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笙六人一齐蹬上了解放大卡车车厢,吃惊地发现锅里和菜盆里满满的沙子,包括他们各自的铁碗都是满满的沙子,最奇怪的是其他地方一点沙子都没有。
他们六人也没在意个就原因,把盆锅碗里的沙子倒掉,用水洗涮好就开始做饭了。
今天中午小亮要做最好的、最丰富的一顿午餐,因为两小时后就可到达中心点,在中心点竖立个标最多一小时,再将周边环境记录一下就算完成任务了。
现在是13点多,估计19点左右能返回到昨天晚上宿营地。明天下午就可以到赤光站了。但看着带来的好东西连三分之一还没吃,所以小亮挑最好的食品。他的想法得到了大家一致用护:三只烧鸡,一人一厅凤尾鱼罐头,一人一小盒午餐肉罐头,谁愿意吃酸辣菜罐头或雪里蕻咸菜罐头自己动手。主食大馕。动锅动火的只西红柿蛋汤。
几分钟后,六人动筷下箸大吃起来。
“哎,今天这烧鸡味道这么香?”李笙不经意地说。
“是啊,凤尾鱼也特好吃,味道完全和以前的不一样。”老王也说。
“是啊,是啊。”小雨、老孙只吃不品,的确他们饿坏了。
“啊,小亮烧的汤也奇好喝。”李笙有点惊叹了。
“是啊,我还是按原来的烧汤方法啊,怎么就不一样呢?”小亮也有点奇怪的表情。
“我说伙计们,我们是饿坏了,吃嘛嘛香。”老孙点到为止。
“老孙不对啊,味道不一样太明显了,似乎是家常饭和一级厨师的差距啊!”李笙似惊叹似疑惑地说,“我们以前食堂吃的可能是陈旧的,或者是一般的,这次给我们的可能是特供的。”
“李排长,不对,昨天虽然没吃烧鸡和凤尾鱼,但吃了酸辣菜和雪里蕻,总不会过了一夜就变成特供的了吧?再说了,小亮烧的西红柿蛋汤今天也变成了特供?”张围分析道。
“张围说的有道理!今天他妈的两次大风就无法被世人解释。”老孙愤愤地说,“这个地方一百年来出了很多怪事就没法说清楚。”
“是啊,还好,我们的命好,要是这怪事把食品弄成毒品我们就死定了。”老王说。
“即使没弄成有毒,要是哭的、臭的、难吃的,估计也要了我们的命。”张围说。
“这又是一怪现象,我再嘀咕怎么象领导和同事解释这些事呢。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李笙喃喃道。
“哎,我说大家啊,尤其你们俩新兵蛋子。”老王指着小雨、小亮说,“这事不能跟任何人说,就当没发生,就当做梦。否则,我们死定了。即使不死,也被人说成日鬼闹玄,以后会被笑之以柄,难做人了。”
“是啊是啊,我们全当做梦了,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老王说的对。”老孙顿了顿接着说,“尤其我和老王,快四张的人了(快四十岁),要是被人说成日鬼闹玄,那老脸没地方放了。”
“对,我们坚守同盟吧,打死都不说!”大家一齐说。
饭毕,六人快速地收拾东西,准备向中心点出发。
张围主动检查了三台车的车况,没发现问题,就上了一号车准备发动车辆。李笙也礼貌地似请示的语言跟老孙、老王示意出发。
常言道,不经生死,难成哥们。他们这次共同经历了出生入死的两次事件,不用说,都十分珍惜同事的感情。相互都尊敬、爱护有加。
老王、老孙再也不摆谱那老资格了,李笙也放下了指挥长的架子,彼此象自家兄弟。
小亮、小雨看到其乐融融的一家人,高兴的象个孩子。其实他们也就刚刚脱离孩童的幼稚。
“嘟----”李围正发动汽车。
“停!停!停!”李笙说。
李笙边说边拿着地图向后面车跑去。
“老孙、老王,这好像就是中心点吧?”李笙指着周围的远方地标和地图比较,声音诧异地变调。
老王、老孙看一下地图,再看一下实地,一点一点的对比着,仔细地分析着。
“对呀,可不是嘛?”老王说。
“是啊。”老孙道。
“老孙、老王,我去那最近的地标,看是不是3205号地标。”李笙指着不远的地标说道。
“行,你跟张围去看,我们等着,最多十分钟就到了。”老孙说。
“用不了十分钟,这地方戈壁还是比较平坚硬的。”老王说。
张围开着车,加大油门,如同大海里的快艇,翻腾地向西北方的地标极速行驶。
约莫六七分钟的样子,老王隐约地能看到李笙爬上了地标。他又用望远镜看着,一直观察着到李笙下来。
且说张围、李笙,车子快到地标也没减速,然后来了一个急刹车“吱---“就停在了地标面前。
车停下后,李笙一跃下了车,直奔地标,抓住柏木,准备跃式爬杆。
“啊----”李笙大叫,松了手。
李笙性情还是比较急的。人的本能就是这样,往往遇到急事,或万般激动的情况下,会做出错误的选择或错误的事情,有些事情是小错误,有些事情是致命的大错误。这不,李笙他就犯了个小错误。
“哎呀,你忘戴手套了。”张围赶忙说着,也跳下车奔向李笙。到李笙面前,一把抓住李笙的手,帮李笙拔刺。
柏树杆做的地标,常年在戈壁滩风吹日晒(差点写成风吹雨淋了,戈壁滩雨水十分地少),木头外层风化,一层要脱落的样子,似张开的鳜鱼鳞片,手一抓,肯定要扎破手的。
张围把李笙手上的刺拔完后说:“李牌长,你手都扎的出血了,我爬上去吧。”说着就回去车上取手套,噢对了,是胶皮手套哦。
李笙跟着张围去向汽车,抢过张围的胶皮手套说:“你们开车最辛苦,戈壁滩虽然结结实实,但也不时地突然出现坑坑洼洼,一不小心就会被方向盘打痛手腕,轻者崴了手,重者甚至打的脱臼。所以,尽量保持你们司机的手腕休息。”
“那你这手痛的还能抓住杆子吗?”张围问。
“可以啊,这点痛算什么,现在拔出刺了,就不痛了。”说着就爬上了柏树杆的三角地标架,几秒钟爬到最顶看着字,“就是3205地标。”李笙兴奋地大叫,一出溜下来了。
由于这个地标相对位置较高,老王的望远镜能看到地标的底下,李笙下来后,也能隐约地看到他们几人向他看来。
噢对了,李笙要急忙爬杆看标号,就没从车上去望远镜。
李笙看到几人看着这边,也知道他们也比较急着想知道是不是3205号标,所以他立即从车上拿来步话机,并招手示意老王开步话机。当然,老王能看到李笙拿着步话机了,示意的动作当然知道。随即打开步话机。
“老王听见了吗?”李笙捏着步话机的发射键说。
“听见了。”李笙一松开步话机的发射键,老王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
“是3205地标,是3205的,是3205的!”李笙急着说。
“是3205的,那太好了。”老王说的同事,还有急个笑声音,“噢----太好了!”
“我们回向你那里去了。”李笙说完就上了车,张围也发动了汽车。
张围的汽车向2号和3号汽车的方向行驶,这回,他开的很坦然,速度也不快了。
老王老孙也没闲着,他们两个人找了块平坦的地形,架起了经纬仪。小雨、小亮也从3号汽车上抬下了“试验高级器械”着地点三角地标。
李笙他们六人各行其是、相互配合、齐心协力地测量中心点,埋设着地地标,一个多小时,一切妥当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卷着莫合烟,舒畅地抽着烟。
一支烟抽完,李笙看了看手表,说:“现在才15点不到(下午三点不到),我们打道回府吧,天黑之前,能走到哪里是哪里。”
“是啊,我们快快地开车,尽量躲开这个地方远远的。”小雨说。
“李排长说的极是也---”老孙拉着长调,心里美滋滋、脸上笑眯眯地说。
“我赞许。”老王说。
“好的。”张围说。
李笙看着他们上了车,随即面向戈壁,双臂张开,就象面向大海一样,大声地喊道:“哎-----亲爱的大地!亲爱的沙子!亲人们啊,我们走了!”(未完待续)