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谭有我在无意中装逼了一次,段雨晴和林妙颖都用赞叹的眼神看向午谭,就是范文丽,还是不咸不淡的,仿佛午谭所说的这些,都是她知道。
在望夫石这边逗留了一个小时,就向玲玲塔那边走去。
玲珑塔是善男信女在山顶建造的一座七层小塔,里面供奉有佛像。
里面空间逼仄,所以很少有人上去。
但是林妙颖很好奇,说:“咱们上去看看吧,《西游记》上不是有一集唐僧扫塔,扫着扫着就扫出了两个妖怪,咱们也上去玩吧,多拍几张照片。”
有林妙颖的提议,都不好反驳,林妙颖在前面随后是范文丽段雨晴,走了进去。
还没有完全走进去,范文丽就伸手捂着自己的额头,说:“头好晕。”
张真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问:“怎么了?”
午谭也过来问:“是不是中暑了?我带着藿香正气呢。”
张真说:“不是。”就拉着范文丽到了一边的树荫下坐着。
到了这里范文丽好像有了一些力气,说:“我没事,大家不用关我,你们上去玩吧。”
段雨晴关切的问:“要不然我们现在就下去吧,去医院给你检查一下。”
“对对,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上的事,不能闹着玩。”午谭也说。
“没事的,没事的,可能是太阳晒的,一会就好了。”范文丽坚持说。
只有张真知道她的体质,这可能和太阳有关系,她本就是僵尸,属阴,这一天可没有少在太阳下行走,所以,她的身体可能发生了某些变化。
所以,张真说:“你们上去玩吧,我在这里照顾她。”
午谭也说:“我也留下,万一不行,咱们就赶快下山。”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也上去吧午大哥。”张真说。
午谭有心留下,但是张真坚持,他就不好抢这份功劳了,和段雨晴等人上塔去了。
张真看他们走进了伐门,问范文丽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范文丽说:“老板,塔里有佛光功德之气,像我这样的山精野魅,进去就会被佛光打散身形。”
张真才知道范文丽也怕那些佛光,说:“以后这些地方咱们就不要来了。”
范文丽点头。
张真说:“要不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范文丽说:“不,咱们现在就是要和午大哥演戏,就不能回去,不如到别处走走吧。”
张真看了一眼塔的上面,从那里完全能够看到下面,他要是和范文丽在一起,午谭从上面就能看的一清二楚,所以,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表现的机会,他不就是找这样的机会吗?
张真和范文丽肩并肩,往一处无人的假山走了过去,那里有两个石凳,阳光也不会照射进那里。
“老板。”
张真看过去。
“老板,要不你牵我手吧。”范文丽说。
张真斜眼望了一眼塔上,这样会不会太快了一点,会不会让午谭接受不了?
就在张真迟疑的时候,范文丽的手已经过来了,握住了张真的手,
她的小手很凉,就像一块冰。
但是她皮肤很好,很光滑,像玉石。
他从来还没有像这样静静的握着一个女孩的手,他感觉自己的心和范文丽的心要互相碰撞了。
就像宇宙中的两个天体,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因为某种引力,现在越来越靠近了。
张真下意识的向塔上望了一眼,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午谭有没有向下看。
他希望午谭看到这一幕,而又不希望午谭看到这一幕。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心理。
范文丽没有再说什么,也许这时候不需要再多少什么了,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不是有那么一句嘛,此处无声胜有声。
石凳是对称的,所以当他们坐上去的就不能再手牵手了。
当范文丽的手从他手中滑落,他心里顿时产生一种失落感。
好像自己的东西从手里掉了下来。
当他们坐下来,就发现在假山的另一边的掩映处有一对忘情的情侣正在激吻。
很尴尬,打扰到他们了。
范文丽看了一眼张真,张真站了起来,给人家提供一个良好的环境吧。
他们从假山这边的草地上绕了过去,那边也是很清幽的,就是坐的地方。
这里回望那座小塔,视线就被那座加上挡住了。
张真没有去主动牵范文丽的手,范文丽也没有再主动。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好像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似得。
他们静静的享受这种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的静谧。
在这片草地的尽头,砌了一堵很矮的围墙,围墙的那一边就是山坡,下面有一条郁郁葱葱的峡谷。
这座山的对面,还是一座山,那座山头还没有被开发,还保持这原始的样貌。
这道围墙挡不住人,一个成年人很轻松的就可以迈过去。
只是挡挡小孩子罢了。
“老板,我给你念一首诗吧。”范文丽忽然说。
“什么诗?”张真问。
可是范文丽又犹豫了,说“算了,我也念不好。”
张真从来没有见过范文丽文学才华的一面,要不就是假装的乖巧,要不就是真情流露的粗鲁,他什么时候会念诗了?
张真想象范文丽念诗的样子,是不是就某个著名小品演员那样,很惊悚的“啊”的一声,然后是就是奇怪的打油。
算了就算了吧,他不想听范文丽那样念“惊世骇俗”的诗句。
其实此情此景,张真也想说些什么,但他感觉说什么又不太合适。
“我们回去吧。”张真说。
“老板,你陪我在这里多呆一会吧,我想感受山顶吹过来的风,他好像在对我说话。”范文丽说。
张真似乎有点明白范文丽此时的心境,但又有点不太明白,就从在假山前面牵手之后的瞬间,他那矛盾的心理就没有停下来。
就像一个摇摆的钟摆,一会在这边,一会又跑到了另一边,刚刚跑到了这边,忽而有到了另一边。
在这里已经不需要演戏。
这里,要演也是假戏真做。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