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芸听到吕布这么说,顿时吃了一惊,立马问吕布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夫君且说说看。”
吕布自然是将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对严芸说了一遍。
严芸听完之后,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这自然是府中下人做出来的,这里是刺史府,也算的上是整个并州的重要之地了,里里外外都有士兵看守,哪里来的贼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进入府中行窃。”
吕布不由地点了点头,严芸说的有道理,这里是刺史府,是自己这位并州刺史的府邸,内外都有士兵把守,时刻都有人进行守备。
要是有贼人能够轻易地潜入到府中来,那也太不安全了吧,岂不是说整个刺史府都在他人的屠刀之下,府中任何一个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吕布也是不相信这一点的,要真有这样的强人,吕布也认了,毕竟无声无息的潜入到刺史这种级别官员得到府上去,便是他也很难做到。
吕布也就继续问道“那夫人以为此事该当如何处置,要不我调集一些士兵进行一番搜查和审问”
严芸摇了摇头,并不赞同吕布的提议,只是说道“这是我们的家事,夫君还是不必让士兵们参与进来,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公私也有别,让士兵们对府中的下人进行审问,难免不美,说出去也丢了我们刺史府的名声。”
“若是夫君信得过妾身,这种府中内院的事情,便让妾身来处置便好了,虽然不如夫君处理政务那般轻松自如,但也略有几分心得。”
吕布自然是笑着搂住严芸说道“夫人说笑了,为夫最信得过的人便是你,这件事情我便不管了,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只要最后能够确认没什么危险性就行。”
在吕布看来,只要能够排除危险性,那么其他都好说,就算是府中的下人偷偷溜进去的,也没有偷什么东西,这件事情让严芸来处理是再好不过了。
严芸和吕布又说了一会话之后,吕布回房去考虑其他的事情,严芸脸上温柔的神色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神情。
“府中居然还有下人胆敢不经允许,私自进入夫君的房间,真是胆大包天,此事绝不能够姑息,必须严惩,否则岂不是都要反了天”
“今日能够进入夫君的房间,明日就会在府中放肆而行”
严芸行事还是十分果断的,当即命令身边的丫鬟道“让府中的下人们都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全部到前院来,我有事情要吩咐”
听到严芸的吩咐,丫鬟们立刻就去将府中正忙碌着其他事情的仆人们都叫到前院了,同时还在外面的一些下人,也都被叫了回来。
等到人齐了之后,严芸一脸的严肃和郑重,脸上没什么其他多余的表情,只是来到前院通往外面的大门处。
对吕布派在此处守卫刺史府的一名将官说道“这位将军,接下来还请你严守大门,不要轻易的让任何人出入,同时叫上几名士兵随我一同进来,以防院中有什么变故。”
这名将官虽然也奇怪严芸这么安排是为了什么,但是严芸是吕布的正妻,在整个并州地位十分尊崇,这名将领自然不会拒绝严芸的要求。
因此赶忙行礼,说道“末将谨遵夫人的吩咐”
吕布对于自己的府邸,守卫安排还是相当森严的,有不少士兵守卫在四周。
立马有几名士兵随着严芸一同进了刺史府,然后外面的士兵则将大门紧紧的关上。
府中的仆人们,看到如此情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个个都有些胆战心惊。
夫人作为整个府宅当中,地位仅次于吕布的人,是能够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吕布一般也不会过问家中的琐碎事情,所以这一切都是由严芸来管着。
现在严芸如此安排,摆明了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在了他们这群人当中,搞不好就要摊上事情。
所以这些仆人个个都战战兢兢的,老老实实的低着头站在原地,生怕惹来了严芸的怒火。
严芸安排妥当之后,面无表情的来到最前面,环顾了一下众人,见着大家伙的脸上都没什么异样的神情。
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方才将军对我说了一件事,他平日里摆放兵器铠甲的屋子居然大门敞开着,他的兵器也被人胡乱的丢在了地上。”
严芸这里说的将军自然是指吕布,这群仆人们都大吃一惊,没想到今日严芸把他们召集起来,居然是为了这件事。
这群仆人几乎都不是什么新人,有不少都是早些年就伺候吕布和严芸的,晚一些的也都是在吕布打下了晋阳城之后,招来的人手。
自然对于吕布的规矩相当清楚,知道吕布曾经吩咐过,哪里能进出打扫,哪里需要经过允许之后才能够出入。
在大户人家当中,这种事情都是需要注意的地方,毕竟像吕布这般有身份地位的人,可是有不少秘密隐藏在家中的,不可能随意让家里的仆人肆意进出一些屋子,这一点很犯忌讳。
严芸继续说道“索性将军也没丢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方天画戟被摔在了地上,但此事也绝不能够轻言了之,本来是想要派士兵逐一询问搜查一番,但我想着你们都是府中的老人了,有何事情也可在自家当中说说,犯不着让将军手底下的士兵们参与进来。”
“因此我便也给你们一个机会,谁没有经过将军的同意,私自进入了那间屋子,现在站出来主动承认,那么我可既往不咎,不会对其进行严惩,大不了就是请出府中罢了,也不至于断了生路。”
严芸的话语讲完,众人惊若寒蝉的左顾右盼,想要看看是否有人站出来承认,但半晌过后,全场没有一个人主动说话。
其实他们也都感到很冤枉,对于府中的规矩,这些仆人们都很清楚,做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谁会主动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