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个月,这样悲伤的氛围才慢慢的消散了。
只是偶尔想起外婆的时候聂挽歌还会觉得心里蔫蔫的不舒服。
外公这边每天守着外婆的骨灰坛也不想有人打扰,所以聂挽歌他们两个人就回到了他们自己住的地方。
聂挽歌窝在蒋臣的怀里,用手指在他的胸前划着圈圈,喃喃道:“蒋臣,我不想每天都闲着,我也想去工作。我发现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现在变得越来越懒。”
蒋臣看着她娇嗔的模样心下一软,反手捏住她的下巴,不等聂挽歌反应过来就重重的吻了上去。
虽然她还是贪恋这个吻的,可是她也知道蒋臣是故意转移的话题,所以还是推开了他。
看着面前这个小女人一脸“我不高兴了”的表情,蒋臣也只能把他心里最真实的话说出来。
“小猫儿,我不是不让你工作,只是因为你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旱魃和矔疏虎视眈眈,时不时的就会给你制造麻烦,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暂时只能这样。”
聂挽歌一说工作倒是想起了很久没有去公司看看自己的爸爸,最近旱魃和矔疏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她已经自顾不暇,不过好在她只要没事的时候就会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
不过听了蒋臣的话她也只能同意,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证她自己的安全,让外婆的牺牲值得一些,最重要的是她一定要让自己的实力尽快变强可以手刃旱魃。
因为蒋臣早就发现周婆婆的尸体上面有旱魃身上的尸毒,虽然很不明显可是却还是让他找到了。
后来聂挽歌也问过外公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她软磨硬泡下外公说出了那次他们出去发生的事。
只不过伤害周婆婆的人他们没有看清,但是那人不怕她的符咒和攻击,而且她身上的尸毒也确实是那个人放出来的。
交手了这么多次聂挽歌也知道她根本就不是收敛锋芒的人,现在她敢一直找麻烦也根本就不屑于掩藏身份。
蒋臣当然知道聂挽歌在想什么,虽然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是外貌和心理一像是不符合的。
如果她以前是为了让自己变强使得蒋臣能够少为她担心,现在大约就是因为周婆婆的事情。
“好了小猫儿,我们有的是时间,旱魃一定不会轻易收手,所以无论会发生什么都有我陪着你。”
这一个月忙着周婆婆的葬礼还有头七和其他事情,所以聂挽歌也没有好好休息,就连洗澡都是在节约时间。
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的泡个澡,她可是要抓紧。
所以浴室就成了她的专属,就连蒋臣想要进去都被她挡在门外。
热水从花洒里面流出来,落在光滑细腻的皮肤上,稍微有些热度却不烫。不一会周围的墙壁上就满满的凝聚了水雾,最后化成水滴落在地上。
浴室本来也不大,所以很快就有一种烟雾缭绕的感觉,聂挽歌躺在浴缸里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
她有一个只有蒋臣才知道的小习惯,就是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喜欢把浴巾用热水打湿然后还在身上,直到浴巾变凉才肯出来。
蒋臣怕她着凉所以每次都会准备好两条浴巾,另外一条就让她出来的时候可以把自己完完整整额的包裹起来。
所以每一次聂挽歌出来的时候都会被浴巾裹的像个人肉粽子。
她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热水还在不断的流淌着,让每一块肌肉都感觉到放松与惬意。
可是她却感觉到周围好像有目光在盯着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反正非常不舒服。
可是睁开眼睛之后却发现浴室根本就只有她自己,看来一定是这段时间太忙,精神有些紧张,所以才会有错觉。
可是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刚才那种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只不过这次她没有直接睁开眼睛。
聂挽歌说每次自己从浴室出去的时候头发都乱七八糟的,所以刚刚让蒋臣安了一个比落地镜小一点的镜子。
而那个镜子从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清浴室里的所有角落。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只不过没有往周围看,只是盯着那面镜子。
虽然只看到镜子里面好像闪过一个黑色的衣角,这也让她确定了浴室有人。
不过家里有蒋臣设下的结界,所以进来的绝对不可能是小鬼和阴灵,如果是旱魃她一定第一时间就会把自己带走,而不是怕被看见。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应该就是矔疏。
聂挽歌庆幸自己保持着现在的这个习惯,不然岂不是被人看了个精光?
不过这也是她的猜测,反正浴室她是不能呆下去了,实在是太危险。
她都不需要出声,就在心里默默地喊了两句蒋臣的名字,下一秒他就出现在门口。
都不用聂挽歌说出来原因,蒋臣就感觉到这里有一种陌生的气息,不过很快就消失了,看来他也是在忌惮着。
本来蒋臣还是有些怒火的,毕竟聂挽歌现在在泡澡,身上没有衣服,如果被其他人看了去可怎么办。
不过看着她盖得很严实的浴巾的份上,他原本有些阴森的脸上这才少了几分不悦。
“好了,我看你还没泡够的样子,我一直就在门口等你,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
聂挽歌可不想泡个澡都要在别人的眼皮底下,所以还是伸出胳膊冲着蒋臣撒娇:“不泡了不泡了,快点抱我出去。”
她简直像个壁虎一样黏在蒋臣的身上,完全不顾着自己是刚刚出水一身湿漉漉的模样。
蒋臣也不嫌弃她把自己身上都打湿,只是认命的抱紧她,还拿了干净的浴巾盖在她的身上。
从浴室到客厅她都没有害羞,反而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她的脸红了。
蒋臣细心的帮她把湿漉漉的头发用梳子梳了个大概,又拿着白色的毛巾擦干她脸上的水珠。
都不等聂挽歌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身后有一股温热的风穿过她的发间,蒋臣的手指不断的扬起一缕一缕的发丝,格外的舒适和惬意。
就在蒋臣这样的“伺候”下,聂挽歌居然心大的睡着了,而且还是坐着睡着的……
看着怀里的小女人这样乖巧听话的模样,蒋臣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脸,眼神就像是对待个宝贝一样。
他的动作很快,聂挽歌原本湿漉漉的头发现在已经干了,整整齐齐的披在她的身上。
随着吹风机温暖的风的停止,聂挽歌好像感觉到缺了什么一样有些不高兴的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她就像个小孩一样在那里蹬来蹬去,好像是用这种方法来表示醒来的不悦。
可是沙发前面就是茶几,她的脚就很倒霉的踢在了上面,紧接着就穿出了“砰”的一声,她皱了皱眉头,就连刚才的困意也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蒋臣看着这个小笨蛋虽然心疼,可是也只能去拿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还好没有磕到茶几尖锐的角上,所以只是有一小块淤青,不过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还是非常显眼的。
聂挽歌嘿嘿笑了一声,只能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受伤的地方。
因为没有出血也没有破皮,所以上药的时候并没有疼痛的感觉,可是蒋臣却一边上药一边轻轻的吹着风,希望她能够舒适一些。
他的动作特别的轻,聂挽歌生平第一次觉得上药一点都不可怕。
“你这个小淘气,以后小心一点,虽然伤口很小可是我会心疼。”
聂挽歌小鸟依人的靠在蒋臣的的怀里,两个人十指相扣,她想起来蒋臣为她做过的一切,不由得脱口而出:“为什么你这么好,我好喜欢你啊!”
本来以为蒋臣会说一句“我也喜欢你”,没想到他却反问了一句:“你最喜欢我哪一点?”
聂挽歌想来想去还真说不清楚,蒋臣颜值高,对自己体贴入微,而且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他的。
所以她想来想去最后说了一句:“我最喜欢你能力强。”
因为她思来想去觉得这个词能够囊括他所有的优点。
蒋臣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把聂挽歌抱到自己的腿上,语气有些暧-昧:“小猫儿,你觉得我哪方面能力强?”
聂挽歌这下蒙了,怎么蒋臣这个表情这么奇怪,好像是在一语双关。
所以她的脸在下一秒红的像一个成熟的苹果,她急忙抱住蒋臣,不让他看到自己羞涩的样子。
就算她知道蒋臣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可是她再怎么样也是个女孩子,这样难为情的话让她怎么样说出口嘛……
“既然说不出来那我就让你感受一下,看看我们想表达的是不是一个意思。”
蒋臣也没把她抱到卧室,只是一个力道就把他们的位置改变了,聂挽歌的脸上还保持着刚才的红晕,导致他丝毫没有抵抗力的啄了她一口。
其实聂挽歌也觉得挺奇怪的,蒋臣总会不管任何的时间,在家里的各种地方发生这样子的事情,不过感觉好像还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