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不,他不是疯了,他打从一开始,就是彻彻底底的疯子!”
这个想法,炎魔敢想!
即使暴露他身份的想法,他也敢想。
因为在这一刻,没人会关注他!
张天流实现了他所说的话, 在他万丈光芒下,没人会关注炎魔!
可戏他还是要演啊!
他是真正的在震惊过后,抱头,涕泪横流的大喊:“完了!为何,为何你要这样害我啊……”
他的高超演技本该能抢足了眼球,奈何,这里依然无人关注。
“既然要死了, 拉几个叠被很正常吧?很合理吧?没毛病吧?啊?”
张天流看着女子, 令人作恶的笑容几乎把这女人给逼疯了!
一股摄人的气势从她体内爆发, 然后天罗地网再现!
女子气势瞬间溃散,呆滞的被一道道电弧侵入脑海之中,身外也出现了七圈致命符环。
下一刻,数百道身影近乎同时显出,有独骑坐骑,有三三两两乘一法器,有十几二十共踏一云,将张天流围了一圈。
张天流浑然不惧,又是抬手,响指警告一出,正在靠近的人立刻退回原地。
“牛逼啦,颇有老子当年风范!”炎魔此想法一出,吓得赶紧换成完了完了……
虽在万丈光芒里,却不能掉以轻心啊!
“唉!”张天流轻叹,苦闷道:“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我也不想的,但我没办法啊, 刀都架脖子上了,能捞一个算一个,你们觉得呢?”
“我觉得不错。”突然有人发声,将不少人包括张天流目光吸引了过去。
可算有个能谈的人了,张天流就喜欢这种,该是他展现口才的时候了!
说话者,是一位儒雅中年,头戴墨玉冠,身穿墨云袍,三缕长须随风而荡,如水墨画中仙,尽显非凡气度。
“不过……”儒雅男子话锋一转,面无表情道:“挟小辈未免有失风度,放了她,你若能受我一招,我保你离开天涯,且在三日之内无人追赶。”
如此好的条件,很多人或许会毫不犹豫的一试。
这就是给台阶下,这一招也未必会要人命,多半打个不轻不重,把事做了,又不得罪人,里外都讨好。
听得张天流直接解除了女子头顶符环,让其回复神智,但却没有放了女子,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伸手在人家姑娘肚皮上一摸,封印丹田,随后激发灭元光环,一副随时能取了女子生命的架势。
这显然不打算接受男子提议。
他这样做,只是因为消耗太大。
降智神雷用的可是他的元神之力,就这点时间,十包烟都不补回。
现在解除降智符,他是一脸清爽的开口回绝:“当我傻啊,你堂堂一大元圣,欺负我这修行不足千年的小子,好意思么?”
张天流不是瞎猜,也非识气看出,乃是此人身边的谢瑜机暴露了此人身份!
能让谢瑜机跟个小学生一样立于身旁,毕恭毕敬,肩头小青鸾更似鹌鹑般,想必只有天外书院院主,陈道徒了!
此时,不少人则因“不足千年”这四个字,弄得有些诧异。
张天流可是随手解决掉十几名圣境前中期的太令族人,这些人,无一不是修行了数千年乃至万年。
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神智回复的女子显然不信,为此都忘了专心解封,而恶狠狠怒视张天流。
陈道徒却是一笑,给众人解惑道:“你确实修行不足千载,但你也非寻常之辈,你乃是异界之人,天生具有异神通,想必让他们失魂的雷光,便是你的能力吧。”
“嚯,这都让你看出来了!”张天流满脸惊讶。
“雾里散人张天流。”陈道徒唤了一声。
张天流歪头抬手,显然是让陈道徒继续说下去,就是这姿态,好似让臣子平身的帝王,令人看了无比刺眼。
陈道徒不在意道:“你与太令家恩怨我已知晓,但并非无法化解,韫海天涯,异人辈出,即使你不杀太令渊延,他也迟早会死在别的异人手中,此乃他的宿命,而你,现在离去,天各一方,未尝不是一条生路。”
“就是说,让我永不踏入此地!”张天流反问。
女子明白后急了,恳求的目光看向众人,希望能有哪位前辈出手,灭掉张天流。
可是没人动手。
而陈道徒,只是点头。
“嘿,我还非不,我就要在这里,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张天流无赖道。
众人愕然。
女子先是一呆,而后狂喜,再然后又收敛喜色,转变怒色。
“吆,你这什么眼神?”张天流笑看女子,柔声漫语道:“这一瞬间的转变,简直像第一次收到告白情书的小女生,然后发现是个玩笑,都几千岁了,好天真啊,我都不好意思杀你了。”
谢瑜机却抓住这个时机道:“天流兄,恩师的话还请你多加考虑,此间无你容身之所,离开此地才有一线生机。”
“哦,也对啊。”张天流一副吃软不吃硬的点头赞同,继而又摇头道:“可就这样走了,我觉得很没面子。”
人群中不少冷笑发出。
显然他们眼里,张天流连根葱都算不上,又谈何颜面。
张天流一叹,又道:“或许大家都认为,蝼蚁要脸,不滑天下之大稽么,我啊,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心态,你们越这样,我越不想走,非要恶心你们。”
“只怕你想走也走不成。”女子厉声道。
张天流直接抬手,响指警告。
结果却没把女子吓到,反而激发她的烈性,怒视张天流道:“来啊。”
“勾引我啊,来啊。”张天流坏笑。
“你……”女子登时气急败坏,作势扑去,结果让灭元光环削掉一块皮,血花迸溅。
张天流无视她,看向谢瑜机道:“还有瑜机兄……唉,还是叫你谢兄吧,不是生分啊,实乃我老家有位古人叫法相同,这样叫你觉得自己是搞龙阳的霸王,闲话不论,你我韫海天涯相见时,目的几乎是一致的,不同的是,你想劝说,劝不成再活捉,可若活捉不成,你是杀?是走?还是同归于尽?”
谢瑜机听后,看了一眼陈道徒。
陈道徒轻微点头。
谢瑜机这才道:“自是暂离是非之地。”
张天流点头道:“看来你们都认定,他要死在异人手中。”
女子恨声道:“不论哪个异人杀我太令族人,我太令家必以牙还牙。”
张天流没好气道:“有你什么事,一边解封去。”
“你……”女子气得小胸脯一起一伏,看得张天流索然无味,还是看谢瑜机吧。
“他是死在我手里,我还顺道把锅甩给你了,可不是因为我怕事啊……”
“天流兄若怕事,也不会来此,你应该是不想别的异人知晓。”
“太对了!”张天流一副看知己的表情,喜道:“我来就是想解释清楚,这件事呢,完全是一个误会,我与太令渊延的瓜葛只是立场不同,而这个立场,也并非是我想站队,当时我被瑶池元君骗了,可以说,太令渊延之死就是她一手精心策划,我初来驾到你也是知道的,我懂什么,什么都不懂嘛,上去看到这么粗的大腿,能不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