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王富贵宅子的路上,杭天诚劝解道:“侯爷。就咱们三个去,是不是太冒险了。对方的地盘,人多势众,如果发生冲突,恐怕咱们要吃亏呀。”
陈昱不以为然,笑着说道:“没事的。凌云很能打的。有他在,你怕什么。”
三个人说说笑笑就来到了王富贵的府邸。不得不说,王富贵的这个宅子修得很漂亮。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是那份威严依旧存在。
门口的家丁见有人过来,就主动上前问道:“几位这是要拜访我家老爷么?”
陈昱回道:“不错。途经此地,听闻王富贵王员外,宅心仁厚,特来拜访。不知你家老爷可在府上?”
家丁听了,眉头不由地一皱,自己家老爷的恶名那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这人竟然说自己家老爷宅心仁厚,真是奇了怪了。
但是人家既然来拜访,那么自己只需进去回禀即可,见不见,自然有老爷决定。
想到这里,家丁问过了三人姓名之后,就说道:“三位爷稍等。我去禀报我们家老爷。”
说完就进府禀报去了。
凌云不知道陈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十分好奇地问道:“侯爷。咱们找这个王富贵干什么呀?是劝他降低田赋吗?他能听咱们的吗?”
陈昱笑着回道:“如果他能听我的劝,那我就放他一马。如果一意孤行,那就让他吃些亏呗。一会儿你看我眼色行事。如果发生冲突,先把王富贵控制住。”
“好嘞。”
杭天诚作为文官,听了陈昱的话,不免有些紧张。
陈昱安慰道:“你不要紧张。没事的。有我俩在,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过不多时,家丁出来了,说道:“我家老爷说了,与三位非亲非故,他不见客。三位请回吧。”
凌云刚要上前理论,被陈昱拦了下来。
陈昱说道:“实不相瞒。咱们村子种的杂交水稻,是我研制出来的。我是来收种子的使用费的。麻烦这位小哥再去通报一下。”
家丁听了,心里暗骂了一句,嘴上说道:“那你不早说。等着。”
过不多时,就见宅子里想起了密集的脚步声。一个胖乎乎的家伙,领着一帮操着棍棒的家丁,气汹汹地出来了。
他看到陈昱三人,冷喝道:“你们是不是活腻歪了,竟然敢到我王某人的府上挑衅。”
陈昱听了,笑着说道:“这位是王富贵王员外吧。失敬失敬。我途径此地,看到咱们村种的杂交水稻长势非常好。一打听,都是王员外的田地。我就找来了。这个杂交水稻是我研制出来的。你用我研制出来的种子种出这么好的水稻,想必是赚翻了。我研制杂交水稻费尽心机,你是不是得给我点补偿呀。”
王富贵说道:“大胆狂徒。竟然跑到我们府上撒野来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识相点的,就赶紧滚。还要种子使用费。这都是官府免费提供的。要钱,你找官府要去。”
陈昱一听,觉得这个王富贵脑子非常好使,他竟然将这件事推到了官府那里。你不是要种子使用费嘛。这个种子是官府提供的,那就去找官府吧。
陈昱继续说道:“实不相瞒。王员外。我去咱们七源州衙门了。杭大人让我来找你。这位就是咱们七源州的知州杭大人。”
王富贵听了陈昱的话,更加坚定了自己原来的想法,这是一伙前来骗钱的团伙呀。他冷笑道:“他是知州,那我还是皇帝呢。你们这伙大骗子,胆子真大,竟然敢骗到我的头上。来人呀,给我狠狠地打。然后送到官府去。”
身后的家丁听了自家老爷的话,如饿狼一般扑向陈昱三人。
看着这帮动作娴熟的家伙,陈昱知道他们平时没少干欺男霸女的坏事。
陈昱说了一句,保护好杭大人。
就上前迎着这帮家丁。赤手空拳面对这帮拿着棍棒的家丁,陈昱丝毫不慌乱。
他一招一式,躲闪反击。招式十分巧妙,动作也十分迅速。
随着一个一个家丁倒地。王富贵就感觉到,这帮人不是善茬。
他就要往府里撤。
陈昱岂能让他就这么溜了。
迅速干倒身旁的两名家丁,陈昱冲了过去,一巴掌拍到了王富贵的肩膀上,说道:“王员外。还没谈好呢。这么急着走干什么?”
这一巴掌拍得王富贵一哆嗦,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就转身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问道:“这位公子。杂交水稻种子的使用费,我出还不行吗?”
陈昱见他转的这么快,就说道:“我就喜欢王员外这种爽快人。我也不和你墨迹。一口价,产量的三成。”
王富贵听了,难以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我没有听错吧。产量的三成?”
陈昱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产量的三成。”
王富贵回道:“你说你是杂交水稻的研制者,谁能证明。你说他是七源州知州。那么大的官出门那不得前呼后拥,你们三个怎么看怎么不像呀。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官府,由知州大人来定夺。”
他的这番话,显然是在找救兵。既然王富贵这么说了,陈昱也想到官府解决此事,于是他说道:“那咱就去衙门。由官府定夺。”
王富贵带着几个家丁,与陈昱三人赶往七源州衙门。
路上,陈昱问道:“王员外。我听说你把地租给长了。而且涨了那么多。这么干是不是不好呀?”
王富贵说道:“我自己的地,我想收多少地租,那是我的事。大家如果觉得高,完全可以不租。我也没有强迫他们。再说了,杂交水稻产量这么高,长点地租也影响不了多少。我又没逼他们卖儿卖女,吃不上饭。”
陈昱没好气地说道:“就算要涨,你也不能涨那么多呀。推广种植杂交水稻的目的,是让官府、地主和佃户三方都能从中受益。你倒好,竟然把大头都拿走了。”
王富贵十分委屈地说道:“可是杂交水稻产量这么好,对土地的损害也是非常大的。我自家的地损失增加了,那么加一些地租也是应该的。我总不能干吃亏吧。”
对于王富贵的这个论调,陈昱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只是一个经不起推敲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