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赢暗叫不好,这样做法简直是把他放在火上烤,无论哪一人被淘汰,必定会怨恨于他;而若是有人躲过自己的飞石,自然有人可以讲“营日我曾胜过越庄主云云”。
无论哪一种,对自己都是十分不利。他急忙笑道:
“我若加入,只怕是坏了规矩吧。”
黑风寨寨主鹤明城一直站在一旁,此刻便上来笑道:
“越庄主你又不要当大龙头,坏什么规矩?”
随即又道:
“我觉得,这法子倒也省事,台下的兄弟觉得怎样?”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鹤明城是此地主人,他说出话来,效力便比其他人重要几分,加上台下众人,觉得此事与己无关,并没什么人反对。
这时书生又向董干戈问道:
“二当家是否也认为,越庄主为人公正无欺?”
董干戈自然点头。
其实这是书生诡辩,越赢为人公正,那是要定下他为其余十一人裁定后才有用处的事情。现如今这书生直接询问越赢公正与否,倒好像董干戈也赞同此事一般。
看董干戈也表同意,书生又向越赢冷笑道:
“又或者,越庄主身份不同,不屑与我们这些人打交道?”
这书生也当真厉害,简单几句话,竟挤兑得越赢非要当场做这个裁定不可。
此刻势如骑虎,强硬拒绝已无意味,越赢是个有尿性的人,也并非死抗的个性,他笑了笑,道:
“多谢各位抬爱,越某也只好勉强一试。”
随即话锋一转,道:
“诸位可知,越某的飞石,还有一项天女散花的功夫?”
一般使“天女散花”的都是轻巧暗器,拿石头散花还真是罕见,众人不由凝神注意,却见越赢自怀中取出一块布巾,道:
“二当家,麻烦你把我眼睛缚上。”
董干戈不明所以,依言缚上越赢双眼。
越赢笑道:
“台上各位豪杰,此刻你们可以任意活动,我也看不到你们身在何地,我数三声,到‘三’时我会发出飞石,袭击全场,各位只凭本事吧!”
这样一来,缚住双眼便难说他不公,若有人躲过也难说越赢技艺不精,再怎样的暗器高手,也没听说这种情形下还能个个击中的。
当然,即便如此,被越赢刷下去的人仍不免会对他怨恨,但凡事哪有十全十美,这已是越赢一时半会能想出的最好做法了。
杜春宵和苏乞在台下遥遥相望,虽然距离较远,但二人内力均是不错,台上说话听得十分清晰。杜春宵向苏乞低声道:
“苏帮主,越大哥行走江湖多年,经验丰富,自可度过危机。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你都不要现身!”
苏乞愕然:
“你怎知我有跳上台去的念头?”
杜春宵差点笑出声来,却有意板着脸道:
“这一路,你有几次想出头了?不必十分熟悉你,也知道你的性子了。”
这却是三人同行以来,杜春第n次与他言辞亲切,如若好友,苏乞心情一松,虽处危机,却有种说不出的喜悦。
且说越赢这边缚上布巾,台上的十一人,多是江北有头有脸之人,大半自重身份,留在原地,等待飞石到来时再躲闪;也有少数辈分较低的不在意这些,便先躲在擂台一边,如黎山姥姥的义子,盐帮少帮主林少崇就闪到了死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