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的嘴里好像还流着血,看样子死的时候一定格外的痛苦。
聂挽歌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有些小声的问着:“你和住在三十九层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哪知道这句话刚说出口,那只女鬼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眼神比刚才还要凶狠,好像要吃了人一样。
聂挽歌这才知道之前蒋臣说的话有多么正确,他们之间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毕竟这个女的已经死了,而那个男的还活的好好的。
如果他们现在是在助纣为虐的话,那恐怕还真的会让女鬼更加愤怒。
“你们都得死在这儿,一个也别想跑。”
这女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厉鬼,她的动作和神态都非常凶狠,说不定真的是惨死的或者是被别人害死的。
她说完之后就冲着蒋臣和聂挽歌扑过来,而且动作非常的凶狠。
本来电梯的空间就非常小,她这样过来基本上就是把别的路给堵死了。
聂挽歌只能抓住蒋臣的胳膊,然后通过他才能堪堪躲过。
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怕自己多说几句话之后影响到蒋臣。
两个人的动作都很快,所以蒋臣只能更小心的保护她。
“小猫儿,你抓住我,一直躲在我的身后。”
蒋臣就算在这个时候也是非常的温柔的,不过这样一心二用还真的会影响。
他的两只手上都充斥着黑气,只要那只女鬼稍微靠近就会被他轻易地给击退。
不过这样就更让女鬼感觉到生气,那样凶猛的架势感觉要把人生吞活剥。
不过有蒋臣在,她根本就没能攻击到,而且还连连被他打中,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你们一定得死!一定!”
她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有点像那些丧尸一样。
不过这些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厉害而已,蒋臣再动手一挥她就被击退到电梯门边。
她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很可怜,让聂挽歌觉得是不是他们做错了。
不过这个时候蒋臣已经出手把她的魂魄打碎,只有她最后一个声响。
“你们居然因为那个男人这样做,你们都该死……”
随着她消失了之后,这一切也就恢复到了正常。
电梯也从四十四变回了三十九。
聂挽歌突然想去这个男人的家里看看。
反正已经经过了别人的允许,她也就进去了。
哪知道屋子里面凌乱不堪,根本就不像能够住人的地方。
这个女鬼恐怕根本就没有进来,恐怕这个男人也只是因为做了对不起良心的事情所以自己吓坏了自己。
就只是一个哭声和敲门声就能把他吓一跳。
“走吧,这家里根本就发现不了什么,说不定下去问一问就能知道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听到一切被处理好之后的确是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容,只不过聂挽歌却要追根究底的问个明白。
“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她最后魂飞魄散的时候都还是对你的怨恨,看来绝对非同一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男人原本还是害怕的,可是一切已经解决了,所以他就直接说了出来。
“其实我是认识她的,只不过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而已。可是现在就算说了也已经晚了。”
他这样的态度就直接表明了这件事情的确是他错了,可是聂挽歌却间接的助纣为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别以为她彻底消失了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这个男人也知道蒋臣不是一般人,所以就说了个清楚。
“她其实是我的前妻。这个房子原本是我们之前的婚房,那个时候没有什么钱,买这栋房子也是花了我们所有的积蓄。
后来我就有钱了,你也知道有钱的人就更容易学坏,当然那个人也包括我。
我想娶一个更漂亮的女人回家,可是她根本就不肯,为了对付她我只能想办法让她走。可是方法都用尽了她也没走。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可是没想到她最后竟然因为着急跟我做一个电梯而被夹住,正巧我刚出去之后电梯就出事了,她整个人从上面掉了下去……”
聂挽歌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死的这么惨,怪不得心里的怨恨那么重。她没有杀了这个男人恐怕还是看在两个人的夫妻情分上,可是他们却间接的做了她的刽子手。
“你简直就不是人!”
聂挽歌几乎是想要上去扇他一巴掌,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做人!而自己居然还帮了他!
“小猫儿,他的下场迟早有天你也会见到,现在不用着急。”
聂挽歌点点头,没错,一个人如果坏事做多了,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
她只扔下一句“好自为之”就离开了,甚至一个背影都不想留给这个男人。
“臣,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舍得放下自己的糟糠之妻然后做这样的事情?难道之前的感情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难道他就一点愧疚没有吗?”
蒋臣让她别想那么多,其实这个男人心里也不是没有愧疚的,刚才他的字里行间好像也是有后悔的意思,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
聂挽歌吐槽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件事情放下,可是这个男人的行为的确是让人觉得不齿。
因为走的时候是他们自己主动离开的,所以也没有车送。
住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有钱人,所以每个人的出行方式都是开自己家的私家车。
而这里也几乎打不到车,就连走路的人都基本没有。
“算了,既然等不到车的话,那就只能往前走了。”
现在还是黑天,聂挽歌本来想找一个旅店将就一晚上,可是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
就连从这小区走出去,都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可是刚从这里面走出去之后,聂挽歌就发现他们又一次回到了这里。
和鬼打墙不一样,这里虽然和外面的环境一样,但是去像是不同的世界。
因为四周都是同样的,就连楼房都一模一样。
“臣,我们是不是又进到哪里去了?”
聂挽歌在这儿转了两三圈,可是都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就像完全复制了一样。
蒋臣试图用自己的手指找到一个缺口,可是哪有什么用,就像是一个铜墙铁壁,根本没有办法出去。
“小猫儿,你把手机打开,手机里面有指南针。”
聂挽歌照着做了,可是原本还好用的指南针左右摇摆个不停,好像磁场已经被紊乱了。
“怎么回事?指南针好像失灵了。”
这个瞬间她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然后面前的蒋臣突然靠近了自己,然后眼神都带着炙热。
“小猫儿……”
聂挽歌看着他有些迷离的眼神,突然说不出话来。
“今天晚上你好美……真的好美……”
他贴近了聂挽歌,然后抱着她一直没有松手,还捏住她的下巴,让呼出来的热气在她的脸上。
聂挽歌一直摇着头,这根本就不是蒋臣,他不可能在这种环境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
“小猫儿,你愣什么?难道不喜欢吗?”
这种味道好像突然变了,刚才的香味好像突然变成一股生肉的味道,聂挽歌只能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鼻子。
说不定蒋臣就是就是闻到了一开始的那个味道,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无论做什么都没有用,蒋臣什么也不说,就是动作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聂挽歌根本就无法推开他,反而还让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就在蒋臣即将亲上她的时候,聂挽歌竟然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随着鲜血的流出,蒋臣好像突然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小猫儿?”
聂挽歌一听到他正常的声音,这才发现已经没事了。
“臣,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突然想着了魔一样。”
蒋臣根本就不记得刚才怎么回事,所以眼神都有些迷茫。
聂挽歌知道一定是那个味道,它出现的实在是太突然,根本就让人无法防备。
她现在有些庆幸,后来出现了那个味道自己及时的捂住了口鼻,要不然还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样的。
但是现在处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能出去。
蒋臣试了几次也根本没有用。
她用自己一贯的招数,本来以为出一些血一定能破开这里,可是什么用也没有。
“我们不会一直困在这里吧?现在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都不得而知。”
蒋臣倒显得很淡定:“先不要着急,这里应该维持不了多久。说不定等天亮之后就会自动消失。既然出不去,那就在这里好好的等着。”
聂挽歌也不知道其他的办法,就只能暂时这样做,反正蒋臣说的话一直都是正确的。
果然,太阳刚刚一出来,这里的楼房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原本晦暗不明的道路也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没想到还真是这样,不过我们能够平安无事的出来也是有惊无险。”
还好昨天晚上她反应的比较灵敏,第一时间弄醒了蒋臣。
“好了,反正都是有惊无险,我们先回去吧。”
聂挽歌点点头,因为现在是白天,再加上他们已经走到了路口,所以很容易就打到了车。
一听路程比较远,这司机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还好那个男人给的钱还算多,聂挽歌就是像个土大款一样大大方方的把钱放在那儿。
来的时候速度比较快,花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而回去的时候,司机好像故意放慢了速度,所以最后竟然用了两个小时。
“终于到了,我总感觉那个司机在变相的讹我的钱。明明没有那么远的路,却要了这么多,难道是真的把我当成土大款了吗?”
蒋臣没有说话,就只是跟在她后面听着她不断地念叨着。
不过这一次出去的确是赚了不少,这个男人真的是很大方,出手非常阔绰。
因为一个晚上没有休息,聂挽歌已经非常困了,可是铺子这边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所以她也只能不嫌疲惫的继续营业。
蒋臣不知道为什么一回来话也少了很多,而且也比之前懒了很多,让聂挽歌怀疑他到底是不是。
“臣,你到底怎么回事?平常总是念叨这个念叨那个,怎么现在像个哑巴一样。”
蒋臣还是没有说什么话,而且态度也不冷不热的。
这让聂挽歌更加怀疑。
可是昨天晚上她几乎是一直盯着的,怎么可能不是他呢?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耳边传来了蒋臣有些带着痛苦的声音,而且是一直叫着她的名字。
聂挽歌看着面前的人,他根本就没有说话,甚至连嘴皮都没有动一下。
可是刚才那个声音如此的真实,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臣,是不是你在说话?”
聂挽歌这才想起来自己和他之间有共生契约,刚才那个声音好像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她在心里说完话之后,对面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出声音,就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不是仿佛,是真的没有听见。
那他绝对不是蒋臣。
“小猫儿你听我说,你现在被困在了幻境里面,这一切根本就不是真的。不管你碰到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一定要好的保护好自己。”
聂挽歌慌了,可是这一切好像太过于真实,根本就不像是假象。
但是这个说话的人也不可能是假的,他更愿意相信两个人之间的共生契约。
而且面前的人带着十足十的生疏,就连话都很少说,和平常的蒋臣一点都不一样。
不过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暂时乖乖的听话。
刚才这一切还看不出破绽,可是现在看着这些顾客,她都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说不定这些人都是假的,自己现在已经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境地。
“臣,那你知不知道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才能从这个环境里面出去?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种情况了,可是这一次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以前她只要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就可以分辨出具体的方位,可是这一次好像连这个办法也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