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脱水名为善良的遗传信息
“杜康,你觉得我的逻辑过关么?”仿佛杜康是推理小说的评委一样,工藤新一这样问着杜康。下意识地没有用推理,而用的是逻辑。
“别搭理我,我就是个chinaman。有违十诫的精神。”杜康如此说着。
所谓十诫,杜康说的自然不是摩西十诫。而是是天主教蒙席,资深编辑暨作家隆纳德诺克斯(ronald a. knox)于1928年定下的推理小说原则《推理十诫(ten mandmentsdetection)》
其中第五条提到chinaman,no chinaman must figurethe story.(不准有中国人出现在故事里)。
乍一看有点像是受到英国通俗小说作家萨克斯·洛莫尔和他笔下的傅满洲的影响,不过这一条是需要结合着第二条一起看的。
而其中第二条是all supernaturalpreternatural agencies are ruled outa mattercourse.(侦探不能用超自然的或怪异的侦探方法)
第二条这种事情,指的完全是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冒出个大叔脸巫师给你来个地震除灵。而说的chinanman,则是说那些虽然常人很难达到,甚至很难想象,但是刻苦修炼,是的确能达到的。就比如小兰,她是真的能把手当砂轮用来给酒瓶开瓶的。
当然了,单单从武力值上来讲,小兰比杜康自己更像一个chinaman。杜康自我认知,小兰甚至比很多中国女人更像一个传统的中国女人,温柔、善良、保守。
杜康之所以用十诫这个词汇,并且以自己为中国人举例,就是为了教育工藤新一。
虽然在现场工藤新一未必能习得杜康的深意,不过或者说,杜康本就没有打算让工藤新一立刻明白。最好就是让他事后回忆的时候,不经意间想到了杜康提出来的一两个词汇,进而联想发现自己这批高中生侦探的盲点并且改正。
而且因为仅仅是事后才发现的杜康话痨一般的废话中的两三个词汇,也不会让工藤新一认为是杜康故意提点他。进而对自己在事情中扮演的角色进行了伪装。
“不过工藤,假如你是总监的儿子的话,现在会怎么做?”杜康还是侧面认可了工藤新一的逻辑,仿佛npc村长一样,给出了新的任务,交给工藤新一去操作,引导着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看了看旁边相当于总监儿子的本部长儿子的服部平次,思考了起来。
虽然警视厅也有很多刑警乐意卖工藤优作一个面子,但是在执行力上,工藤新一到底是不如服部平次在大阪指挥大阪的刑警那么舒服顺畅的。
“搜身。”参悟了少说少错这一真理的工藤新一,直接给出了这样的信息。
因为杜康的存在,加上服部平次的推理已经被否定,工藤新一觉得自己贸然给出自己的推理怎么也不会毫无漏洞的。虽然在现场就被直接发现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事件过后,难免有人反思,从而发现这次事件的不协调的感觉。不过杜康给出的问题,则是恰到好处。
无须给出寻找证据的理由,也就不用诉说自己的推理,进而也就不会暴露自己的空窗期的矛盾与漏洞。工藤新一虽然本没有打算利用杜康给出引导性的提问来完成自己的目的,不过从结果上看,却恰恰达成了不暴露自己存在的风险下给凶手致命一击的结果。
而这,当然也是杜康有意给出这么一个台阶。
至于会不会走这个台阶,那就看工藤新一到底是真正成长了,还是杜康自己的推理过度了。这就是杜康如此提问的理由。
工藤新一的动作,都在杜康的注视下。
而工藤新一的行为也没有白费杜康的深沉。
去尼玛的推理,你们警视厅的条子没本事才让我们这些高中生侦探大放异彩。既然我们来了,让你们咋做你们就咋做。还让我这个高中生侦探给你们讲为啥这么操作?你当我是雏么?你当我还是那个刚出道的工藤新一么?还需要逐一给你们讲解推理的操作么?让你们搜身,你们搜身就是了。为什么这么做?自己悟去。
这就是杜康潜移默化灌输给工藤新一的思想。
因为,解释的越少,就暴露的越少。不仅仅是对于案子的推理,还有工藤新一保密身份的要求。你别问我为什么要保密身份,反正我就是要保密身份,你们只需要知道别让其他人知道我参与这次案件就行了。
杜康之所以对工藤新一这么好,教他为人处世,教他如何隐藏自己,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对于贝尔摩多的感激,也不是什么身为有希子的绯闻男友对于自己便宜儿子的照顾,更不单单是为了有可能变成灰原哀的宫野志保的安全的考虑。
如果单纯是为了可能会成为灰原哀的宫野志保的安全的考虑,严格执行无菌操作,认真贯彻落实与空气勾心斗角才是杜康最理性的作为。
毁灭你,与你何干?
只有毁灭了工藤新一,才能真正让宫野志保真正失去一种参考的坐标,进而使得工藤新一作为江户川柯南的身份的暴露而牵扯到化身为灰原哀的宫野志保的可能彻底消失。因为无论工藤新一还是江户川柯南都没了,所以自然而然就不会让这个身份暴露了。
而这时候,就算灰原哀的身份暴露了,失去了工藤新一的存在,宫野志保也就成了唯一的成功的实验品。进而也有了保证自己活着的价值。毕竟,如果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都活着的话,如果仅仅需要一个实验品的话,贝尔摩多肯定是原因留下江户川柯南的。
之所以这么照顾工藤新一,大抵是杜康残留的善良吧。文明要生存,要扩张,但也给别人一条活路。
善良,或者说仁,说法什么的无所谓的。这条遗传信息一直是在杜康的身上作用着的。
杜康早就了解到了自己残留的善良,并且从理性和辩证上思考,不觉得这是一件十分坏的事情。虽然历史告诉人们,胜利往往是无情战胜了无脑,不过杜康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片面地、孤立割裂地来看待善良这条遗传信息的。
毕竟,物种的进化与延续需要多种遗传信息。单个的遗传信息会使物种在环境变化的时候因为不适应新环境而灭亡。而善良作为一种遗传信息,在暂且无法考证它究竟是好的遗传信息还是坏的遗传信息的时候,遵从自然选择的结果才是最合适的操作。
而名为善良的遗传信息,可能就是名为中国的文明,能够从远古一直维持文明而传承至今的重要因素。虽然有好几次都差点将文明毁灭,但是还是硬挺过来,作为一种自然选择的结果,至少就中国人的立场来讲是无法否认善良这条遗传信息对文明传承的功勋的。
杜康辩证分析,善良或者说是仁或许不像是残忍、野蛮这种硬刀子,直接肢解对方文明,将对方的文明进行宏观上的分解。但是,善良这一物质,却是最好的缓冲对与自身免疫物质。将吸收的有害的物质,逐渐分解为对己身无害的物质。作为遗传信息,与其他文明的优秀遗传信息进行配对结合,弥补己方对于处理一些变化的环境的遗传信息的不足。
而这也是无论贝尔摩多,还是宫野志保,甚至杜康,被小兰吸引的原因。而工藤新一,虽然身上更多了几分现实主义的气息,不过在小兰的影响下,则显得更加真实。
“夫人,现在的话,还能算是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