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黑曼巴听到萧楠不紧不慢的样子，此时却是皱起了眉头。
“你还不明白吗？”萧楠这时候却是笑出了声。“你是最后一个喝的呀。而第二个换杯子的人却没有换，那么只要我说出你刚才和我一起换了哪个杯子，不就知道哪个有毒了嘛。”
“那个楠楠，其实我刚才是骗你的。”哭丧犬左右手食指对着戳了戳。
萧楠听到这里却是愣住了，回过身看着哭丧犬。
“骗我？”
“没错，其实我说的那个是骗你的。”哭丧犬说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刚刚猫猫应该也是有换杯子的。对吧猫猫。”
“嗯。”笑脸猫，也就是M点了点头。
我嗯你个头呀！
“那也就是说我刚刚喝的那杯？”
“没错，其实你就是非常幸运。”
萧楠第一次有想骂娘的冲动。
这哭丧犬也就算了，连这个M都来玩这一趟。
“那我说出顺序你们两个也能逆推出哪杯有毒吧。”萧楠叹了口气。
“其实，我刚才换得随意，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玩得很开心，其实忘了是怎么换的了。”笑脸猫摊了摊手。
萧楠看着这笑脸猫，实在是有些无言以对。
“那第二个你们决定好了没？”
黑曼巴对于刚才三个人有说有笑倒是显得相当不耐烦。
“有什么事你们下去黄泉路上慢慢聊就是了。”
笑脸猫倒是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很随意的挑了第四杯，而后翻上面具露出嘴巴，将水喝了下去。
“二分之一了哟。”笑脸猫喝完盖上面具，便是看着哭丧犬。
“这游戏……”
萧楠皱起了眉头，总觉得这个游戏哪里不对劲。
笑脸猫此时看了看萧楠的反应，便是知道他觉察出了不寻常的地方。
而最后哭丧犬终于站在了跟前，看着剩下的两杯水。那手在两个杯子上犹疑不决。
“在喝之前，我有句话想说。”哭丧犬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哭丧犬回过头看着萧楠。“谢谢你，萧楠。”
谢我？
萧楠愣住了，但是此时他突然反应过来，像是一瞬间明白了一切。
“难道你……别喝！”
萧楠话音刚落，却是见那哭丧犬早就掰开面具到嘴巴跟前，而后将那杯水一饮而尽……
紧接着，哭丧犬吐出鲜血，就这样倒了下去，萧楠立马上前一把抱住倒下的哭丧犬……
“你……”
“嘘……”哭丧犬嘴角笑了笑，像是示意萧楠别说话。
“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萧楠懊恼的单拳捶地。
至于笑脸猫，看着倒在地上的哭丧犬，久久不语，面具下的他究竟是何表情，没有人知道……
“哈哈哈，终归还是有个倒霉蛋。”黑曼巴此时笑得很开心，端起剩余的那杯水。“萧楠，不要太着急，很快你也会去陪他的……”
黑曼巴说罢，也是将最后那杯水一饮而尽。
黑曼巴喝完水，还没来得及高兴，却是只见她手上的杯子摔在地上，表情痛苦双手紧握住喉咙，整个人也是倒了下去。
“不……不可……”
“不可能对吧。”萧楠此时双眼望着倒在地上说不出话的黑曼巴。
“这局游戏，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必输的游戏。”萧楠的眼神凌厉的看着黑曼巴。
“你的那颗药丸虽然是毒药，但是你这个家伙是有解药的。换句话说不论如何，你都是不会死的，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计划。而且就算我们前三个人都没喝到毒药，你也同样无所谓，毕竟你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什么言而有信的人不是吗？”
萧楠此时看了看怀里的哭丧犬，不禁闭眼。
“而这家伙，根本一开始就没投你的那颗毒药，之所以把你放在最后，就是想亲自骗你喝下毒药……他在最后两杯水的时候才下的毒，而后让自己喝下毒药，让你放松警惕引诱你喝下去……”
萧楠自然在那声谢谢的时候就知道了哭丧犬的真实身份……
这个人这么做其实是为了帮李莹报仇……而他谢萧楠，自然是感谢萧楠找出了李莹的骸骨……
“黑曼巴……李莹……是我的……姐姐……”哭丧犬说话自然都是说不清楚了，而后哭丧犬最后却是看着笑脸猫。“猫猫……活下去……活……”
眼见着哭丧犬断了气，萧楠紧咬着双唇，陷入了沉迷。
此时再看看黑曼巴，那边也是逐渐没了声息。
哭丧犬自然是一早知道了黑曼巴的计划，换句话说，自从黑曼巴开始表现的和他姐姐一样的性格以后，他就已经明白了这一切，盘算着这一切……
用自己的命勾引，亲自送自己的仇人下地狱……
“M，这一切你是知道的对吧……”萧楠此时看着笑脸猫的脸。“他的计划，包括他想用自己的命……”
萧楠之所以知道是罗颖，也是全靠哭丧犬的通知，不过仔细想想，萧楠也知道，通知的人应该是笑脸猫，也就是M。
“这是他的选择。”笑脸猫此时虽然还是戴着面具，没有露出脸，但说话声明显有几分抽泣声。“他也已经命不久矣了，我偷偷看着他给自己打针，很久了……”
M说罢，便是抱起哭丧犬，而后摘下哭丧犬的面具。
哭丧犬，确实是个女人。
萧楠看见她明显换了妆，便是知道，她在死之前想让自己好看一点，也知道这一死，自己的面具被摘下也是在所难免。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她长什么样。”M轻抚了她的头发。“萧楠，这黑曼巴的灵器也快作废了。到时候，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到吧。”
萧楠看着哭丧犬的尸体，再看看那黑曼巴，深吸了一口气。“哭丧犬就是卧底，刚刚和黑曼巴同归于尽了。”
萧楠看着M，虽然不知道他的表情，但也知道，此时此刻，他一定非常痛苦。
“还有，再帮我一个忙。”
“你说。”
“关于严雨生和李莹的事情……”
“我知道怎么做的，你放心。”萧楠知道M想让他做什么。自然是让严雨生和李莹死后终于能够葬在隔壁。
这件事，以这样的结局收尾呢……
萧楠看着那黑曼巴的灵器散去，竟是化成了像是棉絮一般的东西，四散飘去……
化作远方的尘埃。
无非都是沧海一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