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的二位公子狼狈离开后,天若晴酒楼里,众人皆是惊叹。
幕老和幕千兰也为此而惊叹起来,他们甚至怀疑若是家主在此,是否是她的对手呢?
幕千兰走到依风面前,“姐姐好修为,刚才言语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姐姐海涵。”
“姑凉真是天仙下凡,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造化,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幕老在一旁说道。
依风自己也没有想到,今日她已非昨日的她。想当初,“风之极”一招尚且不能与妖对敌。如今踏入仙境,威力却如此之盛。即便是大师傅无情在此,自己也能对上几招吧!而这一切,却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给予,如果有一天,自己与他对战,该如何自处呢?
身旁的言语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没有说话,眼神之间略有躲闪,微微点头示意要和素素出门去了。
身后的幕千兰和幕老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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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上,一旁的素素问道:“姐姐有心事?”,见姐姐没有说话,素素便没有再说。
好一会儿后,“姐姐没有,素素,我只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姐姐有心事怎么可能瞒着你呢!”依风解释道。
“那姐姐我们现在去哪?”
“是时候去见见师傅了,回缥缈。”
“好,听姐姐的。”
说话之间两个身影消失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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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上官府内,上官浩宇大汗淋漓地靠在大堂梁旁。
众丫鬟莫不敢言,见少爷这个时候不高兴,没人敢上去打扰。
这个时候恰好走过来一个身穿军甲的人,四肢有力,身材魁梧。“少爷,你怎么了?”此人正是上官府的侍卫统领,也是上官相的左膀右臂,土之境巅峰的强者苍狼。其实他还有另一层身份,就是稀土国的太子,来风国历练,隐于上官家。这个身份只有上官相知晓,而上官浩宇却是一无所知。
“他们都死了,一下子都没有了。”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和钱吗?”
“知道吗?”他朝着苍狼吼道。
“少爷莫生气,受了什么委屈说出来,属下定替少爷讨回公道。”
“苍狼,你知道吗,我手上的十大门客,被人给秒杀了。”
“奥,啊?”
“不可能,不可能!”
“我深知十兄弟的实力,怎么可能被人秒杀了,在这长流,谁有这实力?”苍狼一脸茫然不解。
“那么你觉得本公子在撒谎吗?”上官浩宇指着苍狼骂道。
苍狼听少爷的口气,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受了刺激。他还是不要跟少爷有什么冲突,以免伤及自身。
“属下不敢,不敢。”他弓着腰不敢抬头看少爷。
“我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屈辱,区区一个小女子,不知使了什么诡计,当着我的面杀完人,还让我答应她三件事,我呸,我呸!”他使劲地朝地面吐了几口痰。
“苍狼,你要帮我,这件事情,我不能向父亲说!”
“请少爷吩咐。”
“派人把长流所有的天若晴酒楼给我烧了,另外,把天若晴里面的人统统杀了,毁尸灭迹。”上官浩宇咬牙切齿地说道。
“少爷,这怕是不妥吧,听说天若晴是天堂谷的地盘,我们若是这样,必定会影响您的婚事,还会得罪天堂谷那些修灵者。”
“那你说,今日之辱,就算了吗!”
苍狼眼珠子一转,便想到了一个鬼主意。
“少爷,我手下的修灵者因为这仙剑问道已经到了长流,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摆平不了的,不如我们这样……”苍狼附耳说道。
这些从稀土国赶来的修灵者将近一百,不仅仅为了长流的仙剑问道,更是苍狼太子用来和上官相将风国搞得翻云覆雨的秘密武器。
“好,就这样办,速去速回。”此时上官浩宇的内心开始变得平衡起来,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会如此之快的报复,这便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静静地看向了天空,喃喃道:“此时不报,妄为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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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听我说,今天你必须回谷去。”幕老心有余悸地再三恳求道。
而一旁的幕千兰却一直在问:“义父,为什么?”
见小姐不听,幕老变得严肃起来,甚至有些生气。
“今日,你不听义父的,就别认我这个义父。”
幕千兰如此冰雪聪明,哪里看不出义父所言是什么。
心里十分清楚,这么多年来,眼前的义父,却胜似父亲。他从来没有像今日一样生气过,定有大事发生。
上官浩宇落败而归,肯定会来报复,义父只是想保全自己。他们父女十多年,她怎么舍得让义父独自承受这一切。她也并没有责怪依风,天堂谷和上官家早已水火不容,箭在弦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今天将会发生的事情都是命运注定的。
“义父,义父,女儿不走。”
“小姐,小姐。”幕老的眼睛湿润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父亲,眼前的曾经的小丫头,现在是一个大一点的小女孩,却是如此地懂事明理,这使他深深的自豪,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的骄傲。
“小姐,你看那是谁?”幕千兰听到此话,有意地转身去看,泪水却很清醒地从两个眼眶中掉落下来。
之后她便被幕老一掌击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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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空巷长流街上,风凡柔漫与方向的走着,四个宫女紧紧地跟着。
她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到他会出现在哪儿?
路人停留了脚步,注视着她看向天空的眼神,和那天然的容颜。
“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的狗眼。”小蛮对着路旁的轻浮之人喊道。
对于如此强势的丫鬟,旁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也不敢去挑衅,因为他们知道,今日的长流街上,无处不混杂着修灵者强者的脚步。
她这一句,倒是将思绪中的凡柔吵醒了,她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实之中。看着天空之城中飘着几朵流浪的云儿,聚聚散散,分分合合,都是由于随缘而起的风一样。
云要走,风怎么能够挽留呢?
也许最初认识的地方,会见到那个人吧!可是见到了要说什么呢?
“公子,贵姓?”
还是“公子,可还记得我?”
或者“公子,可否婚配?”想到这句的时候她噗呲一下子笑出了声。
身后的四个宫女内心诧异,互相对视一下,却无人敢笑。
大概她们觉得,公主真的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她开始有了喜怒哀乐,有了悲欢,渐渐地变得很是真实。
风凡柔似乎忘了她是因为赤云现世的缘由才出宫来的,不,她确实忘了。对于现在的她,出宫最想做的事,或许就是想见见那个让她哭泣了一夜的诗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