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缭绕的大殿内,气势恢宏,一道身着白色衣袍的修长人影静静的矗立于上位。
南怀念清面色冷峻,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之色自眉心处涌动,在其周身处不断的有着低沉的轰鸣声响起,低沉且强横。
“门主!”
就在这时,两道人影自大殿外走了进来。
黑胡长老与白胡长老并肩而立,双双抱拳对着站于上位的人影行了一礼。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话语之中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有的只是那冰冷之意。
黑胡长老上前一步,弯腰道:“人已经抓回执法堂,关在地牢之内。”
闻言,南怀念清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门主。”白胡长老顿了一下,道:“我们这么做,会不会不妥?”
“毕竟刘桓现在风头正盛,并且在跟随十影狂尸回执法堂的时候也被门内不少弟子看到,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给一个抓捕的理由。”
南怀念清面色平淡,一股淡淡的威压自体内缓缓渗出,感受到压在身上令自己喘不过气来的强横气息时,白胡长老二人面色一变,低垂着脑袋,连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黑胡,你的意思呢?”南怀念清转身坐在颇有大气的座椅之上,继而歪着脑袋,以左臂支撑,一双漆黑的双眸被慵懒的眼皮半遮盖着。
黑胡长老没有抬头,但是南怀念清的动作他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干咽一口吐沫之后,悄悄的瞥了一眼身旁有些发颤的白胡。
“门主,我认为白胡长老说的有些道理。”黑胡一咬牙,硬着头皮与白胡站在一起。
“哦。”
南怀念清随意的应了一声,黑胡长老能这般说话没有出乎他的预料,毕竟黑胡与白胡二人跟随自己多年,对于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是非常了解的。
平日里来看,黑胡长老与白胡长老二人经常因为莫名的事情争得面红耳赤,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二人都会无理由的全力支持另外一人。
“哒哒哒。”
南怀念清右手轻轻的敲打着椅背,发出一阵毫无规律的沉闷声响,看其模样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般。
“那你们说,我要用什么理由去将他斩杀而不引起门内所有人的不满呢?”
听似随意的发问,却是直接让黑胡与白胡二人双腿一颤,重重的跪倒在地。
“在我星云门内,门主想要斩杀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自跪着的两道身影中异口同声的传出一道相同的话语。
“哈哈。”
南怀念清好似极其高兴,大笑一声,这道笑声犹如响彻在山谷之间,久久回荡在大殿之内没有散去。
黑胡二人的脑门之上,有着许些细密的汗水滑落,继而两双泛着心悸情绪的眼瞳相互对视了一眼,便不再说话。
“你说,门主究竟是为什么非要抓住刘桓不放呢?”
白胡在与黑胡一同离开大殿后,瞧得四下无人,低声问道。
黑胡皱眉,叹了一口气,没好气道:“你问我?那我问谁去?”
白胡瞥了瞥嘴巴,道:“自两年前刘桓刚刚入门时,门主便让我注意他很久了,那时候对于刘桓,门主就有了一些杀意,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还以为当时门主只是一时兴起而已,但没想到,竟然会挑选这个时候准备动手。”
“唉。”黑胡无奈,语重心长道:“白老头,我知道你惜才,但是这毕竟是门主的意思,我们二人根本没办法去阻止,算了吧。”
“我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白胡长老停下身影,沉声道:“你还记得前段时间,在我门内出现的奸细吗?”
黑胡点头,门内所发生的任何动静逃不过白胡的星眼堂,但也同样的在执法堂的掌控之下。
“其实。”说到这里,白胡长老面色谨慎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并没有将所有的奸细挖出来,还留了一个人!”
“你说什么!”
黑胡一听,满脸的震惊之色,急忙说道:“你可知道你这么做如果被门主知道了,那下场是什么?”
“嘘!”
白胡急忙将手掌捂住了黑胡的嘴巴,道:“毕竟我还是很喜欢刘桓这个孩子的,而我留下的这个奸细,或许能够在这个时候起到什么作用,自我的消息渠道中显示,这些奸细来自于冬州境,明面上是为了偷取那个东西,但是实则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他!”
黑胡长老面色诧异,道:“你是说刘桓?”
白胡点头,道:“我不知道刘桓究竟与冬州境哪位大人物有关,竟然不惜动用隐藏在我门内这么长时间的棋子,但我总感觉,暗地里帮助刘桓的,不仅仅只有冬州境的那位大人物,至于还有谁,我正在查,但这么长时间了,却是连一点头绪都没有,所以我敢断定,冬州境的那位大人物,也许也是一枚棋子!只不过他本人知不知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嘶。”
黑胡长老倒吸一口凉气,白胡的话让他有些震惊,这些阴谋诡计并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但是也并非什么都不懂,隐隐间他能够感受到,那位隐藏在最深处的人,正在下一场很大的棋,而这场棋中,刘桓是重中之重,也可以说,这场棋,是为了刘桓一人而准备的,就连冬州境的那位大人物都是一枚棋子,可谓是有些恐怖了。
“那冬州境的大人物是谁你有人选吗?”黑胡长老按耐住心中的震惊,问道。
白胡皱着眉头,思考片刻,道:“有两个人选,但这两个人无论是谁,都是冬州境的霸主,并非随随便便都能够让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
“难道你说的是他们两个?”黑胡长老这个时候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心中的情绪再次剧烈的翻滚着。
白胡轻轻点了下脑袋,道:“这两个人在冬州境可谓是相互牵制,死对头了,只是我现在听到消息,他们两个人正在为什么事情准备着,一旦哪一方获得了胜利,那么剩下的那一个,必定会有些凄惨。”
“唉,算了算了,这些事情你还是不要跟我说了,听的我头疼。”
黑胡长老揉捏着布满褶子的脑袋,边摇头边向前走去。
“喂,黑老头,你等等我啊!”
看着一声不吭的黑胡,白胡长老吆喝了一声,急忙跟了上去。
只不过在他们二人消失的瞬间,一道身影自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