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们这可这可真热闹。”菲菲·伯德站在了四楼正西方的门口,她今天穿着一袭黑色的衣裙,有着古典的风格,胸口领开得很宽,“也许我来得不是时候。”
“菲菲小姐,你已经来了。”达奥拉·伍德看见桑德·希尔发射出了一枚类似信号弹的攻击时,便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但是他可不能在此时显露出慌张的迹象来,于是他就镇定的交谈起来了。
对面的桑德·希尔此时也坐回了椅子上,他拾起桌上的一杯水喝了起来。
“请原谅我的急切,达奥拉,我实在是太想跟你分享我的喜悦了。”菲菲的仆人兼护卫站在她的两侧,挡开了走廊上伍德家族的人,让她得以进来显摆她的战果。
“达奥拉,你知道我这次准备押多少钱吗?”
“我很乐意听你分享。”
“我的赌注,会是上次输掉的两倍。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你很有魄力,菲菲小姐,也许你的意思是想照顾我的生意?”
“哈哈哈,达奥拉,你可真乐观,我的意思是——要你加倍奉还。”
达奥拉很经常听到赌客自信的言论,但是他此时正好揪出了一件给怪物下药的勾当,这种经历便让他在意地多问了一句:“你看上去很有信心,听手下说,你每局都全压,每局都赢?”
菲菲打开了一折小扇子,遮住嘴轻笑道:“达奥拉,我总是能知道谁会获胜,不是吗?”
“那你的自信与你获胜的概率可太反常了。”
菲菲将扇子合上,毫不在意地掩饰自己的快乐了:“哈哈哈,达奥拉,我可以把话放在这里,你只要敢持续开完潘多拉大会,我就敢让你欠我的钱。”
达奥拉听完后,他的神态一下子恍然大悟了,他对着菲菲喃喃出声:“我明白,是你,是你给怪物下药,然后你嫁祸给桑德,因为你知道我讨厌桑德·希尔,所以我一听到他的名字从叛徒口中出来,我就愤怒地来到这里了。菲菲·伯德,你可真是精明呢。”
“你在说什么呢?”菲菲察觉出达奥拉的语气如风暴前的宁静,有点害怕起来。
“他只是在找一个借口来威胁你,估计也想要杀了你吧。”桑德·希尔喝完了水,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冷笑着出声。
“我还以为潘多拉大会欢迎世界各地的人们呢。”菲菲的扇子被她紧攥在手中,她的身体并不是自然放松的状态了,反而紧绷了起来。
“我被你们两个当猴耍了是吗?”达奥拉平静地说完这句话后,他走到了阳台上,以极其洪亮的声音朝整个会场的人大喊道,“请所有宾客离开会场!伍德家族要处理私事!请所有人!马上离开!”
他的话语像是被暴风刮过,刮进了斗兽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喊完话后,他转过身来,对着桑德道:“就算你没有在斗兽中搞鬼,你也总是做了些什么的,现在我们就看看,你能翻出什么花样吧。”
“很快了,达奥拉,你会知道的。”
房间内一片肃穆,菲菲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明明只是想过来为自己上次的失败找回一点面子的——言语上嘲讽对手,最终成功得胜的剧情才能给对手造成莫大的心理打击吧?可好像,自己这趟嘲讽过后,有大事要发生了?
……
当桑德·希尔将手中的灵能炸向天空之前,悬挂着黯海海峡旗帜的大船才刚刚驶到潘多拉半岛附近,船长老麦已经看见半岛的陆地轮廓了,便按计划尽量驶近它,在可以停泊的水域抛下了船锚。
潘多拉半岛附近的巡逻船只明显比其它地方要多,当大船停泊后,便有一艘大契克帝国的风帆船驶了过来,他们远远的向大船打出旗语,示意登船检查。
西斯带领的卫兵都已经化装成了水手的样子,大契克帝国那边为首的军官带着一帮人上了船后,只是随便看了两眼,便找到了船长老麦说道:“兄弟,虽然你们已经打过招呼了,但是你们也不能停在这啊。”
军官语重心长的口气,像极了母亲的唠叨。
“打过招呼?”老麦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戈兰登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金银,硬塞到军官手上,笑着说道:“船只是灵能动力的,预定前往扎利之城的港口。但是遇到了好几拨海盗,灵能燃料在逃跑的时候提前用完了,不得不在这里停泊几天。等我们积蓄了足够的灵能后就马上启程。”
军官自然而然地将这袋金银塞进怀里,接着话讲道:“唉,这就是没有帆的船只的坏处。你们也放心,上校都叫我们认过旗帜了,不会再有船来检查。但是到了港口以后,可别忘记事前说好的事情。”
“一定一定。”戈兰登将人送回他们自己的巡逻船,友好的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看来阿尔波飞是真的有本事,说能搞定他们的海军还真的就搞定了。”船长老麦点起了一根卷烟,惬意地让烟气从鼻孔中冒出来。
“接下来就靠我们了。”
戈兰登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巨响从斗兽场那的上空响起,他们循声望去,只见远方那栋高耸的白色斗兽场上空飘起了灰色的光芒,它们在空中徘徊了好一阵子才缓缓散去。
老麦吓得直接把手中的卷烟给扔到了海里,就要去叫醒所有的水手。
“别紧张!”戈兰登制止了老麦的动作,“那不是我们的信号弹。”
“嚯,吓我一跳。”他喘起气来,寓意他的激动。
“但是也赶紧把阿芙与西比奈喊过来吧,我们做好准备,没有人会无缘无故释放一个这么耀眼的信号的。”整艘船上的人还是行动了起来,按照计划站在了各自的岗位上。
……
索拉德与博兰尼待在阿尔法将军女儿阿塔娜的房间里,他们听见了达奥拉震慑全场的声音,便齐齐朝声音传来的房间望去,但是他们在南边的房间里,看不清那达奥拉所在的那个房间发生了什么。
“我出去看看。”索拉德将眼镜与帽子都戴好,穿上了风衣,遮挡住自己所有明显的特征。
“噢,谢天谢地,你终于肯出门了。”博兰尼小声对他说着,“你居然现在才体会到我跟阿塔娜久别重逢的欢喜吗?”
索拉德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已经给你们留了好几顿饭的时间了。”
“说得好像你吃饭的时候我们就不用吃一样。”
索拉德不想再理他了,只是留下一句:“我很快回来。”后便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博兰尼在他身后嘀咕着:“什么?你看不起我吗?我是那种很快的人?”
……
就在关押着角斗士的那个小房间里,已经连续赢了三天的奥布斯沃德躺在床上思考着如何脱身的问题,突然间,他听见外面吵吵闹闹,有些骚乱。
在这蹲守的护卫过于无聊,全部都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也就在这时,他看见艾伊娜从门外小跑进来,掏出了一把钥匙打开铁栅栏角落上的一个小门——
“小奥!快起来!我父亲让所有人撤离会场,你快趁现在逃出去!”
门打开了,奥布斯沃德终于等来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