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曼哈顿
“志保,我好想你啊。”杜康看到穿着白大衣的宫野志保,迎头扑了过去,然后被宫野志保轻松躲过。
“恩,和你换了几天班,这周都是你的班了。恩,拜托了。”宫野志保看到从门口扑过来的杜康,直接闪到了一边。
虽然扑这个动作很让人讨厌,不过并不是带追踪功能的扑,而是类似于炮弹发射的的一条直线一般,仿佛就是让人闪开一般。
这种动作,杜康已经做了无数次了。每次宫野志保都会不急不忙地闪开。显然是两个人的默契。
正如同jerry总会躲开tom的追赶,但却从来不搬家。
“志保啊,我感觉我变了。”杜康坐在刚才志保起身的椅子上,椅子上还有宫野志保的温度和气息。
之所以这么说,杜康是想把自己和贝尔摩多接吻的事情提前给志保通通气,省的之后两个人好上了之后,突然发现杜康竟然还有一段这样的历史一直隐瞒着。
端起志保的水杯,杜康吹了吹杯子的水面。
“哦,变得不喜欢我了,好事啊。”宫野志保脱掉白大衣,换上私服,“对了,把杯子给我放到一边。”
“哎,说起来也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能让我用你的牙刷刷牙?”杜康如此说道。
“哦,可以啊,那根牙刷你可以用。”宫野志保指了指旁边的口杯里的牙刷。
“是么。”杜康一下子站起身来,并且很庆幸从月影岛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回来见志保,而是去洗牙。
就算自己的初吻没有了,可是和志保的第一次吻,杜康希望是浪漫的,甜蜜的。而不是夹杂着啤酒和香烟的舌苔以及各种牙菌斑甚至牙结石。
“那个,要不,我。”杜康的话可是磕绊起来,完全不像平时在琴酒面前那副爱耍贫嘴的样子。
一位女士对英国作家毛姆说:“我和一位男士相处很久,可是不敢断定,我是不是爱上了他.”
“老司机”毛姆对恋爱的考验有非常准确的看法,他说:“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测验你是否真正爱上他:你愿意不愿意用他的牙刷刷牙。”
这句牙刷的话,被杜康问了很多遍了,每次的回复都是“不行”。而这次终于得到了肯定的回复,杜康如何能不激动。
本来还以为自己拿缠身的绯闻事件会让本就不多的好感掉得更低,没想到竟然不降反升。
“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吧。”杜康不由得如此说道。
“恩,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虽然洗了牙之后还有点微微的牙酸的感觉,不是多么想吃饭,不过感觉既然确定关系了,还是应该要有点仪式感。
“不用了,我和姐姐约好了。”宫野志保如此说道,“对了,那根牙刷你用完之后就扔了吧,正好我也该换新的了。”
宫野志保的态度很明显,你自己想干变态的事情,你自己干去,反正我和你没什么关系。
“你想用我的牙刷,你就用吧。我反正不用你的。”宫野志保如此说道。
而杜康也明白了,显然,宫野志保并不是委婉地答应了自己的表白。
而是委婉地拒绝。
也是委婉地残酷与残忍。
“喂,志保。”杜康一副因为被拒绝而可怜兮兮的样子,然后转身精神了起来,“一起吧,我也见见咱姐姐吧。”
“不用了。”宫野志保扣好外套上的扣子,然后突然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副类似杂志的东西,丢给杜康。
“什么啊,想买什么了?”杜康接过“杂志”,看到封面上穿着和服的女人,想都不想就当成了时尚杂志,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钱包。
“密码还是那个,735745,ph值。哎,我的印章呢,等等我找找。”杜康蹲在普通的办公书桌前,一边翻着下面的抽屉,一边说道,“对了,你最喜欢的芙莎绘貌似要出钻戒了,要不要一起看看。”
虽然杜康想说买darry ring的戒指,一个男士一生只能定制一枚的钻戒。不过那个意图太过于明显了,还是先委婉点为好。稳妥,稳妥。
杜康盘算着,就算不是戴到无名指上,戴到中指上也是好的嘛。
“你留着给别人买吧。对了,多存点钱,说不定需要买两个。”
“不可能,我只会给你一个人买钻戒的。”杜康赶紧扭过头,仰视着宫野志保。枣红色的高领毛衣,盖过膝盖。外面套着小西服。
“天这么冷,多穿点。”杜康说着,扭过身子,伸手准备去摸宫野志保的露出来的小腿。
“不用你帮我测试体温了。”宫野志保很熟练地躲开了杜康的侵犯,“我有车。”
“还有,看看那个。”宫野志保指着那个“杂志”。
“哦。”杜康很听话地去翻开杂志,日语写的标题看着还是有点费劲。
“我看看啊,啊~~”杜康突然惊讶起来,“相亲,志保,你要相亲了。”
杜康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样子。
“不是我,是你。”
“我?”杜康指着自己,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我相什么亲?”
“那次真的是导电胶,相信我啦。”杜康明白了,还是上次导电胶的事件,让宫野志保心生芥蒂。
“我才三十岁。而且我是男的。大不了四十岁找个二十岁的。”杜康想到了什么,如此说道。
“嗨,嗨,我知道。你去相亲,这是命令。”宫野志保一副早就知道杜康会这么做的样子,一副命令的口吻。
杜康因为在下面的柜子翻东西,蹲在地上,就算刚才拿杂志也没有起身。转身,单膝跪地。
“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杜康如是说。
“这是学姐的命令,你也不听了么。”宫野志保俯视着单膝跪地一副求婚样子的杜康。
“行,我去。”杜康拿着杂志,准备站起身来,妥协道。
而这时,杜康把杂志加到左侧腋窝,一副蹬踞式起跑碰到到了志保身前,近乎人贴着人的样子。
看着杜康如此仿佛一个变态终于撕破了最后的伪装的样子,宫野志保连忙往后退了退,和杜康保持一个自己认为比较安全的距离。
杜康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更进一步的动作,这也就是宫野志保没有夺门而出,而是一副等待杜康解释的状态的原因。
“别动,裙摆褶皱了。”杜康如此说道,然后用手摸向宫野志保的长毛衣的裙摆的位置。
并没有伸向裙边里面,而是在裙摆的外面,如同无菌原则铺单一般,杜康在外侧用手指揉搓着裙摆,把折向内处的裙摆错正,然后轻轻用手挥打了两下。
如同照顾女儿的父亲一般,谨慎,小心。
“和姐姐开心点啊。”杜康站起身来,主动打开房门,倍儿绅士的样子,“路上小心啊。”
目送宫野志保进入电梯,电梯关门,杜康挥着的手放了下来。进入到房间,锁上房间的门。狠狠地把手上的杂志甩到地上。地板上响起清脆的声音。
径直站住,目光凝聚。
与此同时,一个右手拿着香烟,观察着显示器的女人被画面上的眼神吓了一跳,然后如同显示器画面上的男人一般,露出一副好像要杀人的模样。
……………………
铃~铃~铃~
内线电话。
“喂。我,皇帝,打钱。”杜康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懒得去看电话机上面的号码,直接抓起听筒,拿到耳边,主动报着名字。
这种风格,内部人都知道这种风格是自己。
杜康不是秦始皇,不过据说杜康在秦始皇之前就当皇帝了。恩,据说。
而杜康这样做其实也有打算,不仅仅是无厘头。自己从来没有报过自己名字,以及代号。大家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却不说,这是种安全的手段。
所谓法不传六耳,就是此意。
“晚上喝一杯,我亲爱的johnny。或者,调一杯曼哈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