宋朝素来有官员风评一说,一旦进入酒楼被人举报,轻则责罚,重则丢官流放,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当然了,你自诩风流,硬是要出入菁楼,当那行首座上宾那也没事。柳三变的风流韵事,不知道多少文人羡慕呢。看看,人家“嫖圣”柳三变,到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行首养着的。不仅会自荐枕席,还给他钱花,只求几首好词。
做风流才子做到这等地步,也是羡煞旁人了。
很可惜,张正书想错了。
这些人并不是来请教他泡妞手段的,在宋朝哪里需要泡妞啊,特别是在菁楼,用钱砸就是了。行首或许砸不来,但也能砸个见一次面,了却心愿。可一般的美伎,那绝对是顶不住金钱攻势的。别说在宋朝了,就算是在后世,不也是一般?
择偶择偶,一个“择”字就说明了一切。
美女想要一个有钱的丈夫,有钱人想要一个漂亮的妻子,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这个道理,宋人早就清楚了。当然了,这也是宋朝的情况特殊,因为宋朝有钱人是可以纳妾的,后世不一样。但是嘛,道理都一样。只不过张正书这个穿越者,反而没有宋人看得通透。
“张小官人,我们就是想认识认识你,才如此啊!”
这些人的热情太过了,献殷勤献得肉麻兮兮的,搞得张正书都有点无所适从。
“额……等会等会,我能知道为什么吗?”张正书见他们好像嫖客见了美伎一样,恨不得扑上来一样,张正书都有点后悔没带保镖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