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辰也为止叹了一口气。他本以为,以自己继承的幻术的手段,可以从幻境之中脱离出来,但是现在看来,自己非但没有从幻境之中脱离,反而还越陷越深。
而那家伙继续说道:“其实从我们踏入这鬼塔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幻境,我们每进入一层,这幻境就加深一层”
这也是为什么本来他们调动不起来的元气,会一点点解封的原因。其实一切都是他们心中的臆想罢了。
他们之所以调动不了那么多元气,就是因为他们现在的意识跟身体早就已经分开了,所以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发生。
其实季风辰之前看到那个中年人的景象,才是真实发生的。
所有人都入了局,而那中年人早就不知道在他们的身上种了什么东西。
季风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他的脸上猛然绽放出一个笑容。原来一切的问题都在那印记之上。只要清除了那印记,也就会从这幻境之中出去。
季风辰抬起自己的手,原本脱离出去的印记,此时正清清楚楚的在他的手上。
季风辰这才看向家伙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那家伙没有任何迟疑,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
看到他的手上也出现了印记,季风辰这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只是最开始的时候,季风辰早就试过了,用自己的元气去去除这印记,只是元气对它好像根本不起作用。
“叶飞,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尝试将这印记清除”季风辰看向叶飞说道。
“班副,你都不行,那我也没有办法啊”叶飞委屈的说道。
“试试看嘛”季风辰说道“你家祖上不是咒印使者嘛?”
“那是我祖上,又不是我”叶飞苦笑着说道“我没有学那种东西”
“好吧”季风辰随即无语的说道。
“我再试试吧”季风辰看看自己的手背说道,元气不行,那神力会怎么样?
“班副,我想试试那个”就在季风辰刚准备要使用神力的时候,叶飞抢先说道。
“行,那你就试试吧”季风辰知道他说的是神力,于是便将手放了下来说道。
接着,叶飞便使用神力,可是突然间,叶飞的手便被黑色的火焰所覆盖了。
“不行啊班副”叶飞苦着脸说道。
看到这一幕,季风辰和那家伙异口同声地说道:“这里是幻境,一切都是假的!”
叶飞这才恍然大悟。
虽然在这幻境之中,所有的感觉都跟外面差不多。但是这里的一切只是人按照惯性思维考虑而已。
可谁都没有想到,叶飞做得更狠。看到那只自己的胳膊,已经开始变得腐朽,叶飞忽然一咬牙,用另外一只手直接掰断了自己的那条手臂。随后他的身形开始变得虚幻。
看到这一幕,季风辰先是一喜随后一惊。
“糟了,若是他先出去了,我们还怎么从幻境之中出去?”那家伙也是想到了这一点,随后开口说道。
季风辰自然也是想通了这一点,只是现在为时已晚,叶飞先出去,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若是一个不小心,这条后路可就算断了。
可正在想着的时候,季风辰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落在自己的手臂之上。
与此同时,还有那家伙,他也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在这一瞬间,季风辰和这家伙,几乎是同一时间掰断了自己的手臂。季风辰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壮士断腕的痛楚。
随后他眼前的景致一变,此时的季风辰看向四周,他发现自己还身处在那漫天黄沙之中。
这里没有任何人,就跟自己刚进来的状态是一样的,除了身边还站着的那家伙。只是不同的是,左手的手臂空空荡荡。这显然是因为之前断臂的原因。
而那家伙也是呲牙咧嘴的看着季风辰,微微竖起了大拇指:“你牛”
“彼此彼此吧”季风辰面无血色的咬着牙说道。
“认识一下,西风”西风笑着朝季风辰伸出了手。
只是那脸上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是在笑啊。
“季风辰”季风辰也勉强笑着将手伸了过去。
“叶飞呢?”这个时候,西风才发现叶飞不见了。
季风辰第一时间就在四下寻找,而西风则是沉声说道:“只怕他苏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被人给带走了吧”
西风的猜测不无道理,如果这是那中年人设下的一个偌大的局,那一旦有人破坏了这个局,最后的结果肯定不会好。
可正在这个时候,忽然黄沙散尽。
季风辰这才发现自己的面前俨然是一个擂台。一个偌大的擂台。而在那擂台的中央,站着的正是叶飞。
季风辰刚要朝着那擂台冲过去,就被那西风一把拦住:“先等等,别一不小心又入了幻境”
季风辰哪里需要用他提醒,早在之前他就已经给自己释放了幻术。而且季风辰也感觉到,自己身体之中的元气又恢复了过来,没有任何调动不了的情况出现。
季风辰的脚在那黄沙之上猛然一踏,他的身形瞬间就如同利剑一样射了出去。而地面之中,黄沙瞬间爆开。
看到这一幕,那西风也是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季风辰直接就到了叶飞的身旁,可正在这个时候他也发现,在叶飞的对面,赫然站定的居然是人类修者。
还不等季风辰跟那叶飞说句话,身后西风便已经跟了上来。
叶飞这个时候才说道:“看看周围,这看台上面”
随着叶飞的话音刚落季风辰,就看到在这擂台的周围,是一圈又一圈的看台。而是看台之上坐着的人,居然全都是长相怪异的家伙。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妖魔鬼怪么?!
“一次从那幻境之中出来三个人类修者,这倒是闻所未闻啊!”
站在擂台之上的那个人类修者,忽然开口说道。
“不过也正好,一次杀了你们三个的话,我就可以换取一次进鬼城的机会了”
听到这个人的话,季风辰的目光只是在他的身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