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偶像密室杀人事non-zero sum game
“non-zero sum game.”
非零和博弈。简单洁说,就是一方的收益与另一方的损失之和不为零。
“……”冲野洋子没有说话。
“不理解么?”看着冲野洋子懵懂的样子,杜康这么说着,“相比杀死池泽优子,藤江明义选择了杀死自己。这样,两个洋子酱的障碍就都排除掉了。
只是牺牲了自己,也没有让池泽优子真正损失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却让洋子你同时排除了名为藤江明义的障碍,顺带掌握了池泽优子。
你的收益不仅远远大于原定的两人损失的总和,而且还保证了池泽优子并没有真正损失什么。不得不说,单从技术角度分析,这招比你高明呀。”
“所以说,一个好的剧本,不仅要有设定,要有人物推动着故事向前发展,还有有故事推动着人物发展。
他根本就没准备栽赃成功,因为死亡信息太模糊了。模糊到随便一个律师就能把那根头发说成一个嫁祸的手段。或者说,就是为了栽赃而栽赃,就是要让人看出来,他是在栽赃。
而那头发在某种意义上说明了,那真的是为了嫁祸而嫁祸的。也说明了他知道这头发的主人不是洋子你的。而证据就是那的头背对着那头发。如果他真的想嫁祸的话,或者以为那头发就是洋子的话,他绝对会面朝这根头发,传递着我与这根头发的主人有关这样的信息。而他的头侧过去,就说明了他早就知道,这根头发跟洋子毫无关系。”
“那拖鞋是怎么回事。”冲野洋子问道。
“从藤江明义的死状看,第一印象毫无疑问是他杀。而对象毫无疑问就是冲野洋子。无论警察能否对洋子提起公诉,洋子都会身败名裂。毕竟有人死在自己家里。而这个人还是前男友。
要想扭转局势怎么办,那就是其实不是他杀,是自杀。那是因为洋子而自杀,无疑还是bad end。那么应该怎么办呢?
答案是,并非因为洋子而自杀。如果不是因为洋子而自杀,那么是为什么而自杀呢?为了酷似洋子的池泽优子而自杀。因为酷似洋子的池泽优子在潜入到洋子家里的时候,被洋子的前男友看到而当成了洋子本人,但因为她的举动,导致了洋子前男友的误会,而使这个生命自我了断。这样,结局完全翻转了。
最后的结论如果暴露了,大家只会可怜洋子,心疼洋子的悲惨的遭遇。而如果恰好保守住了,那么就等于洋子你手握到一个能让池泽优子身败名裂的炸弹,而是否引爆这个炸弹,何时来引爆这个炸弹,都有洋子你来决定。而他,也为洋子做了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把炸弹的遥控器放到了洋子你的手里。”
“可是。也太牵强了。”
“所以就说道了刚才洋子问道的拖鞋了。”
“拖鞋?”
“要保他自以为是的计划,需要三个关键步骤,第一是联系把自己的死到洋子你,然后第二是把与自己的死有联系的洋子你替换成池泽优子,最后第三步是告诉所有人他不是被他杀的,而是自杀。以此来保证这个炸弹不是立刻引爆,波及到洋子你。给你足够的时间空间来操作这个炸弹。
那么用什么道具来完成这三个步骤呢?
对,就是拖鞋。如何传递自己与洋子小姐的亲密关系?要知道山岸荣一是绝对不会让洋子承认自己认识他的。他能替洋子做决定让自己与你分手,就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个火烧到洋子身上。
那么应该怎么办呢?答案很简单,像客人一样穿着拖鞋就可以了。没有那个入室抢劫或者偷窃的人会换上拖鞋,就算是再谨慎的小偷,也最多带上自己的鞋套。穿上拖鞋,传递给警方的意思,他是这个房子主人的熟人。而警察调查死者身份自然会与房子主人联系在一起,藤江明义与洋子你的情侣的关系自然就被警方掌握了。
拖鞋引起了警察的第一个怀疑,那么会有第二和第三个怀疑也就理所应当了。当发现一个一点之后,警方会识图发现第二、第三个疑点来证明自己发现的第一个疑点。
但是如何保证让自杀的事实被发现在池泽优子潜入的发现后呢?毕竟,如果池泽优子没有出现的话,他自杀了只能给洋子你带了丑闻。整个计划链就失败了。
这就是最精妙的地方。他用手里的头发来提供一种误导,让警方认为是洋子的。当然,我们都知道头发不是你的,是池泽优子的。要知道,如果警方真的因为这个头发是你的这种理由提起诉讼的话,那么肯定是要通过法医鉴定了,而毫无疑问,通过法医鉴定了的头发,能告诉所有人,不是你。
这种看上去是嫁祸的手段在洋子你洗清嫌疑之后,则会成为盖在池泽优子棺材上的最后的盖板。而他看向的方向则为警方提供了耳坠。但是,这时候警方发现了,耳坠不是冲野洋子的,而是池泽优子的。池泽优子入局了。
但是,池泽优子入室盗窃并不能保证人就不是你杀的。那么如何排除杀人的嫌疑,答案就是自杀。这时候拖鞋就又派上用途了。警方可以在旁边的椅子上提取到和拖鞋底同样的残留物,这也就证实了确实是自杀。
同时,这样说明了,藤江明义不是为了报复你。因为,如果为了报复你,那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上到椅子上去自杀呢。直接跳一下背靠上刀刃上不就结了。这多此一举是为了什么呢。结果不言而喻了。为了你,洋子。”
“他……”冲野洋子就说了这么一个字,再也说不下去。
冲野洋子没有表情变化,只是沉默着。
“他要传递的就是,我可以为了你去死。”杜康总结着,“十分愚蠢。”
“愚蠢么?”冲野洋子重复着杜康的话。
“是啊,愚蠢。要知道,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死了,什么都没了。”杜康如此说。
“或许,他才是你的那个old sport吧。”
两人互相倚靠着,雪飘着,默然无语。
经典的马林巴琴的旋律响起。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hello,old sport.”杜康接到电话,拿起来接听,传来这样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充满了魔性。
“这不是the first lady么。怎么有空屈尊给我打电话了。这号码貌似是日本的,怎么,我可不记得纸牌屋里有访日的
情节啊。”杜康这么回应着,旁边的冲野洋子有意识的躲开了,不过也没有离开地太远。
“这不是马里兰那边的退税没谈成么。还有,大卫芬奇可是拿了最佳导演的。”说话的是贝尔摩多,此时的身份应该是克丽丝温亚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